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因内情而夺之。 要做真正的自己,无论何时,强大内心,无所畏惧。 即便这一刻回到自己的世界,她也能冷静从容面对。 东焦的生活如细水长流,只有她和黎渊两个人。 黎渊最近喜欢看书,当修为达到一定境界,普通灵果灵药就没用了。 必须使用更高阶的外力。 他翻看书籍寻找高阶灵果,翻完一本又一本,忽地翻到了云翼送他的贺礼——《合欢宗至尊宝典》,里面详述了双修大法。 ……怎么就没想到这茬。 外力,他可不就是最强大最有用也最长久的外力么。 安染进门就瞅见白衣谪仙讳莫如深的眼神,这眼神,她太熟悉了。 刚踏进门槛的脚收了回来,她站在门外问: “这次去哪?” 黎渊每次看完书,都会带她出一趟门,去不同的地方,找遍对她有用的一切东西。 然而,这会,他语调稍懒: “哪也不去。” “哦,那用什么修炼?”安染语气也随意,就随便问问。 她现在已经很强了,虽然跟黎渊有差距,但是放眼天下,除了九位尊者,还真没几个是她的对手。 黎渊放下手中的书,看她扒着门一脸警惕的模样,眼里闪着笑意,身影瞬间掠至她跟前,轻声说: “我。” ……? 第125章 白切黑质子*娇纵长公主1 “阿什, 伞打过来些,晒着我了。”约莫三四尺高的小女孩娇声吩咐,嫩嫩的小脸蛋皱成一团,窝了一肚子火。 不仅因为天气烦躁闷热, 更因为, 她竟变成了才五六岁大的小不点。 安染一化形便是成年女子, 不曾经历过孩童的幼年时段, 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短胳膊短腿, 心情十分微妙。 她不知道如何当一个小孩。 表现太过成熟,别人肯定觉得她有问题。她只能根据自己曾经见过的一些经验, 当作参考, 折中一下。 一旁的女官看她脸蛋红扑扑的, 忙将罗伞挪过去, 温柔地笑: “公主可觉着凉快了些?” 阴影挡住太阳,安染舒服地眯起眼, 小腿往前迈: “嗯。” 今日是她第一天入学的日子, 作为当今皇帝的嫡长女,她一出生便被封为长公主, 赐名怀乐。 帝王赋予的荣耀,在年幼时,让她过得逍遥快活, 顺风顺水。到了年长, 逐渐变成一道枷锁。曾经将她捧得有多高, 届时将会摔得有多惨。 不过,总归是很久以后才会发生的事情。 安染将此事搁在一边, 打算先好好享受几年可以作威作福的日子。 “那就是怀乐长公主?此前只听闻公主大名, 如今一见, 长得真是冰雪可爱。” “方才对女官说话还笑了呢,性子想必也是极好。” “女孩子嘛,多少都会温柔善良,端静娴雅。” …… 迎着一路的吹捧,安染行至宗学门前,才听见一道不合群的声音: “见鬼的温柔善良!就她,心黑得很,一肚子坏水,从小就会欺负人。我劝你们,离她远点,免得惹了咱公主不开心,要了你的小命。” 熟悉的声音,安染傲然挺直背脊,抬着下巴跨过门槛。 她是长公主,并非唯一的公主。 说话之人,便是另外一位公主的同胞哥哥,二皇子北辰琸——整个皇宫里跟她最不对付的人。 二公主喝水呛了咳一声,都要怪她头上,说是她吓的。 进了门内,可以避于阴影之下,安染这才放下裙摆回头一瞪,小小的人气势十足: “你现在就惹我不开心,我要你的命了吗?” 北辰琸九岁,比安染大三岁,个头高出一大截,表情凶凶的。 他的同母胞妹因为比怀乐晚出生几天,就处处低她一等。身子都差了许多,瘦得跟竹竿儿似的,还要受这位姐们的欺负,眼泪没停过,看得人心痒痒。 至于长公主,自然就让人恨得牙痒痒。 瞧瞧这目中无人的嚣张劲,简直想抽她。 北辰琸心里不痛快,一脚踢向身侧。板着脸冷声回怼: “我的命,你要不起。”再怎么说,他也是位皇子。他就不信,父皇会为了一个女儿真对他这个儿子怎么样。 安染不怎么在意他的话,清晰地听到一声闷哼,目光稍错,便见北辰琸旁边站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单薄少年。 身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个头比北辰琸稍微高一些,瘦许多,脸上有几块青紫的痕迹。 刚才挨了北辰琸那重重一脚,脸色有点发白。 约莫是察觉她的打量,少年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瞳仁沉静,嘴唇轻抿,眸光清明带点淡淡的脆弱感。 无人察觉,无人在意的一眼碰撞,随着少年缓缓垂下眼帘归于平静。 安染双手叉腰,朝北辰琸哼了声: “你那不值钱的命,我才不要。等着吧,下学了我就去找父皇告状。” 北辰琸:“……” 脸色青了又青,白了又白。 还以为多能耐呢,说到底也就一招——告状。 偏偏她这招,堪称无敌。 但凡她开口,那是一告一个准。就算不要命,也要挨一顿打。 父皇也不知怎么想的,对长公主的宠爱超越所有人。 他平时并不轻易惹她,今日见她神采奕奕地来上学,想搓搓她的锐气,想她被孤立,想得冲动了就忍不住当众抹黑她。 毕竟也才九岁,半大不大的孩子,一听安染要告状,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受罚,心情不免紧张。 一紧张,就想找点什么撒气。 旁边这个出气筒正好派上用场。 南阳国的质子,他如今的书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北辰琸勾勾手指,掉头去了一个没人的角落,眼皮子甩向跟来的瘦弱少年,朝对面努努嘴: “知道她是谁吧,给我盯着她。你要是有办法让她吃痛,我以后,就不再打你。” 母妃总说南宫止聪明,留在他身边好生培养,日后指不定是颗好棋子。 他倒要看看,这南阳质子有多聪明。 要是能坑怀乐一顿还不被发现,他不介意换个脚靶子,将他用在别处。 扔给南宫止一记别有深意的眼神,他拍拍少年削瘦的肩膀,笑呵呵地走了。 南宫止背着经笥,眼睛盯着成色破旧的衣摆,两个灰色脚印落在上面。 少年面庞瘦出骨相,皮肤蜡黄,瞧着就没什么营养。一张脸,唯有眼睛不曾蒙尘,依旧清净明亮,也暗黑幽深。 他弯腰,轻轻拍了拍衣袍。 没什么用,衣服太旧,拍不掉。 “阿什,刚刚那个,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