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不问这个。他呢,最近状态好吗?有没有不开心的事情?” 初姐说:“没有,一切都好。落嘉工作得非常拼命, 可能是之前手术之后的一段时间, 工作停滞了, 再重新回去,觉得比较困难,所以更加拼命…这可能也是他明明不舒服了还不说的原因。” “幸好你在后面托着他。不然工作资源回不到从前的状态,落嘉的压力会更大。同意去做手术,大概也是因为感觉到就算停止一段时间没什么问题,才会这么快答应的吧。” 傅司年心里感觉到有点闷闷的痛,哑声说:“好。你照顾好他吧。最近别给他买枫糖蛋糕。” 王静初怔愣片刻,笑了几声,低声说:“好的。” * 今天就是12月31号,工作狂傅司年特意在下午三点钟左右下班,开车回家做枫糖蛋糕,准备晚上带去给许落嘉。 鉴于上次离婚综艺中做饭的翻车惨状,傅司年这次长了一点教训,事先跟甜点师学过的。 他没什么做饭的天赋,做甜点还可以,老师竟然夸他很有天分。 傅司年对此不敢苟同,也许是因为中餐的菜谱上,加调味料和用火程度用的形容词都是是适量之类模糊的词语。 而甜点书上用的都是明明白白的数字,比如说黄油50g,白砂糖300g,枫糖浆100g之类的。 而傅司年对数字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度,所以他常常把握得很准确,做出来的甜品像模像样的。 傅司年回到家,把所有材料拿进厨房。 宸泰这套房子是许落嘉很用心装修布置的。 许落嘉很喜欢,并且很会做饭,厨房布置得尤其用心,什么厨房用具和家电都有。烤箱更是最高配置,做个枫糖蛋糕绰绰有余。 傅司年先开始做枫糖蛋糕的蛋糕胚。 他洗干净手,戴上围裙,也是落嘉留下来的,开始融化黄油,等到奶油呈丝滑质地以后,打入鸡蛋,搅拌成糊糊。然后再倒入面粉,砂糖,以及金黄色的枫糖浆。 枫糖浆是刚运过来的,有着香醇浓厚的枫树原味,倒进黄油里,糖浆蜿蜒流动,像闪烁的碎黄金。 接着倒入搅碎的柳橙果肉,花生碎,核桃碎和苹果,增加蛋糕的馥郁感,搅拌均匀,最后倒入纸模中,振动几下,放入烤箱当中。 傅司年半靠在梳洗台上,盯着橙黄色的烤箱,静静地抱着手等待。 挽起的白色衬衫此袖子上沾上了一点面粉,他低头拍干净,却没想到越拍越脏。 他笑了笑,想起了什么似的,也懒地管了。 再等了一会,蛋糕坯烤好了,傅司年戴上手套拿出来,发现烤得出乎意料地成功,看起来松软可口。 然后把蛋糕切成三层,第一层淋上枫糖杏仁,盖上蛋糕坯,第二层再淋一层巧克力爆浆夹心和牛油威廉,接着是最后一层。 先用巧克力奶油抹面,最后一层上面放了许落嘉喜欢吃的水果,有草莓,芒果,哈密瓜,水蜜桃和黄桃。最后再用枫糖浆淋一层,整个蛋糕看起来仿佛在闪闪发光,非常诱|惑。 傅司年相当满意,把蛋糕放进冰箱里面冷藏一下,防止奶油融化。动物奶油本来就很容易塌。 做完蛋糕以后,傅司年进卧室挑衣服。 他在卧室的镜子前站着,床上摆满了他的衬衫,全部都不满意。 他没有什么休闲的衣服,只有衬衫,平时穿得好好地,要去见许落嘉了,却全然挑剔起来。 嫌弃白色的太普通,黑色的像上门要债的,浅蓝色的太秀气压不住,紫色的骚到没眼看,酒红色的像个傻逼。 最后勉强挑了一件铁灰色的,站在镜子面前,边打量自己边系上纽扣,半天还是撇撇嘴,不满意也只能忍忍了。 其实傅司年纯粹是关心则乱,庸人自扰。他个子很高,比例又好,穿什么都很合适。 五官有着混血儿的先天优势,轮廓深邃,鼻梁高挺。 现在身上那件铁灰色的衬衫剪裁良好,质地优越,显得他肩膀宽阔,脊背挺直,散发著一种矜贵优雅,盛气凌人的气场。 戴上腕表,去冰箱拿蛋糕,牵着生煎包下停车场。 特助在停车场已经等着他,手里已经捧一束订购好的保加利亚玫瑰花,花很新鲜,娇艳欲滴。 傅司年把生煎包抱上车,放好蛋糕,玫瑰花就放在后排。 开车之前,特助站在车旁边,对傅总说:“祝顺利。” 傅司年笑笑,说:“谢谢。”然后摇上车窗,打着方向盘,盘旋着开出停车场,朝着许落嘉住的地方去。 暮色临近,阿斯顿马丁绕着江堤边开出别墅园区,朝着火红色的落日驶去,仿佛就要融化在夕阳里。 * 下午五点多左右,许落嘉完成拍摄工作以后,没有回家,跟初姐道别以后,直接卸了妆准备去吃饭。 闻一凡站在摄影棚外等他,悦姐也在,穿着绿色的长裙,拎着一个小桶包,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落嘉看到悦姐,先是一愣,而后两三步走上去,抱抱悦姐,笑着说:“来啦,姐。” 悦姐的卷发长长地垂下来,落嘉抱住她的时候,脸上被弄得有点痒,忍不住笑。 悦姐也笑:“欸,来了。我看看瘦了没。” 落嘉松开悦姐,摇摇头,说:“没有,我有好好吃饭好好工作的。” “那就成。”悦姐挽着落嘉的手臂,道,“走吧,吃饭去。” 三个人上车,闻一凡开车,悦姐和落嘉坐在后排,两个人一路上聊着天,闻总时不时地插两句话,气氛乐融融的。 他们三个人本来预计好在江边跨年等倒数,订的餐厅刚好也在江边。 闻一凡订的是露天的桌子,中间立着一把巨大的咖啡色的太阳伞,桌子十分精致,是玻璃桌,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一盏浪漫的蜡烛,烛光点点,衬得人的面容更加柔和温暖。 闻总安排得十分周到,他们刚一坐下,就有人上菜了。菜下面都有一个小炉子温着,不怕凉,而且食物的香味在熏烤中显得更加浓烈。 悦姐要了一点酒,三个人一边吃一边聊,主要是聊工作,后面话题渐渐转歪,悦姐开始讲无伤大雅的八卦。 落嘉平时都认真工作,风言风语也传不到他的耳朵里,现在听悦姐讲,半是惊讶半是好奇,有时候又被逗得轻笑。 许落嘉笑了就喝酒,江边的风吹过,酒夹着炉子里的暖融,喝到肚子里去,让人舒服得眯起眼睛。 那些事情闻一凡差不多都知道了,没有落嘉听得那么专注,也没有喝酒,偶尔帮落嘉倒茶夹菜,递纸巾,脸上也是笑,温柔得像江边和煦的风。 三个人一边吃一边笑,一直吃到晚上十一点多,悦姐吃着吃着,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