没有做到,哎这个不怪我你已经很会了(划掉)。 有些话没来得及告诉你,也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从前我总是用其他的原因遮住自己的心,可是拨开表面的误会之后才发现,其实我也挺喜(划掉划掉)…… 宴溪,我想自己出去闯荡江湖!(夸张)我想试试自己一个人的生活能过成什么样,我也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思考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我从哪里来(?),比如我爸妈他们为什么年纪缩水了(?),还有许许多多的其他问题。我也想……我也不想一直做个笨蛋,我能照顾好自己的!(确信) 所以,严格来说这封信并不算是告别,因为我并不是真的想要离开你,我只是暂时离开一下下。我想想哦,一个月?或者三个月、半年?总之,我还会回来的~ 走得急,我没带你之前打钱过来的卡QAQ现在只有一点点利息,等我没钱了就回来找你(划掉划掉划掉划掉) 那,宴溪,就先这样啦!有缘再见! 郁柠】 宴溪攥着这几页纸,茫然地站在马路边。 郁柠说是没带卡,实际上根本就是把卡留下来了,就压在自己的手机下面,和这几张薄薄的纸放在一起。他说他还会回来,可做出的行为根本不像是还会回来的样子! 他知道以郁柠的性格,今天早上醒来时肯定别别扭扭,这才一直装睡避免尴尬。谁知道这个小祖宗居然又跑了! 宴溪气得眼前发黑。 他跑着去对面街上开车,等绿灯过马路时给以前的几个兄弟打了个电话。 那家俱乐部的老板他有点印象,但不确定。现在首要任务是把郁柠抓回来,其次是处理海洋馆,那家俱乐部的事情他决定交给朋友代为处理。 都是以前在gambox认识的人,手段不暴力,但最会戳俱乐部这种娱乐场所的肺管子。 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宴溪坐进了车里。 正要启动的时候,迈巴赫的车屁股突然被顶了一下,停在后面的车打了一个异常诡异的方向,从右后方直接开了出来,扬长而去。 剐了迈巴赫的车屁股不说,侧视镜蹭了车身也毫不在乎。 宴溪当然不会心疼这一点点擦伤,但…… 也说不上原因,总之看见那辆车的时候,宴溪忽然心里一紧。 郁柠走路没那么快,宴溪又是跑着下了楼梯,除去中间看信那一两分钟的时间外,几乎没有再耽误任何一秒钟。而这条马路宽阔,一眼就能望见尽头,这短短几分钟里,郁柠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跑得不见踪影! 宴溪死盯着刚才身旁冲出去的车,面色阴沉。他又打了一个电话,接着踩下油门—— * 离开那个房间时郁柠两手空空。他害怕自己乱花钱,手机里银行app软件上都设置了复杂的确认流程,避免手机的直接转账,而且大部分的钱……他都买理财了,根本也转不了。现在,郁柠身上只有几千块钱的利息。 好穷哦,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过刚才他实在被丢脸的情绪冲昏了头,又怕纠结太久宴溪睡醒,还是匆匆忙忙地先离开了。 不过…… 写的那封信,倒也不是借口,或者说,那封信几乎全部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唯一没有明确说出来的,只有一点。 除了想知道自己一个人能活成什么样子,除了想要先搞清楚“自己到底从哪里来”这些奇怪的事情,郁柠也需要时间仔细考虑他对宴溪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那一点好感是真的发自内心,还是因为在“炮灰替身”这个角色里待了太久入戏太深。 ……其实这件事的答案他心里是清楚的,郁柠摇摇头,在心里苦笑,他大概只是想趁这个机会让两个人都好好冷静一下,再仔细考虑一番这段感情是否是两人真正想要的。 不过,离开宴溪、开始自己独自生活的第一步,郁柠就又遇到奇怪的麻烦事了。 他一直在低头思考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就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坐着有个颓废邋遢的中年男人,一双绿豆大小的老鼠眼死盯着他看,视线几乎黏在他的背上。 早上车辆稀少,人也没有几个。那个中年男人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从地上起身,摇摇晃晃走到郁柠身后。 发觉身后那人的影子在地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之后,郁柠觉得不对劲。 他手心直冒汗,心想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么倒霉吧,然后拔腿就跑。 只是还是慢了一步。 一块光滑的绸布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口鼻,奇怪的甜味混合着刺激性的诡异味道从鼻腔直直钻入。 郁柠奋力挣扎着,根本不敢呼吸,可还是无法完全隔绝那诡异的味道。 前后不过两三秒的时间,郁柠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郁柠在一个昏暗的工厂。 他头脑发昏,全身没有一丝力气。 大概是看他实在手无缚鸡之力,绑他来这里的人既没有堵住他的嘴巴也没有把他五花大绑,只简单把他的双手束在背后,用绳子松松绑了一个结就算完事。 这是什么情况……郁柠茫然地四处看看。 他的嗓子哑得不行,想出个声音都火辣辣的疼。 这间工厂应该已经被弃用很久了,地板上一层灰尘,远处的灯管摇摇欲坠,空气混浊呛得不行,四处都弥漫着破败不堪的气息。 郁柠用一团浆糊的大脑勉强分析出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这是被绑架了吧…… 可是绑架他有什么用呢……郁柠想不明白,他没有钱、没有权,什么都没有,又能用他换取什么呢…… 先前吸入的大概是麻醉剂,郁柠用指甲抠了抠掌心,根本没有半点知觉。 他又试着挪挪地方,也完全没有半点力气,只发出了不大不小的摩擦声。 “哟,醒了啊。” 听到郁柠这边的动静后,有个半佝偻着后背的中年男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男人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郁柠看不清他的长相,却能从他周身笼罩的诡异气息判断出这人的危险程度。 郁柠害怕得往后躲去,只是腿蹬不动,手也动不了,徒劳无功。 那人猥琐地笑笑,搓了搓手,说:“躲啊,跑啊,这地方一眼能看全所有角落,你能躲到哪儿去?” 郁柠心里害怕极了,脸上还在勉力维持着镇定。 他问:“你为什么要把我抓来这里?我没有钱……” 他费力地说:“你都看到了吧,我身上只有这几千块钱,你想要就拿去吧……放了我行不行,放了我吧……” 男人走到郁柠面前蹲下,仔细打量着郁柠的脸,啧啧笑道:“还真是长了一副俊俏模样,难怪能把宴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