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这是后颈,alpha的后颈。后颈有什么器官,但凡小学修过生理卫生课的不用我多说吧。节目录制期间,这么明目张胆在外面找1……谁看了不说你推确实是史无前例‘清新脱俗’的温柔alpha,嘻嘻。” 一石激起千层浪。 播出至今,六位嘉宾里丛安河人气居高不下。 戚举给的镜头更少,多数时候冷若冰霜不解人意,好这口的嗑生嗑死,捡垃圾吃得特香,但给丛安河拉郎的不在少数。 全场就三名omega,高珏走纯情人设,热衷凑他和丛安河的cp粉有一部分。 一帖中伤两拨人,评论区骂战很快掀起来。 有的要官方发律师函告博主造谣,有的带图锐化澄清那不是咬痕明明是寻麻疹,有人说夏天了温度高alpha吸蚊子不会有人不知道吧,有人亲身证明,自己每次挠蚊子包都挠得像刚刮完痧。 还有的另辟蹊径,怀疑丛安河不是在外面做0,是在内做0,真相是他和黎宵有一腿。 情敌变情人,表面针锋相对。 缺心眼和温柔年上,附《前夫》首演目击者抓拍两人同框几张,搞冷圈的大呼捡到了。 热度越炒越大,凌晨一点多已经爬上文娱榜热搜第二十四。 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点进去看,于是出现了第三种和第四种主流观点。 “aa恋上ao恋爱综艺,这不诈骗吗?这哥们官配omega太倒霉,怪不得拍摄全程冷脸,建议报工伤,可惜美女。” ——这是真情实感心疼戚举的。 “你们恋综主角私生活比节目精彩,建议放弃剧本,放飞自我,说不定能爆……下一个是不是该抬法制咖了?” ——这是纯路人群嘲的。 宣发部门本想靠自然热度带一波综艺收官的流量,但舆论不利好,凌晨四点时接到上面通知,花钱把升到文娱榜十二的热搜压下去。 丛安河不怎么看微博,工作时手机都交给戚不照。 大结局开播撞《前夫》公演的收尾,晚上六点时事件提醒闹钟响起,丛安河脱不开身,让戚不照登他账号,转发官博的宣传内容。 上完妆,他凑过去想看一眼,却被戚不照先一步摁灭屏幕。 “最后一场了。”丛安河清清嗓子。 化妆间没别人,戚不照摘下口罩,把两部手机一起塞进口袋。 “给你做了这么久生活助理,老师记得给我结工资。” 丛安河笑,说好啊,你把手伸过来。 戚不照这时候总是很听话。他半坐在化妆桌上,两条腿抻开,支在地上,手递出去。 丛安河坐在他身前的椅子上,牵起他手,垂首在上面留下一个吻。 俯身的,安静的,虔诚的。 “……我该说点儿什么?”戚不照眉眼与心口一并柔软下来。 丛安河想了想:“‘去吧,我的骑士?’” 戚不照按住他颈侧,倾身,嘴唇贴上眉心,化妆品混着脂粉味欺骗嗅觉,认成微涩的甘甜。 “你要一往无前。” 丛安河闭上眼睛,笑答:“好的,公主。” 大幕拉开,李想在窗台边独自读诗。 他念希门内斯的《可爱的黄金》,“……在更加蔚蓝的海上,在更加金黄的太阳,灵魂将我们解放,平静的心,使我们向着自己的圆满扩张……” 李智闯进家门,一言不发收拾那些便宜货厨具。 他们交谈,然后争吵,然后沉默,然后再争吵。 房东太太眉头锁紧,看这场小型核爆将她的房子轰得乱七八糟。 李想有孕,行李却哪个都放不下,扛在肩上比抛尸还沉,房东太太想帮他,却扭伤了腰。 两人纷争再起,唇枪和舌剑,理想与现实,鸿沟那么大,将六十平米的房间悉数吞没。 一切声响止于李智的一脚。 鞋底落在李想下腹,那么坚定,他的毛衣洁白柔软,留下七点五寸的灰黑脚印。 “李想,认知障碍已经毁了你……你是alpha,alpha不会怀孕。” 好像一阵狂风突袭吹裂玻璃,可窗外晚霞分明一片柔和的赤金。 李想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他的小腹是那样疼,疼得那样剧烈,什么东西确实在他身体里萌发过,生长时抽痛,此刻却悄无声息死掉。 毛衣质地柔软。 丛安河坐在台上,恍惚又觉得自己在观众席。 他冷眼旁观,看比风还透明的血从李想没有破口的腹腔里流出来,慢慢的,像红枫错杂的脉络,流遍木质地板的每条缝隙。 他们终于停止争吵。 这场战争没有血色,所有人却都看清覆水难收。 舞台灯光熄灭,绛红色帷幕缓缓降落。 丛安河仰面,视觉暂留里明黄色亮光留一笔尾韵,昭示一段人生的句点。 他站起来。 他听见台下的掌声,混杂人群隐隐的骚动,听见后台脚步杂乱,听见工作人员奔跑,讨论什么,脚底快擦出火,上台时又把嘴巴闭上。 他仿佛突然丧失度量时间的能力,只知道闭眼再睁开,帷幕又拉开。 场下和场上面孔都模糊,声音像隔了一光年这么远的真空。 他们站成一排,又一排。他和同事手拉手,他举起,他微笑,他鞠躬。 腰弯得很深。 他要感谢。 抬眼时全场照明都被打开,他侧目时戚不照站在后台,他们遥遥相望,这样对上视线。 灵魂是这一秒下落的,他三魂七魄忽得归位,呼吸有了实感,然后一切变得清晰。 从右手边退场,丛安河察觉到同事间或投来一种微妙的打量。 人群里有些窃窃私语,听不清内容,带来强暗示。 其实这些异动从谢幕前就开始,外场照明通电后,前排观众面上神情相似。 只有戚不照一如既往等在那里,交捧新摘的粉色玫瑰进他怀里。 丛安河被他揽住肩。 路过的工作人员朝二人颔首示意:“丛哥。” 戚不照神色如常:“走吧。” “去哪儿?”丛安河问, 戚不照歪头:“回家。” 丛安河:“我还没卸妆。衣服是剧组的,今天穿走明天业内就有传闻说我挪用公共财产。” 戚不照:“那怎么办,我买下来吧。” 夏天,穿毛衣真的很热,丛安河说:“这算什么,乌鸦反哺还是羊羔跪乳?” “差辈分了。”戚不照牵起他向前走,“霸道小白脸狠狠爱?” “……Babe,少看点同人。” 剧场在三楼,两人走的是安全通道门口,铁门笨重,很大一扇。 楼梯间里开口就有回声。 丛安河问他为什么走侧门。 戚不照解释今天话剧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