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男人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后来到底没忍住。 反正他现在是失忆的状态,自家配偶根本不知道,要怪就怪阚星渊好了。 这般一想,他就越发的放肆起来。 宜图热的口干舌燥,阚星渊偏要靠过来亲他,缠绵的吻交换了无数个,男人依旧得不到满足。 都是男人,宜图能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心里冷笑一声。 最后的最后,阚星渊是被自家妻子踹出去的,站在门口表情相当委屈和不甘,目光还死死的盯着遍体通红的老婆。 于是,他那张看上去挺正经的俊脸,差点被房门拍到高挺的鼻梁。 脸是正经脸,人就不一定是正经人了。 宜图也没在里面呆多久,身上的皮肉又麻又疼,水早早就关掉了。 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喝水,阚星渊替他倒好了,就摆在床头。 等他大口大口的喝完喝饱,男人接过了他手里的杯子,顺手将人抱上了床。 阚星渊没喝水,但最后依旧如愿的解了渴。 两人闹了好一阵,期间男人不得不起来又去冲了个澡。 宜图被他闹腾的早就有了困意,耳边却全是浴室里的水声,不一会儿隔壁的争吵声也响了起来。 女人的尖叫与男人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还伴随着物品砸在地上的声音。 原本宜图以为隔壁还要再吵一段时间,但没过多久声音没了,随之响起的是女人痛苦又暧昧的声音。 宜图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两人在做些什么。 阚星渊出来的时候,没看到妻子的脸,床上却鼓起了一个小山包。 他有点想笑,眼里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宠溺,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重新塞进自己的怀里,这才安稳的熄灯睡觉。 这一觉宜图睡的很沉,他缩在阚星渊的怀里,乖巧的不像话。 感觉到十足的安全感之后,宜图的警惕心便放松到了最低。 以至于睡梦中,察觉到有一只冰冷异常的手在摸他的脸颊,他也并没有很快清醒。 直到他为之依赖的怀抱与温度,也跟着变的冰冷阴森,宜图终于反应过来事情的不对。 他睁开眼看清眼前东西的刹那,头皮止不住的发麻。 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正搂着他的肩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他冲宜图一笑,黑漆漆的嘴巴里什么都没有,惊悚异常。 宜图下意识踹了那东西一脚,却仿佛踹在了一团空气上。 他刚想要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在睡梦中居然被这东西拖到了床底。 见他想走,那东西不依不饶的追上,冰冷的手死死的攥着宜图抓住床板的手指。 宜图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飞快的流逝,而神念与疼痛牌对其的作用几乎微乎其微。 这东西没有痛觉,也没有具体的思维,那它到底是什么? 宜图心里忍不住发出质问,而紧接着他耳边也响起同样的低语。 到底是什么呀…… 宜图猛的睁大了眼睛,那人就趴在他耳边笑,声音尖锐可怖。 这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床上伸下来,一把抓住了宜图的衣领。 宜图被男人重新抱在了怀里,江寒屿赶紧检查了一下,没看到有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吧?” 宜图默默的摇了摇头,突然抬起右手,目光复杂的看向男人。 江寒屿愣了一下,那是一张薄薄的人皮,即使在黑暗中,依旧能分辨出那是钟情的脸。 “一开始是没有脸的。”宜图开口道。 江寒屿自然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当初他们见到死去的何老太太时,确实是没有脸。 而仅仅是过去了短短几天,这东西居然复制了钟情的脸。 宜图根本不知道这玩意复制脸的条件到底是什么,更是摸不到这东西出现的原因和任何信息。 江寒屿眼眸略显晦色,其实他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有些事是不能说的。 他只能安慰性的摸摸配偶的脸,亲了亲他微凉的唇,低声哄道: “睡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宜图看了他一眼,脸上写满了不信。 江寒屿心里闪过一丝尴尬,然而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十分肯定道: “它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你睡,我守着你。” 宜图没说话,乖巧的点点头,姑且算是信他了。 江寒屿心里又是满足又是喜欢的不行,没忍住又去啄宜图的唇。 两人搂在一起亲昵了好一会儿,都给江寒屿亲精神了,他怀里的那人倒是闭上了眼睛。 男人只好忍了又忍,将人完全的搂在怀里,肌肤贴着肌肤,看着宜图安稳的睡颜,心里那点火瞬间软成了一汪水。 一夜好梦的结果就是,两人一起睡过了头。 但好在今天是周六,阚星渊不用上班,而宜图更是暂时成了失业人士。 由于沈昕在其中故意横插一脚,导致了邓平之死,从而钟情被停职。 而沈昕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宜图怀疑有两个。 一是为了打击一向清高自满的钟情的尊严,要知道一个人的自信,大部分来自于社会认可。 而社会认可往往取决于个人的职业高低,以及社会影响力。 尽管钟情还没有达到能影响社会的地步,但高级建筑师这一职业就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掌声与鲜花。 沈昕差一点让他丢了工作,钟情损了尊严与自信,自然就会去寻找比他身份更低的人的安慰。 而这样的人选,绝对不会是阚星渊,而是沈昕。 想要让钟情依赖于他,这恐怕就是沈昕的第二个目的。 尽管这在宜图的眼里,几乎没有用。 很显然,沈昕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才有了上次两人撕破脸的场面。 都不是低中级场的玩家,谁都没有耐心一点点的再试探底线。 宜图不会,沈昕更不会。 今天周六,天气很不错,一楼的施老太太一反常态的没有出来透气。 她家里的防盗门虚掩着,并没有关实,不一会儿隔壁就走出来一人,打开了施老太太留给他的门。 沈昕这还是第一次进他这位阿姨的家,家里很空旷,空旷的没有几样家具。 除了吃饭用的桌子椅子,还有一张蹭花了皮的沙发,便见不到更多的东西了。 沈昕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他的这位阿姨不可能这么穷。 即使施老太太在这世上可以说是孤苦伶仃,但早年她丈夫做生意做的可是风生水起。 就算人没了,老太婆把厂子卖掉也能留有一大笔钱,怎么说也会有一些资产的。 沈昕还在低头思索,施老太却冲他和蔼一笑。 “昕昕啊,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