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敷衍的写下了答案。 不知道。 宜图看完之后忍不住笑了,他敢肯定这三个字是江寒屿刚刚写下没多久的。 水笔的墨还很新鲜,只是随便在纸上画了几个圈圈。 也得亏宜图能看出来这三个字是哪三个。 这家伙不会……画完这几个圈就往他浴室里闯了吧? 笔就随便一丢,横七扭八的在桌子上躺的很安详。 宜图想着想着,感觉那画面就在眼前活灵活现。 忍不住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这时,他身后传来那人清淡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宜图一回头,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洗好了,赤裸着上身,穿着大短裤就出来了。 “咳,我帮你把数学题写完。”宜图挥了挥手中的作业本,“之前才做到一半。” “那你笑什么。” 江寒屿瞥了他一眼,走到衣柜前将浴巾搭起。 “不知道。” 江寒屿擦头的手顿了一下,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句“不知道”真的是笑的答案。 而宜图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认真专注的解起了题目。 等到宜图做完作业,时间已经快接近九点了。 还有半个小时就是宿舍熄灯的时间,他和江寒屿在下面等了一会儿,并没有那么急着上床。 随着楼下“哐”的一声,宿舍大楼落锁了。 宜图看向窗口,宿舍走廊外的灯已经率先熄灭了,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时候,没有人还敢在外面晃悠。 寂静之外,是更深的寂静。 宿舍灯突然熄灭之后,整个世界彻底遁入了黑暗。 宜图和江寒屿都上了床,前者的床尾对着门,而后者的床头对着门。 两人的床位是错开的,以至于宜图总是忍不住盯着窗户看。 就像在村祭那座牌场里一样,这样带窗口的房间,总是会发生些什么。 但这一次环境要比孟家村的小破楼好上许多,毕竟现在他们的宿舍门是一张铁门,更安全。 虽然是这样想,宜图还是有点难以入眠。 而他右侧的江寒屿,自从躺下之后就没了动静。 听不见男人翻身的声音,也没有那人轻微的呼吸声。 要不是被窝确实鼓起来了一块,宜图差点以为这间宿舍只有他一个人了。 宜图尝试入眠,刚想翻身的时候,窗口处微微亮起了一点光。 那一束光是从走廊的远处打过来的,还没到跟前。 宜图大致知道是宿管在日常巡查,以免有不听话的学生不睡觉。 当年他上高中的时候,班上的男生宿舍经常偷偷摸摸躲着宿管打牌玩游戏,然后被抓全校批评。 而这一座牌场的设定,几乎和普通的高校无异,最起码规则都是通用的。 果然,等到光线变强变亮,宜图微微眯眼,看见那名矮胖的宿管打着手电筒走过。 她的五官较为扁平并不好看,尤其是在过强的灯光照射下,显得越发的惨白麻木。 宿管的身影只在窗前出现几秒,便消失不见。 宜图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黑暗重新包裹了他的躯体,很快困意便涌了上来。 思绪逐渐混沌之际,他迷迷糊糊的翻了一个身,床不够大,然而他睡习惯了自家一米八的大床,脚不小心踹到了床边的护栏上。 宜图下意识的将脚缩了回去,眼皮上却亮起了一点光。 他思绪随着这一点光瞬间回笼,本能的睁开了眼睛。 而这一睁,却猝不及防的和窗外站着的人影对上了视线。 那人高且瘦长的一条,手电筒的光照的宿舍间一片宣白,宜图的大脑有几秒的迟钝。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另外一名宿管阿姨。 她就停在宜图宿舍的窗前,静静的看着睁着眼睛没有睡觉的学生。 一张长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没有任何表情,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宜图。 对视三秒之后,宜图翻了一个身错开了目光,随后立即闭上眼睛,不再动弹。 这东西恰巧抓到他醒来的这一刻,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宜图心里有几分忐忑,学生不睡觉也算违规的一种么? 他正胡乱想着,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宜图心里一紧,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放松。 宿管是有他们每间宿舍的钥匙的,即使他们的门锁上也没有任何用。 才想到这一点的他,第一次觉得孟家村的木板门更靠谱些。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很快在他床位的正下方停住。 她不会要爬上来吧? 越是这个时候,宜图的思维越发的清晰,紧张的感觉被冷静所压下,他在思考叫醒江寒屿的可能性。 然而他等了半天,爬梯子的声音并没有响起。 更何况像高校这样的上床下桌,无论多么轻的人爬上来,都会有晃动的幅度。 她没上来。 意识到这一点后,宜图忍不住想要睁眼看看人到底走没走。 但他还没有睁眼,一道阴冷如蛇般的呼吸喷洒在了他的脸上。 那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宜图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宿管没上床为什么会有呼吸声。 那种阴冷逼人的气息,一直都在。 她在盯着宜图看,只要宜图露出一点点破绽,等待他的都只有死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宜图都快熬不住的时候,突然男人那边“砰”的一声。 江寒屿也不小心翻身踹到了护栏,声音大到床位一震。 有了他这么一脚,那东西迟疑了一下,还是离开了宜图的脸上,阴森的气息没了,宜图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睁开了眼睛。 而眼前的这一幕看的他心脏当即一颤。 高瘦的宿管还是站在床下,但她的脖子不知道为什么变的非常长。 那样的长度足够她把自己的脑袋放在学生的床头,死死的盯着他们看。 而现在,那东西就是这样,一根长长的脖子绕在空中,支撑着那并不算大的脑袋落在了江寒屿的床头。 宜图看的心惊胆战,突然那东西好似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猛的回头。 然而寂静的宿舍里,再也没有除了她之外第二个睁着眼睛的人了。 她盯着江寒屿看了许久,男人安静的睡容比平日里看上去柔和许多,呼吸声也格外的轻。 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没有发现破绽的她,有些不甘心的缩回了脑袋。 随后关门关窗的声音响起,宿管走了。 过了一会儿,宜图才睁开眼睛。 没有任何光线的宿舍里静悄悄的,他坐起身来朝右侧看了看。 宜图本以为江寒屿醒了,其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