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时的面前,他都快哭了,大哥他就知道把这种事情交给他来应对,可是让自家大哥都发怵的人,自己也顶不住啊。 带着的墨镜遮挡住了他那四处瞟着的眼珠子,他打定了主意,等会儿把报告交了自己就立刻跑。 北原时瞥了一眼伏特加,伸手将他手上的报告接了过来,只是随意的瞟了一眼,就被上面的一连串数字差点没气出血来。 他阴恻恻看着还没来得及走掉的伏特加,“站住。” 将报告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钱呢?” 伏特加:“……” 伏特加一个一米八几的魁梧壮汉在北原时面前低着头,愣是支支吾吾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然后眨眼间就直接把琴酒给卖了。 “这计划都是大哥的主意。” 北原时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他就知道。 现在整个组织,除了琴酒还有谁敢这么干,在这里为难伏特加也不是什么办法,但是…… “你不会阻止他?” “我要你跟着他什么目的你现在还不清楚?” 伏特加:“……” 您可真的是高估他了,他是劝了,那也得自己劝得动才行啊。 再者说,大哥他之所以这么放肆,还不是你有意无意的惯出来的,这哪能怪他们。 但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真说出来自己可就完蛋了。 伏特加只是低着头,北原时算是对他无奈了,最后只能将矛头指向罪魁祸首身上,“行了,那个败家的呢?” 经过这些年的相处,伏特加深知眼前这个人的性格,他还是决定给大哥一点缓冲的时间,等过段时间,他气消了,会好哄很多,“大哥刚出任务回来,现在在休息室那边休息。” 休息? 他还有脸休息! 北原时又看了一眼报告上的数字,一肚子火气就蹿了上来,压抑着怒火道,“你出去吧。” 刚说完伏特加就立马速度的溜了,“好的。” 他看着伏特加的背影一肚子的火,又看了看一旁的报告,最后认命的处理起来。 自从组织被各方打压覆灭之后,将所有的人都解决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自然会有一些人逃脱在外,就比如当初琴酒自己那个行动小队里的人基本上都在。 算得上都是他手下的忠实分子。 原本他和琴酒是安安分分的过着,结果某天琴酒出去了一趟,就带回了这么一个消息。 虽然早就知道琴酒不会安分,但这也太快了,之后考虑到一些可能会有的麻烦因素,北原时想了想,既然都死不掉了,自己也就只能认命的过着了,那憋屈的过着,自然是不可能的。 虽然很讨厌麻烦,但是要是不处理好有些事情,到时候只会更麻烦。 别说他和琴酒的尸体都当他们的面成渣渣了,但是只要怀疑,到时候麻烦就是跑不掉的,所以琴酒接手了组织当年残余下来的力量和仅剩不多的财富。 北原时:“……” 当时的北原时只想评价,有人又穷,简直了。 天知道,当时是怎么一把手把这个小破组织给拉扯起来的。 光是想想,北原时都觉得自己有病,干嘛要掺和进来,整天被那个家伙气个半死到底有什么好处? 没事找罪受,这说的就是自己。 晚上,北原时回了住处,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洗了个澡。 洗完澡之后就站在阳台那边擦着头发,身后一道影子缓缓朝着他靠近,北原时就像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似的继续擦着,再然后就直接被人抱了个满怀,声音在耳畔响起。 “还在生气?” 北原时有些嫌弃,他从人怀里脱离出来,“放手,我头发还是湿的。” 黑泽阵看了一眼自己这里已经空了的怀抱,伸手拿过北原时手里的毛巾,给他擦起了头发,北原时就将手收了回来,他有些无奈。 “你就不能低调一点?你自己的组织难道不知道心疼一下。” 黑泽阵擦着头发,对他这句话根本不认同,他反驳道,“不是我的,是你的。” “嗯?不是么?……BOSS。” 北原时:“……” 他的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行,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北原时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些什么了,“算了,都一样。不管是谁的,现在那些事情都是我在管,你就不能替我省点心么?” 他只是继续教训着,“真以为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你怎么这么败家。” 黑泽阵摸了一下他的头发,觉得差不多了就将毛巾搭在一旁的椅背上,重新将人搂在怀里,“只是这样?” 瞧瞧这语气,北原时心里堵得慌,“这样还不够?” “要不要我再批一部分经费给你,你直接去把人大使馆给炸了好了。” 黑泽阵也没有拒绝,他顺着北原时的话说下去,“如果你同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做的干净点,没有人会注意到是我们干的。” 北原时:“……” 他拒绝被捆绑在一起,脱离了怀抱走回了屋子里,“不要扯上我,是你。” “还有你这次截了他们的人,那边都着急的快要上火了。” 北原时说着将自己今天晚上带回来的文件摔了出来,丢到了黑泽阵面前,“你自己看吧。” 黑泽阵接过,在上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眼中流露出不满的神情,“想谈就谈,他跟来干什么?” “他来干什么?” 北原时盯着黑泽阵,阴阳怪气道,“还不是得要问问某人,这几年开着保时捷高调的不成样子,在人家地盘上搞东搞西的,就你这样猖狂的,还不允许人过来查查了。” “你的宿敌先生。”北原时还特地在宿敌上面加重了读音。 黑泽阵:“……” “别开这种玩笑。” “而且,真要说起来,你和他的关系可不浅。” 他也开始翻旧账了,“夜晚,醉酒,两个男人,其实一个还心怀不轨。” “我没醉。”北原时不满的反驳。 黑泽阵看着他,然后换了一个说法,“你没醉,那就是两个都各怀心思。” 瞧瞧这个人,怎么说话的?“怎么,你心里不舒服?” 黑泽阵没有说话,但是意思显而易见。 你不舒服,他还不舒服呢? 北原时冷笑一声,“不舒服,就出去。” 他将自己的房门重重关上,顺便上了锁,“我要休息了,明天我还有事要忙。” 深夜,原本准备上床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被锁在了门外,何等凄凉。 黑泽阵原本可以直接破门而入,但他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十分不讲理的将这笔账直接算在了那个人的头上。 习惯性的打电话给了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