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走路摇晃带着飘,仿佛昨夜跳海的不是被他出卖的男朋友,而是他一样。再对比红着眼睛,憔悴却依旧挺直脊背的傅若飞,他摇了摇头,心说果然,一点都不搭。 “那,那你好好休息,有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若飞,对不起,你别再冲动了,我再也不敢了……我……” “我不告你。”突然,傅若飞说。 张诚蓦地抬头看他。 只见傅若飞一脸冷漠,“但请你也永远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分手了!” 张诚的眼睛立刻红了,眼泪说来就来,倏然迸发,他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天大的委屈,哽咽道:“若飞……我不要分手,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也是被逼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直接跪下来,痛哭流涕。 谢晟风在一旁看着简直长见识了,做下恶事的明明是这个人,结果搞得苦主才是加害者。 居然还有脸哭,有脸求原谅,这是世间怎样的大孬种? 难道不知道有些事做了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傅若飞没恨死他,已经算圣母了。 “出去。” “若飞……”大男孩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来,瞧着令人……恶心。 “没听到吗,赶紧出去,丢不丢人。”谢晟风抱着胸,不耐烦道。 “你是谁?”张诚泪眼汪汪又带着敌意地看着他。 谢晟风嗤笑一声,“他的救命恩人。”说着又恶劣地指了指张诚,提醒道,“而你是自私自利的陷害者。” 这话让张诚的脸色顿时刷白,无助地看向傅若飞。 四年的相处时间,傅若飞当然知道张诚是什么样的人。 出生富贵,家里宠着溺着,所以有点不经事,遇到什么总喜欢逃避。 他一直以为张诚只是没长大,人并不坏,平时又对他好,却没想到竟然这么没担当的小人。 “出去。”他厌恶地又说了一遍。 莫林放在门口的保镖听了立刻把张诚给推了出去。 房间里现在只有谢晟风和傅若飞,后者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对谢晟风鞠躬道:“谢先生,谢谢您。” 谢晟风抬了抬下巴,“你接下去怎么打算?” 傅若飞看向他。 谢晟风转着小指上颇有个性的尾戒,淡淡道:“别误会,我没有强人所难的癖好,也没有趁人之危的兴趣。就是觉得冒着生命危险救上来的人,要是一言不合再轻生的话,我觉得自己的付出很不值得。” 闻言,傅若飞肯定道:“您放心,我不会了。”他漂亮的双眸毫无任何闪烁,若非被逼到极致,他也不会用这么决绝的方式。 “那就好,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你的谢礼。” 虽然下定决心跳海的时候傅若飞根本没期待有人会来救他,但毕竟是天大的恩情,于是他说:“好,除了……那个条件我无法答应,其余都可以努力。” 那个条件,哪个条件……谢晟风思索片刻就想起来了,哦,包养这事呀。 谢晟风笑了笑:“行,我是个生意人,就不讲别的客套了,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不管是高了,还是低了,都不合适。 傅若飞张了张嘴,秀气的眉拧在一起,“您觉得呢?” 真是个实诚的孩子,谢晟风微微一哂,随便给了一个数字,“300万,贵吗?” “我的命没那么值钱。”傅若飞直接道。 “哈……”谢晟风用挑剔的眼光上下一打量,评价道,“我觉得挺值。” 这张脸,这个身段,合该为娱乐圈而生,300万,谢晟风觉得要少了。 傅若飞面无表情,“我拿不出那么多。” “我可以给个期限。” “多久?” 啧,真单纯,一套就套上来了。 谢晟风好整以暇地看他,懒洋洋地问:“你需要多久?” 傅若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漂亮的眸子直视过来,咬了咬牙,斩钉截铁道:“两年。” 谢晟风打了一个响指,痛快道:“可以,就这么定了。” 他并不缺这300万,但他知道面前的青年肯定没有,所以更想看看在金钱的逼迫下,这么有骨气的他会怎么办? 谢晟风自认为是个非常好的金主,有钱又风趣,而且特别帅,也就他不屑于混娱乐圈,否则靠脸就能成为顶流,每个跟过他的人都非常享受在一起的过程,还没有人拒绝过。 既然如此,那要看看这300万对方打算怎么还,别最后还是向现实低头,走回了老路。 谢晟风走出房间,临到门槛忽又回头问:“你不会赖账吧?” 就一个口头约定,没有协议,没有合约,傅若飞不认其实也可以。 然而后者道:“不会。” 谢晟风扬了扬眉峰,心说有点意思,这艘船似乎也没那么无聊。 “对了,要是给不出,咱们也可以重新商量,可别寻死腻活的。” 傅若飞眸光深深,坚定道:“不会。” 第52章 归国 晚上跟俞斯年视频聊天的时候,郑殊趴在床上将这件事说了。 俞斯年一边处理公务,一边评价道:“这种事情还得征求你的意见,大鱼的总裁不合格。” 同样作为执行总裁,万煌任何重大决策都出自俞斯年,职责范围内的事情,他没必要向股东说明,也拒绝任何人干涉,相当独断。 这不仅表明他对公司拥有绝对的掌控力,也体现出他强大的自信。 郑殊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手机,注视着镜头里霸气侧漏的男人,笑道:“要是太能干了,他也不会被挑中。” 林夕和郑鸿鸣开这家公司,本就不是为了好好发展,而是为了骗郑殊持续投入,这经理人主意太正,怎么方便他们插手? 俞斯年不再多说什么,他瞥了一眼手机里的郑殊,发现青年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眼神不由地就想起昨晚…… 他憋了一整天,有心问一问郑殊昨天电话里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但终究脸皮不够厚,只能不自然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郑殊闻言,带笑的眼尾立刻就扬起来,“想我了呀?” 俞斯年清咳了一声,“我就随便问问。” 郑殊爱死了男人的口是心非,忍不住戳穿道:“想我就想我喽,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嘛!话说我昨晚都梦到你了,你有没有梦到我呀?” 迎着郑殊期待的目光,俞斯年侧了侧脸颊,耳根微红,难以启齿。 他毕竟不是真的性冷感,临睡前看了这样令人血脉喷张的照片,稍微一联想到面前这个人,就被撩拨得浑身燥热,根本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熟,就开始做乱七八糟的梦,那画面……实在不堪入目,难以启齿,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