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由我董青山承担,就当给大家赔不是了。” 董老爷说完这番话后,大堂内很是寂静。 这时,有人开口问道: “董老爷,能否容我冒昧的问一句。” 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说。”董老爷点头。 宜图没在意其他人的打量,接着开口问道: “佣人发现董小姐时,你们有没有看清董小姐的脚尖是否是对着人的?” 他这话说完,董老爷整个人一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董老爷激动的站了起来,“小月被发现的时候,脚尖确实是冲着人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宜图心里了然。 “那么看来董小姐不是上吊自杀的,而是…他杀。” 他的话语刚落,董老爷的脸色顿时一变,而其余玩家的神情都变的微妙起来。 “你年纪轻轻又是怎么判定的?莫不是在没有理由的胡说?”慧夫人怀疑道。 “上吊自杀的人长时间被吊起,断气时脚尖是垂向地面的。”宜图解释道, “而董小姐是被人先杀掉之后,一段时间内伪装成了上吊自杀的假象,而这段时间内尸体已经产生了尸僵,脚尖冲人。” 听到这番话的董老爷愣愣的跌坐了回去,喃喃道:“是谁……是谁敢在我面前下如此黑手!” “老爷,咱们要为小月报仇啊。” 骤然得知这一真相的慧夫人,捂面哭泣。 江寒屿饶有兴趣的看向宜图,“你是学医的?” 宜图摇摇头,低声道:“我的朋友是法医,多少学到了一点。” 其实就算他不问,过不了多久大家都会知道董皓月是他杀,而非上吊自杀。 只要董老爷不再碍于面子和名誉问题,请来了验尸官,验尸官一看便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之处。 而他们知道这一线索,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原本宜图是不想这样出头的,但转念一想,江寒屿和他同吃同住,有男人罩着,应该不会有人能背地里来阴的。 正如宜图猜测的那样,有人问董青山为何不报警,明明宅上出了这样的事。 不仅不报警,宅外的墙上还贴着喜庆的囍字,要不是看到宅内人人胸带白花,谁都不信这大宅院里死了人。 董青山深深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我也想过报警处理啊,但警察局那群拿钱不办事的东西,根本成不了事,还会把董家的名声给弄砸了。” “到时候谁还会上门和我董青山做生意?” “更何况近几日永乐街上惨案频繁发生,时不时就有哪家传来噩耗,有男有女,有大有小,皆被掏心而死!” “人人惶恐不安的时期,一日找不到作案之人,一日就不得安宁。” “我此时再去报案,不过是乱上添乱罢了。” 董老爷原本的打算是想先安抚了他们这批宾客,就来找人着手调查董皓月一死的蹊跷。 但宜图却提前戳破了真相,董老爷只是更加坚定了自己找人抓出凶手的决定。 从明天开始,董家大宅要变的更加难以进出了。 宜图跟着江寒屿回去的路上,他还在想着掏心贼的事,然而男人的重点却不在这上面。 “还有一个喜没出现。” 宜图一愣,“什么?” 江寒屿看了他一眼,“这座牌场是囍字,双喜,董皓月只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 第48章 江寒屿两人回到西厢房时,天色已然黑的看不清台阶,宜图不得不紧挨着男人并肩而行。 周遭的花草树木黑影绰绰模糊不清,总是在不经意瞥见的瞬间,给人一种藏了什么东西的错觉。 宜图神经紧绷,途径董大小姐董皓月的房间时,寂静无一人的房间屋檐上,还挂着那根垂下来的白绫。 董家的仆人没有解下来么? 宜图心里有所迟疑,而细思极恐的是,他再回想却记不得自己来时有没有看到过这根白绫。 “董小姐房间的白绫——” 他刚想问问江寒屿,然而还没来得及转头,便猝不及防的瞥见那吊在屋檐上的雪白身影。 宜图后背瞬间渗出了冷汗。 尽管那道影子只是一闪而过,但那根白绫却还在,并随着过堂风轻轻一吹,飘动了起来。 宜图身边的江寒屿自然察觉到了他的脸色不对,偏头看了一眼屋内,淡声道: “没事,走吧。” 宜图点点头,两人沉默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董家是经商大家,所以大宅院内的吃穿住行都很讲究。 除了家主住在坐北朝南的正房之外,地位高一些的东厢房是留给儿子们居住的。 女儿们则都住在西厢房,等到女儿们出嫁后,西厢房就会作为招待来客的客房。 而地位最低的倒座房即南房,住的都是些佣人。 虽然董青山膝下只有董皓月这唯一一根独苗,没有儿子,董皓月还是守规矩的住在了西厢房。 尽管西厢房一侧只有四个房间,除了正室较大之外,其余三个房间都过于窄小,但足够伺候董皓月的丫头们住下了。 而董皓月刚去世,正室不能住人,他们这些玩家只能将就一下,住在了丫头们的房间里。 所以董皓月死的地方,不过和宜图他们住的房间,只隔了十几米远。 宜图也不知道这事是好是坏,但有了刚刚那一幕鬼影惊魂,夜里八成是不好过了。 不过一想到有江寒屿在,他心里的紧张感倒是缓和了不少。 只要男人不睡的太死,这恐怖的一切就轮不到他来承担。宜图心里默默的想着。 两人回到房间,简单的洗漱后,江寒屿让宜图睡在里侧,并张口就来: “你睡觉不老实。” 宜图:“?” “你又知道了?” 他微微一笑,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人叉出去。 江寒屿露出了一抹似曾相识的笑,宜图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句就听这人道:“我怎么不知道,新欢来不及了解,旧爱还能记错么?” 宜图:“……你赢了。” 妈的,这个坑到底还能不能过去了! 懒得再和他扯皮,宜图脱了外衣,动作轻巧的上了床。 江寒屿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微微挑眉道: “你平时穿衣服睡觉?” 宜图:“……” 他平时睡觉确实不穿外衣,一来是不舒服,二来也没有必要。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一点也不想和一个大男人肉贴着肉、坦诚相见的睡在一处。 尤其是,从上个牌场他就知道,江寒屿有裸睡的习惯。 “哥,我还不想当变态。”宜图要被他折磨死了,真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