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来吧。” 她其实挺舍不得的,若未出紫薇殿就被弄坏,她的心要滴血。 马上就要送去异国他乡,和它们多待一会是一会,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瞧着阿檀摸着丝滑柔顺的冰蚕丝唉声叹气,依依不舍,安染松了手。 怕说多了,她得伤感得哭出来。 阿檀长得不错,她见不得美人哭。 闲得无聊,她漫无目的转了转。 偏院冷清,只住着南宫止主仆三个人。 阿檀那边不用帮忙,清荷与小德子便在院里装箱。匆匆行了礼,安染让他们随意。 她没进去南宫止的房间,只在外面随意扫了眼。搬空了,没看到。 安染耸耸肩,打算抛下阿檀,自己先回去。 往前走几步,她忽地一顿。 就见南宫止那个婢女手里拿着一叠白色布料。 亵衣亵裤。 很隐/私的贴身之物。 光天化日之下,不藏好,就这么搁在手中把玩,成何体统。 还有,主子的贴身衣裤,是婢女可以碰的吗? 小德子眼神闪了闪,想接过来。 殿下早就命令过,不许清荷碰他的东西。 他犹豫着,最终没伸手,被清荷冷漠的眼光阻止。 安染疑惑归疑惑,却也没有偷窥别人私物的癖好。 无所谓地收回目光,就听身后的清荷说: “这套是殿下昨夜穿过的,夜里弄脏了,还没洗,不能跟干净的衣裳放一块。小德子,给我拿块布,我要单独包起来。” 并不算好听的嗓音,泄露出绵绵情义和娇羞,跟安染小时候听到的,宫妃向北辰晁撒娇的声音很像。 她十三岁了,懂了很多事情。 贴身婢女,和皇子,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安染回头,笑眯眯冲阿檀道: “阿檀,把东西都收回来。搬到你屋里去吧,都送你了。” “公主?” “搬。” 一锤定音。 阿檀与其他几分都笑开了花,公主养了南宫殿下这么多年,临走前还要倒贴,付出太多,值不值得还是未知数。好东西,还是得留在自个儿这里才安全。 公主说是都给她,但她如何要得了这般贵重的东西。 只先搬回去,放在她那,回头慢慢收进库房。 安染这次扭头就走。 像是要把昨夜沾染的晦气和污浊之气拍掉,一边走一边还拍了拍衣服,抬头挺胸,气场十足。 小德子默默瞅了眼清荷,殿下留着清荷,是打算给他做对食。 但是看清荷这样,一门心思扑在殿下身上,被拒绝被冷落仍不肯死心,眼里根本没有他。 苦笑一番,小德子小声开口: “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包庇你。” 每一次包庇,都是对殿下的背叛。 他喜欢清荷,也忠于殿下。 总是不能两全,他满心煎熬。 “知道了。”清荷不怎么在意,最后一次四个字,小德子说了好几次。最后一次后面,永远都会有下一次。 一路上,安染没遇上南宫止。 这很好,眼不见为净……他在她院子里。 周围的人默默退下,安染轻哼一声,瞟他一眼,头一偏,绕开他。 “公主还在生气?”南宫止抓住她的手腕,皱眉不解。即便是昨晚刚抱她的时候,她也是惊讶居多,并不见多么生气。 一想到他昨夜抱完她,回去就和婢女厮混,这会,亵衣亵裤还在婢女手里攥着,安染便觉怒不可遏。 “混账东西!你敢碰我!” 越说越气,她使劲甩手,男人力气大到压根撼不动他分毫。 这下不止气,她还恼,用脚踩他。漂亮的金丝木屐鞋摁他的脚背,看他仍是不为所动,羞恼气氛之外,还多了莫名的委屈。鞋子从他的脚背,到脚趾,再到脚尖。 “你放开我!” 她累到气喘吁吁,男人纹丝不动,看着她精致的娇颜,只淡淡说一句: “真这么生气?” 安染实在太累了,突然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甩甩手,甩不开,开始动嘴: “你这混账,伤风败俗,三心二意,生活□□,竟然还敢给本公主看那种东西……” 南宫止抓住重点,打断她。 幽深的眼肃穆沉寂,隐藏着危险: “什么东西?” ……“你不要脸!”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6-25 18:45:08~2022-06-26 22:53: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名字真难取98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6章 白切黑质子×娇纵长公主12 骂他不要脸, 自己不止脸红,脖子也红了。 南宫止拧着的气悠地卸去,眼底浮现淡淡的笑: “我没做你说的那些事。公主看到了什么?跟我说清楚行吗?” “说不清楚。” 女孩盯着他一字一句说完,忽地唇角上勾, 抬手拔下发上玉簪。 安染倾身, 玉簪抵着南宫止脸颊。 他没躲。 凉凉的尖端从他侧脸, 慢慢滑落至颈侧, 停住不动。 南宫止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 偏偏这种撩而不自知,让他身体紧绷。 玉簪尖端顺着她的力道, 稍稍摁进肌肉间隙。他仍一动不动, 一双星火旺盛的眼发出灼热的光。 安染觉得没意思, 撇撇嘴, 玉簪继续往下,轻轻挑开男人衣襟。翻开外衣, 中衣, 里衣…… “公主。”声音不太一样。 “闭嘴。” 他呼吸都烫,气息冒火。 安染不去看他, 手顿住没动,拨了两下里衣: “这个。”她看到的, “什么?” “就是这个。” “……” “还有……” 玉簪终于从他的胸膛挪开, 南宫止喉结滚了滚, 艰难喘口气, 就发现难以忍耐的痒意已经蔓延至腰腹。 他闭了闭眼,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我知道了。” “你知道?” “嗯。”寄人篱下多年, 他的心思和洞察力敏锐异常, 一点苗头, 足以让他猜出个大概。 安染柳眉瞪他,仍然生气: “知道还敢碰我!” 不止碰手,他一把将她扯过,又一次抱了她。 下巴搁在她头顶,力道不重,用的巧劲,让她挣脱不开。 头顶似有若无地响起叹气声,他摸了摸她的脑袋,轻俯在她的耳畔说了句悄悄话,惹得半大不大的女孩子脸红成煮熟的螃蟹。 她的脸贴着他的锁骨,即便隔着衣服,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