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选择退步,在不让萧封生气和恶心梅玉两者之间,无奈的选择前者。 看似很被动,实则项明决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他的示弱,只是不想让萧封在两人之间难做。 但梅玉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随着项明决无底线的退让,她越发的觉得,这个三人的家里,萧封才是说一不二的主人。 红心King空有名头,实则只是一个攀附自己Jack存活的可怜虫。 如果她能得到萧封全部的爱,红心King所拥有的荣誉与地位,是否也能唾手可得。 当一个人开始退让,并次次都能降低自己的底线,他能换来什么? 对方的怜悯或是最后一丝的善意?不,他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如果萧封哪一晚不在,梅玉就不会给项明决留饭菜。 她宁愿将大半食物全部倒进垃圾桶浪费掉,也不想项明决能吃上一口。 尽管买下这些食材的主人是项明决,但他本人却没有资格决定它们的去留。 两人独处的时候,梅玉甚至不愿和他多说一个字,眉眼之间充斥着厌恶的冷淡。 每每项明决想要和她搭话,回应他的,十之八九是毫不客气的关门声。 虽然这些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但……很有趣,不是么? 项明决静静的看着梅玉,默许她任何嚣张、甚至算得上是挑衅的行为。 这一度让梅玉产生了一种更加荒谬的想法,项明决会不会对她也有点意思? 否则他为什么反抗?难道他真的是个只能靠萧封的窝囊废么? 梅玉很讨厌项明决,反感到萧封这个直男都能察觉到那么一点。 她以男女有别的借口,不准项明决使用家里的洗漱间,他只能使用自己房间里自带的卫生间。 尽管理由是如此的牵强,就连萧封都觉得她根本就是作过了头。 但项明决却笑着摆摆手,说他能理解梅玉的想法,确实不太方便。 如此一来,萧封也不能再说些什么,梅玉却仍然觉得委屈,让萧封哄了好一阵才了事。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就此结束,仅仅是个开始。 那一天晚上萧封有事不在,项明决弄坏了自己房间里的厕所后,便穿着拖鞋悠闲的来到了客厅。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是梅玉正在洗澡。 项明决在外面静静的等了一会儿,梅玉裹着浴袍从里面出来后,他便站起了身。 尽管项明决偏瘦,但到底也是一个长身的男人,尤其是当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梅玉,并试图靠近时。 那一刻,梅玉明显慌了神,却任然故作镇定的开口道: “你干什么,你不知道我在洗澡么?为什么要从房间里出来?” 项明决听到这话,心里觉得好笑,她以为自己是谁? 事实上,他也确实那样说了,声音却格外温柔: “梅玉,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尽管项明决的话无不显露着嘲笑与讥讽,但梅玉没有听出来。 因为在这之后,项明决抓住了她的手臂。 梅玉发出一声尖叫,满脸通红的想要挣开,事实上,她也确实一挣就开了。 项明决神情诧异的看着这个女人,弄不明白她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他只是想让梅玉让开位置而已。 “你不要碰我!我是你兄弟的女朋友!你做什么!你真的下贱!” 梅玉狠狠推了项明决一下,满脸怒气的喊道。 项明决被她骂的有些懵,随后才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女朋友又不是老婆,你说什么?你说我下贱?” 梅玉气的浑身颤抖,两只杏眼瞪得很圆,看上去确实有几分可爱。 于是,项明决愉快的笑了一下,“对,我就是下贱。” 随后,他进了梅玉刚刚洗浴完后的卫生间,全然不顾梅玉在外面崩溃的咒骂。 这个卫生间里,摆放了太多梅玉的私人用品,全是成双成对的出现。 项明决心里的那一点愉悦,很快就被眼前的事物冲击散了。 他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卫生间,无视掉还在纠缠的梅玉,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他知道,等萧封回来,免不了还会有一场闹剧。 梅玉的控诉,雨泪俱下,萧封在沉默中抽着烟,偶尔的抬头对视,项明决看到了无声的质疑。 只那么一下,他突然就失去了所有想要辩解的欲望。 就像已经烂掉的鲸鱼,就让它烂掉好了。 项明决突如其来的冷漠态度,顿时让萧封乱了手脚。 一边是女友的哭诉,一边是挚友冰冷的眼神,萧封心乱如麻,烦躁无比。 萧封没有办法处理这件事,因为项明决第一次这样拒绝和他沟通交流。 梅玉的要求和不满没有得到解决,于是她自己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换掉了家里洗漱间的门锁。 这样的一个决定,是萧封和项明决都万万没有想到的。 当项明决发现的时候,梅玉仍旧十分有底气的和他在叫嚣。 他却只是一笑,自作孽,不可活。 很快这件事萧封也知道了,没有丝毫意外的,他和梅玉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争吵。 “梅玉,你是不是疯了?你是已经疯了吧?你还知道这里是谁的家么!” “我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萧封你现在居然为一个外人在这和我大小声,你真不是人……” “外人?你说谁?梅玉我告诉你,这他妈是项明决的房子,我和你才是彻头彻尾的外人!” “是不是最近决哥对你太好了,所以现在!你敢在这里作威作福!擅作主张!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你萧封的女朋友!是你未来的老婆!这房子是项明决的没错,但我也只是想要保护自己,我有什么错?” “萧封你真的为我考虑过么?家里有另外一个男人在,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洗完澡出来发现项明决站在外面时,我有多害怕?” “你根本不在乎我,你也根本不爱我是不是?否则你不会在这里和我吵,说白了,我在你心里,根本没有那个窝囊废重要对不对!” 萧封沉默,突然哑子嗓子问道: “你说谁窝囊废?” “我还能说谁?我说项明决是窝囊废!”梅玉怒极反笑,“怎么,还想替他辩解啊?” “离开你,他什么都不是,他就是个废物,是个迟早死在牌场里的废物!” “梅玉,你别逼我。”萧封在极力的克制自己,“你一口一个的废物,他曾经救过我的命!” “他是救过你,但萧封!”梅玉哭喊道:“你为他做的还不够多么,我求求你,求你清醒一点吧!” “真正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