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视线还是不受控制地移了过去。 平坦软软的肚皮,白色的内裤只冲眼前,包裹着重点部位,郑殊用下巴抵着衣摆,红着脸颊,带着一抹羞耻,可目光却大胆地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无辜的眼神更令人难以直视。 他一手放在消瘦的腰上,而另一手正打算往下拉内裤,不知道是想将整块淤青展示给男人看,还是更想展示别的! 俞斯年再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关了视频。 郑殊看着突然恢复对话框的手机,沉默半晌,把睡衣缓缓放下,接着果断地往床上一倒,憋了一会儿,还是没憋住,“哧……”接着使劲地拍着枕头,“哈哈哈……” 他简直要笑疯了,竟然把堂堂大总裁给吓得就这么关了,关了! 这说明什么,男人对他有冲动! 突然,手机震了两下,郑殊蠕动着身体,扭过来看。 俞斯年:[我接个电话。] “噗——哈哈哈哈……” 这个解释,郑殊得给俞斯年打个100分,要不是在挂断前他紧紧盯着对方的表情,看到对方猛然惊变的模样,否则还真被糊弄过去了。 他坏心眼地发过去一条信息:[好的,那我等你,还有大腿内侧的,你看吗?] 郑殊等了一会儿,那边没有回复,于是扣了一下视频,结果直接被摁断了。 俞斯年:[早点睡,我暂时有事。] 有事?什么事?不会去浴室了吧? 郑殊穿着俞斯年的睡衣在床上一滚,然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临睡前还嫌刺激不够地再发了一条语音,“斯年哥,你的睡衣穿着好舒服,嗯哼哼……” 俞斯年有预感不能听这句短短的音频,但还是手贱地让他摁了下去。 他听着最后那撒娇不像撒娇的哼唧,狠狠地捏紧手机。 安静的书房内,传来几声浓重的呼吸,只见俞斯年坐在椅子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深深越来越暗,仿佛绷紧了一根弦。 身体的反应,让他对自己的欲望再没有任何的迟疑。 突然他猛地起身,身后的办公椅因为这个大动作快速地转了两圈,只见向来成熟稳重的男人大步离开书房,直冲隔壁卧室里的浴室,背影看着有些气急败坏。 花洒开启,哗哗之下,任由水流冲击着自己的脸颊,脑海里却清晰地浮现郑殊方才的画面。 水汽弥漫上他的眼睛,没有镜片的遮挡,深幽的瞳孔不断收缩,目光凶狠又狼狈。 接着气息越来越沉,紧崩到极致,他扬起脖颈,闭上眼睛,从唇齿间逸散出一声闷哼。 水流顿时开到最大,冲掉一切。 这时,放在浴室外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俞斯年抬手关掉了水龙头,没忙着出去接听,而是背抵靠在墙壁上,微微垂头,倾吐着隐忍的气息,被迫享受着发泄后的余味。 水珠从湿漉漉的发梢通过脸颊,滴落到起伏的胸膛上,顺着结实的腰腹.肌肉一路往下。 显然,他对郑殊的心思比自己想的还要深,然而对那样一个花心的大少爷动心…… “呵。”俞斯年自嘲地一笑,走出浴室,扯过一旁的浴巾擦干身体。 铃声已经断了,但是有消息发过来。 谢晟风:[还没问,你打算怎么报答我,为了嫂子,我身上可添了不少伤。] [伤口1.JPG] [伤口2.JPG] [伤口3.JPG] …… 俞斯年仔细地看着这一张张照片,明明同样是美男子的身体,谢晟风那阿波罗的身材甚至更胜郑殊的白斩鸡一筹,可他反复地看,试图找出一点吸引他的地方,却最终发现内心深处根本就波澜不惊,仿佛方才那颗悸动到颤栗的心已经死了一样,无动于衷。 发现这一点之后,他知道自己陷入了非常糟糕的境地。 他心情恶劣,面无表情,冷漠地回复:[他受伤了] 谢晟风:[?] 俞斯年:[你让他受伤了] 谢晟风:[艹,关我屁事!] 所以,老婆受伤了,弟弟的功劳就没了?有没有一点兄弟情义? 简直太可恶了! * 俞斯年毕竟没有丧心病狂到让人负伤还当没事一样,半个小时后,谢晟风拿到了无良兄长发过来的账号追踪记录。 那通过体彩中奖的形式,打给肇事司机儿子三百万的海外账号,终于有了眉目。 对方藏得很深,三百万,通过多个银行跃迁多次转账才汇总到这个指定账户,要是没有海外关系,光是追踪银行都得陷入困境。 但是在俞斯年的干预下,专业人士慢慢抽丝剥茧,还是发现了端倪。 兜兜转转一圈,最终款项来源如他所想一样指向了国内。 谢晟风拿到记录的那瞬间,眼神顿时冷得像啐了冰渣。 他套了一件松松垮垮的衬衫和运动短裤,露着胸膛走出房间,到了一处无人的甲板上吹风。 凌晨的海风总算有了一丝凉意,吹在脸上舒服而惬意,他靠在栏杆上,点燃了一根雪茄,目光沉沉地望着远处的重影群岛。 8年了。 当年谢鹏夫妻出事的时候他18岁,离生日差一天,夫妻俩是特地提前赶回来给儿子过成人礼的,结果,成人礼变成了葬礼。 所有人将事故归于意外,而可笑的是,这个意外却算在了即将过成年的谢晟风头上。 每个人见到他总会有一句风凉话……要是不回来给儿子过生日就好了。 特别是两个伯父,每次见到,总要替他惋惜一下,实则却不遗余力地插他心肺。 时间久了,这好像成了他的错。 但事实呢? 此刻,谢晟风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只剩下沉沉的悲哀和抑制不住的愤怒,犹如被游轮排开的海浪,奔腾不止,急需要发泄。 他深吸了一口雪茄,闭上眼睛,伴随着一吐一吸,让翻腾的心绪平静下来。 他告诉自己,就算掌握这个证据,也还不是时候。 来日方长,总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他呆了一会儿,让头脑冷静下来就打算回房间去,刚打了一架,替郑殊挨了不少拳头,风吹久了,伤口碰着海风咸腥味隐隐作痛。 然而刚要转身,却听见拐角处有人在说话。 “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这艘船上?” 这个声音真好听,清亮剔透,一定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谢晟风心说。 “我……” “我都问过了,这艘船根本没有船票,所有人都是拿着邀请函上船的,那你的邀请函呢?” “我……我丢了……”另一个人支支吾吾地回答。 “你根本就没有!是有人故意带你上来,那个人是谁!” “若飞,我不是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