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烧烤调料基本也齐了,接下来就是点炭烤肉。 有几家都带了烧烤架来,傅岑也将他们的烧烤架摆出,但当站在冒出火苗的烤架前时,才发现自己并不会烧烤。 很遗憾,他只会吃。 沈梧风走到傅岑旁边,不想他烫到手,但看他很想参与,便道:“你跟沈思故帮我串一下肉,可以吗?” “好,交给我吧!” 傅岑将沈梧风处理好的肉穿进木签,因为是自己吃,他特意将肉串得很多,沈思故跟他挨着坐,也学着串肉。 傅岑手把手教他:“手握在这里用力,不然会扎到自己的。” 其他小崽崽都围过来,帮漂亮的岑岑哥哥一起串肉,有了对比,素菜烧烤组冷清极了。 “先洗手哦。”傅岑一个个给小崽崽们洗干净手,把比较好串的五花肉、牛肉、鸡胗这种分给他们。 沈思故当起了小老大,在崽崽中间指挥:“你把肉掉地上了,不许用掉了的肉!” “你别吃,这是生肉,吃了会拉肚肚!” “五花肉要这样串,笨死啦!” “木签上串了一种肉,就不要串其他的了!” 傅岑看得好笑,但也不阻止孩子们玩闹,大不了等会他再将没串好的重新串一遍。 乖乖的矾矾很省心,串了一根漂漂亮亮的五花肉,拿给傅岑看:“岑岑哥哥,这个给你吃。” 傅岑接下好意:“好,我将它记住了。” 没想到树枝小朋友也串了一串还不错的鸡胗:“这个也给你。” 小胖子跟风,将肉最多的鸡柳送给傅岑。 傅岑都一一接下。 人多效率快,崽崽们串得不规范的串串,由小胖妈和肉类烧烤组的其他家长重新串好,很快肉类烧烤全弄完了,而素菜烧烤组的进度才到一半。 沈梧风热好了烧烤架,接过肉串,刷上一层油,瞬间响起滋啦滋啦的声音。 慢慢的,肉香飘了出来。 傅岑这个美食爱好者总忍不住帮忙,帮沈梧风撒孜然,接过烤好的肉串刷酱料。 他将得意作品递给沈思故尝,结果沈思故跑得远远的,傅岑哼了一声:“没品的小崽崽!” 目光寻觅一圈,还没找到新目标,小胖妈就凑上来说道:“来,让我尝尝。” 傅岑立即将自己手上所有刷上酱汁的烤串递给小胖妈。 小胖妈咬了一口羊肉串,表情扭曲了一瞬。 在傅岑殷殷期盼下,小胖妈强行吃完一整串,然后将剩下的烤串还了回去,强笑道:“哈哈,我突然不是很饿了,等会再来吃。” 傅岑:“那我跟你留着。” 小胖妈走时忍不住提醒:“其实酱料不用刷这么多的。” 她还想说有些肉串撒上孜然就足够了,看到沈梧风瞧来的目光,连忙收了声,一个劲地夸:“不过我口味重,就爱吃,你刷的得味道很不错,这点都不够我吃的。” 傅岑得遇知己,十分慷慨:“那我照着这个量给你多刷些。” 转过身的小胖妈忍不住打自己的嘴。 叫你乱说。 不过剩下的烤串没能让傅岑霍霍到,小救星沈思故把后爸拉走了。 “粑粑,泥吃这个,吼吼次!”沈思故从素菜烧烤组那拿来一串烤豆皮,吹了吹后喂傅岑吃。 傅岑嗷呜吃下一大口,发出跟小崽崽一样的声音:“吼吼次!” 夸完他忧心担心起他们烧烤组的安危。 素菜组的家长们都很会烤串,但是肉类组只有沈梧风会把控烤串的火候。 敌众我寡,不利,不利! 沈思故小声跟傅岑密谋:“要不窝闷偷偷给他闷使绊子。” 傅岑眼神示意,有什么诡计尽管说出来。 沈思故:“把他闷的烤串全次光,酱紫他们就没有烤串了!” “小声”密谋被站得老远的孟灏听了个一清二楚,笑着朝他们喊:“可不能这样,胜之不武。” 被敌军发现,计划还没实施就落空了。 孟灏倒还是招手让傅岑和沈思故过去,将烤好的素菜烤串给他们解馋。 另一边的沈梧风眯了眯眼,无声的较量悄然打响。 沈梧风假意用扇子扇大火苗,实则让肉香飘过去,傅岑闻到后,果然又循着味回去了。 沈梧风将一串鱿鱼须递给他:“帮我尝尝熟了没?” “好。”傅岑咬下一根鱿鱼须,嚼着很是劲道,又还爆汁溢香,火候刚刚好。 “你每天打理这么大的公司,什么时候学做饭的啊?” 像沈梧风这种身价的总裁,不应该从小配备着厨师,一双手操弄市场,从没沾过阳春水才对嘛。 沈梧风垂敛眼皮,翻动着烤架上的肉串:“我曾经昏迷过三年,昏迷期间总是......” 组织了下措辞,续道:“总是有个人在我耳边说,喜欢吃什么,那些东西有多好吃,我看他吃得香,便很好奇,美食真能让人在泥沼般的生活里获得快乐吗。” 傅岑迷惑,昏迷期间怎么还能看到听到呢。 不过他并没有打断,猜想沈梧风当时是处于植物人状态。 “醒来了,我就开始学着自己弄,将他吃过的所有美食都学着做了。” 长达两年腥风血雨的夺权,正是他学会的这些食物,让他在黑暗的日子里,获得了快乐。 见傅岑吃完鱿鱼须,沈梧风又将用锡纸包裹着烤好的猪中排递给傅岑:“小心烫。” 傅岑馋这大根排骨很久了,迫不及待地接过手,放在盘子里鼓着腮帮子吹凉。 还不忘八卦:“然后呢,那个老是跟你说话的人是谁呀?” 沈梧风定定看着傅岑,良久后撇过脸,喉结无声滚动:“我之后介绍你认识。” 现在他们之间感情还不稳固,他想晚些再跟傅岑解释。 排骨不烫手了,傅岑从最中间开始啃,边啃边继续八卦:“那你觉得他吵吗?” 傅岑带入下自己,如果他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一个人却不断得跟他说某某东西好好吃,傅岑感觉自己能被激出医学奇迹来。 而沈梧风眼底尽是温柔:“他只喜欢在没人的时候自言自语,所以还好。” 话题结束,傅岑也啃完了一整根排骨,他吃得玉白的脸颊上都是油渍,到处找纸时,沈梧风拿着一张湿巾纸递了过来。 “谢、谢......”傅岑伸手去接,沈梧风的手直接越过,亲自给他擦干净。 傅岑像是被点了定穴,一动不敢动。 擦完,沈梧风收回手解释:“没有镜子,你自己擦不干净。” 傅岑顿时松了口气,又快速说了声:“谢谢。” 也不敢再偷吃了,麻溜地跑去帮忙收拾餐桌。 烤肉组的家长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敢打扰夫夫之间的气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