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但阴影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能抹去。 尽管宜图没有表现出来,但他将一张平平无奇、甚至是用不上的三阶牌升到了满阶。 那张牌就是能暂时屏蔽疼痛的阿道灵之身。 升到一阶以后,这张牌就变成了阿道灵本身,释放的瞬间会免疫持牌者所受到的所有疼痛,持续时间为30分钟。 在此时间内,阿道灵会主动承受所有的疼痛,并新增被动为解除任何进攻型控制。 如若阿道灵承受的疼痛值没有达到上限的百分之三十,则返还玩家一半的冷却时间。 若阿道灵承受的疼痛值达到上限,则身死魂灭,卡牌冷却时间变为之前的两倍。 由于阿道灵卡牌的等级上限就是一阶,无法近一步升阶不说,在江寒屿的眼里,这张牌简直是一无是处。 它的存在,只能为持牌者承受伤害,然而这种承伤是有上限的。 在绝大多数持有神阶牌的顶尖玩家手里,这样的一张牌根本撑不了一回合。 神阶和一阶之间是无法跨越的鸿沟,以至于很少有一阶能与神阶相抗衡,除非领域不同。 而阿道灵身死之后,它所需要的双倍冷却时间,无疑就是在浪费玩家的JR积分。 江寒屿所说的,宜图心里也清楚,阿道灵的升阶让他感到失望。 然而他却对江寒屿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男人愣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摸了摸自家配偶的脸颊,到底有些心疼。 二月转眼即逝,十号的时候,傅恒一在宜图的要求下,搬进了别墅里。 他自己挑的房间,就在宋景琛隔壁,除了没有过多的交流之外,两人暂时相安无事。 这之后,寒殿的所有成员,都在宜图的安排下开始彼此熟悉、配合着进入牌场。 而身为队长的宜图却很少进入牌场,就算是进,也只会跟着江寒屿一起。 没有人过多询问,也更不可能发生像是在夜莺时的勾心斗角。 所有人都无比的信任宜图,尽管就在前不久,他深受重创,差点一蹶不起。 谁也没有去说些什么,即使宜图将所有人的付出看在眼里,内心感动非常。 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尽力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二十一号的深夜,就在所有人都进入梦乡的时分,宜图从衣柜里替男人拿出了便服。 “都和你说了,衣服不要乱放,找起来太麻烦了。” 宜图瞪了江寒屿一眼,而男人接过衣服,只笑不说话,好似知道他没有生气一样。 宜图没有多余的时间训他,只能等牌场结束后,再回来算账。 “这次信息准确么?可惜飞鸦迟迟不松口,不过……也快了。” 江寒屿将衣服穿好,又替配偶整理好领子,淡声道: “事不过三,魔牙不养废物。” 宜图点点头,刚想再说些什么,面前便弹出了牌场进入面板。 两人对视一眼,下一秒便消失在原地。 第二天早上,许蘅习惯性的登入游戏论坛看了看,原本没想过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而事实上也确实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梅花King夜王的猎奇战队死了一名成员。 许蘅夹起的包子掉在了桌子上,他回过神不动声色的将包子拾起,开口道: “编程师死了。” 沈月舒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宜图,那人正垂眸喝粥,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花伞傅恒一语气平淡,像是在询问家常日短一般: “怎么找到的?” 江寒屿没说话,宜图这才抬起头来,冲他笑了笑: “总归有办法。” 傅恒一点点头,没有再问。 此时,所有人都知道编程师的死,是他们队长宜图一手造成的。 尽管游戏牌场存在奇妙的巧合,尤其玩家越强,所遇到的牌场等级越高,就越容易遇到熟人。 但现实生活中,短短的一分钟足够赌徒游戏开启上千座牌场,其中恰巧同一时间,又能进入同一主题牌场的人,毕竟是万分之一。 想要以这种方式遇到特定的玩家,无疑是大海捞针,可能性极小。 所以如此一来,即使有些玩家在游戏内结仇,却迟迟没有结束恩怨的,大多就是这个原因。 除了爬塔活动和官方举办的联动赛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大量聚集玩家,以此达到同时在场的目的。 而后者,还不能完全致对方死亡,仅仅是会被系统淘汰。 要么等三月一次的爬塔活动,要么只能在牌场里下手。 而宜图显然并不想等太久,他想安安稳稳的过个好年。 赌徒游戏里没有任何一名玩家具有超前的预言能力,从而知晓任何人下一座牌场的开启时间,除非那人主动暴露。 绝大部分的玩家都对自己下一座牌场的开启时间和相关信息的泄露,格外的警惕。 除非是至交好友,需要联手一起进入的,才会有机会得知。 然而即使是拿到了该名玩家牌场的相关信息,没有联结关系,也是无法一起进入游戏的。 编程师要比宜图想象中的还要警惕,如果他不是有一个到处撩拨女生的种马哥哥。 猎奇战队自损失陈氏双子两名大将后不久,再次折耗一名贤内助。 谁也不知道梅花King夜王那里到底是如何的暴怒与愤恨,宜图却开开心心的带着寒殿成员准备年货。 许蘅和欧骋都是独子,势必是要回去陪伴父母的。 而宜图也太久没回去,不过,今年他打算多带一个人。 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安排,约定好了过完初三,便回来团聚,共度第一个新年。 大年三十的早上,宜图早早便收拾好了衣服,也不算太多,就只有小小的一箱子,装的都是他和江寒屿的贴身衣服。 反正他和江寒屿的体型相差不大,顶多是身高有些差距,再说过不了几天就回来了。 宜图将箱子搬上车的时候,江寒屿还站在二楼看着,身上穿着宜图新买的熊猫睡衣,假装在发消息。 宜图觉得好笑,他原本是想逗一逗江寒屿,所以没和他说要一起回家过年的事。 谁知道,这家伙却一反常态的自觉,居然真的问也不问。 “你站那干什么呢,不下来送送我么?”宜图故意问道。 江寒屿这才慢悠悠的将手机揣进口袋里,双手撑着下巴,趴在栏杆上。 “什么?你说要我把你送回家?这样不好吧。” 尽管江寒屿表面不动声色,心里还是急了,也不管什么矜持不矜持了,打算自己动嘴丰衣足食。 宜图憋着笑,顺着他话的意思往下接: “你想送我回家啊?那……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