熨帖,整个人好像还白了些,有种很干净的气质。 偏偏,眼里时刻带了些熟男的味道,喉结十分突兀,特别吸引人眼球。 他不是斯文禁-欲的类型,而是,容易让人产生欲-念。 一个月不见,变得越发勾人。 还是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别胜新婚? 安染只觉有点渴,一杯水下肚,才勉强冷静。 “那你现在住哪里?” “公司宿舍。” “公司?” “嗯,找了份工作。” “哪个公司?” “蓝天投资。” ……有点耳熟啊。 上菜了,金干顿了顿,待服务员走了后,又说: “公司董事长是齐振明的夫人,孟兰芝。” 安染点的是地方菜系,还有条鱼,她夹了鱼嘴巴给他。 听到孟兰芝三个字时,悬在筷子中间的鱼嘴巴直接掉落到他碗里。 巧合? 金干没打算卖关子,吃了她给的鱼嘴,利索地一并说了: “我找到孟董的联系方式,给她发了我这四年在股市投行的战绩,跟她讲,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她说,我的成绩比齐爵峰好。但是来路不明,十有八九居心不良,不敢用我。” 金干没有学历,没法通过正常招聘途径。可是下一次冬季招聘得到年底,他等不了那么久,便私信了孟兰芝。 齐爵峰这两年势头很强,几乎没有缺点,唯一不算缺点的缺点,就是资历低了些。 起码在C市,没人敢与他为敌。 纵使孟兰芝再气,再怎么想压一压齐爵峰嚣张的气焰,也无法单独与之分庭抗礼。 这么些年,始终找不到一个愿意和她一起对付齐爵峰的人。 却在半路遇到个毛遂自荐的,不敢轻易用他很正常。 她怀疑他是齐爵峰那边的间谍,又想要他的天赋。 所以是不敢,并非不想。 要是真不想用,就不会给他回信。 一个月没见,他成熟了许多,内敛了许多。 眼底,亦藏着浓浓的思念,克制又炽热。 安染感到很神奇,明明也没相处多久,可他对她的爱意,她对他的喜欢,都出乎意料地浓烈。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跟他对视: “那你,是怎么说服她的?” 金干目光定格在她唇上,停留得有点久,待粉粉的舌缩回去,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 思念泛滥成灾,他艰难移开视线: “实话实说,抢妻之仇,不共戴天。我跟齐爵峰,是死敌。” 他很聪明,该市侩的时候市侩,该真诚的时候真诚。学历不够,实力来凑,很懂得抓住机遇。 孟兰芝的蓝天投资,是她发现齐振明在外面乱搞时创立的。 商业夫妻,利益捆绑,离婚的损失太大。 何况,她还得为她那两个儿子考虑。 她没有离婚,而是慢慢把资产和齐振明的分开,单独创办了投资公司。 公司虽以学历为条件筛选员工,可她们一家都没一个学习好的,照样打下一片江山。 作为她自己,其实并不以学历轻视任何人。 这两年,经济不景气。 专业人才的培养战线太长,天赋型选手可遇不可求。 确定金干不是齐爵峰那边的人,甚至还和她一样,跟齐爵峰不对付,自然愿意收入麾下。 关于工作上的事情,金干也没隐瞒她: “蓝天投资虽不及风行证券那般锋芒强盛,这些年,中规中矩,发展得也还行,是个不错的平台。” 齐爵峰的手,已经慢慢伸进飞鹰证券,若不趁早采取措施,很快就会到蓝天投资。 而齐爵峰的可怕,在于他自己本身就是非常厉害的投资大佬,十投八中。 而他,十投十涨,从未失手。 孟兰芝需要他,他也需要蓝天这个平台。 合作,是双赢的选择。 他愿意说,安染很开心,可涉及公司内部商业机密,她没有打探太多。 只夸他:“你真的很秀啊。” 见金干有些不好意思,她忽然问他: “你那边有门禁吗?什么时候回去?” 金干看她一眼,公司宿舍没门禁的,他还想再跟她多待一会。 他说:“我先送你回去。” 宋秘书先回了家,金干是自己开车来的。 刚进公司的第一次买股,就大获成功,孟兰芝给他的待遇非常可观。 有车了,房子还没定的原因,主要是老婆还没着落。 他一个人,住哪都差不多。 安染冲他弯起眼睛笑:“好呀。” 上了车,她刚摸到安全带,身体就被人提起来。 地下停车场光线幽暗,车子也是黑色的,隐蔽性很好。 金干把她抱在腿上,手扣着她的腰,唇畔轻轻碰了碰她的脸。 “我很想你。” 狭小的空间,幽暗的氛围。 安染贴着他的额头,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伸手拽了拽他的脸,不太满意: “就这,也不像是很想的样子啊。” 金干轻笑,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没再说话,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有多想。 分不清白天黑夜,今夕何夕,安染只觉自己像溺水般,迷离茫然好半晌才得以喘息。 他仍是抱着她,在那平复呼吸和心跳。 安染戳戳他的胸膛,小声道: “去趟超市。” “好。” “我住的单身公寓,家里没有你的洗漱用品。” 金干明白了她的意思,将她抱得更紧。 安染还在继续说:“我觉得,你今晚,回不去了。” 他立刻接话:“那就不回去。” 话落,两人分开,对视一眼,似乎都嗅到了不太寻常的意味。 匆忙别开视线,安染回了副驾驶,金干沉默着开车,去了超市买生活用品和换洗的衣服。 路过某个置物架,他瞥了眼上面的东西,没拿。 安染的公寓是上大学时买的,就在学校附近。 地方不是很大,一室一厅……打量完整个屋,没有看到多余的房间,金干只觉心跳漏了一拍。 他们之前虽住得近,可从未同床共枕过。 金干假装很平静,打开购物袋,在那拆包装。 刚拆完内-衣袋子,他摸到个小盒子,再也无法平静。 他明明记得,自己没拿这个。 恰好此时,卫生间的门开了。 安染穿着很居家的睡衣,长袖长裤,擦着头发走过来,瞥了袋子一眼。 发现金干目光灼灼盯着她,她眨眨眼,湿湿的睫毛扑闪扑闪: “看我做什么。” 她转了个身,拖鞋里,脚尖蜷缩,嘴上依然倔强: “这得看你。”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