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就很难了,你现在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 我拒绝他:“打完春决我会去医院的。” 他见沟通无效,放出必杀技:“如果你的病痛不得到及时治疗,会折磨你后半辈子。远的先不谈,就说近点的今年夏季赛吧,到时候因为身体原因进不了世界赛拿不到奖杯,你找谁说理去!” 最近连续被疼痛折磨,我情绪实在算不上好,被他激怒:“那你就这样漠视我的努力成果吗,我特么的是成年人了,有能力承担自己产生的后果,你就说都走到这一步了突然放弃,事后我会多后悔,多想抽死自己和来当说客的你吗!” “少来烦我!”迁怒发泄一通,我像脾气上来不管不顾的青春期小孩,没再理教练,撂下他回训练室。 张明远在我座位旁安静的rank,我站着看他进别人野区开野成功送出一血,没好气地吐槽:“菜死了。” 他也不恼,见我回来了递来保温杯哄我:“小静乖,多走走动动,这是刚泡的菊花茶,清热明目,放了点冰糖。”说着他又上手来给我揉腰,“晚上预约了推拿,等会打完训练赛跟我一起去。” 眼见着他复活在泉水里挂机,被队友点问号,我连忙答应:“好了好了你看屏幕啊,快动动不然出去被举报了。” 他应了一声,转回去用右手操控鼠标点地板,不用按技能的左手还留着捏住我。 真奇怪,明明刚刚气得浑身是刺劲,张明远随便揉捏两下,我就被哄好了,心里咕噜噜冒着泡泡,心情软绵绵,还有点委屈。我起了坏心揪住他的左手不让他按技能,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回握住了我,掌心温热。 * * * “大家好,欢迎收看春季赛决赛,ash对阵iw,这里由我们两位为您带来直播评述。”幽默风趣的男解说念出开场白。 女解说接上:“这次季后赛ash可不同凡响啊,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接连击败三位强敌,最终和b组杀出败者组的iw会师决赛。” “好可以看见现场的观众非常热情啊,啊,镜头给到了silence的著名粉丝情侣,他们在粉丝群体里非常有名气啊,基本上每场silence的比赛都能看到他们两个身影。”镜头给到了表哥和嫂子,表哥穿了一套星之守护者阿卡丽的反串cos服对着摄像机搔首弄姿,穿着星守卡莎cos服的嫂子冷酷无情地低头刷手机。 导播画面一转,切到了bp画面:“比赛开始了,让我们看一下第一把的bp交手吧。” 蓝色方的iw一反常态,不再优先针对中野,先手ban掉了两个ad英雄,慢悠悠选出一套季后赛开赛不太常见的三核后期阵容。 我心里一沉。教练思索了一下,给中下野选了前中期打架英雄:“大家注意,iw想拖大后期,估计是奔着‘熬老头’来的,这把多注意对线细节,前期一定一定要拿到资源掌管比赛,不能被对面拖到三十分钟以后。” 他叮嘱张明远:“你的前期节奏非常重要,多帮线上。” 张明远脸色阴沉,嘴角抿成冷硬的直线:“嗯。” 比赛开始了,张明远刷完野区就来线上反蹲,借着线上优势前期拿下先锋和第一条小龙。对面趁着张明远在下路露头的空隙,集结上路抓死上单,与此同时我也支援到下路,四人越塔抓死对面下路双人组。 进行到二十五分钟,我已经隐隐约约觉得不舒服,强迫自己完全集中注意力。龙魂团集结,我在下路河道草蹲伏,被对面打探照果实发现,打龙的iw转变策略来包抄,我的奇亚娜灵活地闪接推墙开到对面后排,按下金身等队友救援。这一波卖了我,但是我方1换3,也成功拿下龙魂。 最终第一把在三十二分的时候艰难取胜,发育起来的iw伤害惊人,后期团战差点被对面ad收割完,好在慧姐操作够顶,拉扯死了来切她的上单,阻止对面推进,才慢慢打开胜利的局面。 第二把对面依旧是后期阵容,可惜这场让他们拖到了ad完全成型的时期,火龙魂加上爆炸的输出,iw拿下一分。 调整片刻,iw在第三局出奇招,五ban ad,要完全把慧姐按死,她权宜片刻直接掏出下路功能性法师萨勒芬妮,辅助选成长系英雄塞娜,ad伤害靠中野补,这把也是有惊无险地拿下。 到了赛点第四局,我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了。场间休息时在后台队医给我紧急按摩,上了赛场一坐下,从尾椎处传来钻心的疼,好像有人拿着钉子一颗一颗往我的脊骨上凿,手腕也开始僵硬发酸......我狠狠地咬紧下唇,尝到了咸涩的血味。还有一把,只要这把拿下,无论我怎么样都没关系!献上什么都没关系! 如果真的有神明眷顾...... 二十五分钟的龙团,我在下路带线准备往龙坑靠,对面五人发现了我准备包抄。同样的剧本,只是这次在强烈的疼痛下,我严重操作变形,没开出一波好团人先暴毙,反而把支援而来的队友全部害死,对面0换5拿下小龙,一波超前发育结束比赛。 2-2来到决胜局。 * * * “现在立刻!跟我去医院!”教练第一次冲我发火,他脸上的表情因为愤怒扭成一团,“我已经跟赛事组报备了,下场换人。” 不要......为什么又要把我换下去,脑海里苦苦支撑理智的弦崩断,我顷刻被涌上来无穷无尽的委屈淹没,崩溃大哭:“我能打的,为什么要换我,我能打的!” 去年世界赛,我为了练法师每天只睡四小时,靠rank排队间隙眯一会,排进了让张明远喊我起来打。就算是这么练了,赛场表现还是不佳,我怕最后走到队伍扛不住舆论压力不得不换我的地步,想维持一点微薄的脸面,先发制人说自己去替补席。 难道是我不想打吗,难道是我不想赢不想拿冠军吗?不是的不是的! 只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面对自己老去的现实,不甘心成为队伍的累赘,我多想回到二十五岁的那天,而不是在这里丑陋地哭着,缅怀自己从指尖流逝的巅峰年岁...... 我现在肯定形象破碎颜面尽失,哭得眼泪鼻涕满脸都是。张明远刚下台就急忙忙跑过来找我,把我拢进怀里轻轻摸着头安慰。 tear看起来也很想哭,他眼眶红红的跟教练说:“不要换好不好,静哥这么难受......” 但教练这次铁了心不再顺从我意,等张明远把我哄得差不多了,喊上队医和几个安保人员扛来担架:“你们差不多得了,也别道别了,等会打完比赛直接来住院部找徐静。”硬生生拆散我们这对苦命鸳鸯,把我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