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了皇上。” “果然是梦。我这么正人君子,怎么会可能轻薄皇上?。” “这被子有味道……好像皇上的味道……奥,我好像还梦到皇上抱我了。他长得真结实,就是有点硬,脸贴久了,硌得慌。” “唔……我到底在说什么,你们怎么不说话?还有,我真觉得这被子味道不对……” 何止是味道不对,花色,样式,材质都不是她那里可比的。 安染眨着惺忪睡眼,目光逐渐清明后,心却不断往下坠。 瞧眼前这明黄亮眼的床幔,普天之下,试问还有谁敢用? 这不是清风苑。 她是在皇上寝殿,睡着皇上的床,盖着皇上的被子,当然味道不对。 刚才说的那些,不是梦,是……真的。 一道颀长的阴影投映在明黄床幔,随着脚步声不断逼近,最后坐在了床沿。 安染面朝着里侧,可她知道,坐在床边的人是皇上。 难怪彩衣彩梨没回应,敢情皇上也在。也就是说,他听到了她刚才说得那些话。 被子里的人突然就不说话了,一动不动。 祁阎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些了吗?” “不太好,还头晕,我有点不清醒。” 话落,安染便听到一声轻笑。 想起他昨夜说的话,安染有点不服气,忽地就翻了个身,挺直躺平,直接面对着他。 她才不是缩头乌龟。 睡了一夜,她发丝凌乱,双颊桃红,刚醒的眸子还带着点不自知的小迷糊。寝殿地龙烧得暖,彩梨怕热着她,昨夜睡觉时,只给留了件单薄的寝衣。 因着翻身,寝衣散开了些,露出雪白的锁骨,以及大红色里衣。 偏偏她这会全部的注意力都用来应付祁阎,压根没注意自己衣衫不整。 只觉得皇上看她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像是一夜间打破了某种束缚,从深沉晦暗,隐忍不发变得莫名炙热,有股危险的侵略性。 祁阎把被子往上提了些,遮住女孩不经意露出的两/团,顿了片刻,才开口说: “这是我的寝殿,从今往后,你就住这里。” “皇上也睡这里吗?” 安染脱口而出,连害羞都顾不上了。 她这话是下意识反应,说出来之前完全不觉得有问题。 但说完之后,总感觉不太妙。 不止皇上,连正在忙活的彩衣彩梨都满脸震惊地看向她。 其实若是平时,这样反问一句真没什么。 关键是,她现在的嗓音细细软软的,说什么都像在撒娇。在睡不睡的事情上撒娇,不管承不承认,都像极了邀宠。 加上,她昨夜还主动轻薄过皇上。现在怎么听都像是得寸进尺,馋皇上身子。 紧张过后,彩梨彩衣不免开始担心。 物极必反,过犹不及。 皇上现下对小主确有些许宠爱,但前提是小主一直进退得当,从未做任何逾越之事。 这会如此大胆,不知会不会惹怒他。毕竟,皇上昨夜可不是在这睡。 看到彩衣彩梨的反应,安染当机立断,一定要解释清楚,还自己清白。 她张了张嘴,可祁阎却先她一步开口: “太医说你尚未痊愈,再等两日。” 安染瞪大了眼,等什么等,她才不要等。 有误会就得当场澄清,过了这个点,说什么都像狡辩。 见祁阎要走,她连忙拽住他的衣服: “不……”不是这样,她不是这个意思。 祁阎刚下朝便来了,身上穿的龙袍。衣服束得整整齐齐,连袖口都束得很紧,一丝风都漏不进去的那种。 龙袍下摆太低,安染够不着。于是一心急,就抓住了她唯一一个能抓着的东西——腰带。 手碰到祁阎腰间腰扣的刹那,彩梨彩衣几乎同时捂住脸,就差喊出一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主您矜持点”。 安染:!!! 她急红了脸,又觉得今天的皇上格外奇怪,好像在故意欺负她。 然才说了一个字,被她拽住的祁阎顺势而下。 她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然后,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吻了她。 与她昨晚莽莽撞撞,磕到他嘴角不同。 他是真吻。 动作温柔,却又强势。 因着屏风外面还有人,他倒没太放肆,浅尝即止。 “不要着急,先养身体。”祁阎放开她,往日漆黑的瞳仁有些红,还有点隐隐的笑意。 他最近好像经常笑,而且,是愉悦的,发自内心的笑。 她记得有次张德全到门口接她,十分感慨地说了句: 老奴自皇上出生起就在他身边照顾,从皇宫到边疆再回到皇宫。 一去经年,他苦了十九载。唯今时今日,方知生活里也有甜。 呵呵哒,任谁突然找到捉弄人的乐趣,都会高兴。 苦逼的只有那个被捉弄的人,比如她! 安染直接将被子捂住脸,拒绝交流。算了,她放弃挣扎,谁让她嘴笨,说不过! 等他走了,彩衣彩梨来了。 两人一致用一种“小主你也太主动了,把皇上都吓走了”的眼神看她,欲言又止。最后双双叹气,满面愁容。 仔细回想刚才那一幕,从彩衣彩梨那个角度看,可不就是皇上要走,她却不肯让他走。不仅拽人家裤腰带,还强吻他。再加上皇上故意说的那些话,衬得她像个妥妥的女流/氓。 安染:……这下真洗不清了。? 第13章 霸气帝王×软萌宠妃 虽然皇上日渐变坏,但他的寝宫是真舒服。 而且,皇上最近似乎很忙,奏折都没时间听。 崇政殿周围数百米是皇上圈出的禁地,四周有侍卫把守。未经传召,不得入内。后宫美人可能敢去清风苑碰运气,却万不敢往这里作妖。 安染的日子不仅悠闲,还十分安逸。身体养得好,睡觉特别香。 然皇宫另一处,慈宁宫里的太后却已大半个月没能好好睡上一觉。皇上大逆不道,竟让侍卫统领带兵直闯慈宁宫,当着她的面杀了桂嬷嬷,害她心神不宁,夜不能寐,每晚做噩梦至今。 太后从十五岁那年进宫,便开始了争斗不休的一生。从兵不血刃的宫斗,到杀四子夺嫡,再到杀亲儿子夺权失败。手上沾的人命,数不胜数。 可那些,终究是经他人之手办事。 死人于她而言,不过一句话,几个简单的字眼。 她从未亲眼见过如此凶残作呕的画面,宋廷长剑一封,桂嬷嬷的脖子便被切开一道深可见底的口子,滚烫的血喷在她脸上。 最后,桂嬷嬷倒在地上,往外凸出来的眼睛血红血红,好似随时要爆炸一样,极其渗人。 而且,桂嬷嬷并不是终点,之后,田公公被五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