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淮竹不理他。 在孤儿院待了一多星期,警方那边还是没查到林淮竹父母的相关讯息,只能继续留在这里。 林淮竹虽然孤僻不爱跟人交谈,但比幸幸的情况要好很多,起码能自己照顾自己。 逐渐适应孤儿院的生活,林淮竹学会自己去食堂吃饭,自己打水洗漱。 沈遂发现他不仅挑食,还非常爱干净,自从他来了热水的用量都增加不少。 因为林淮竹不喜欢擦澡,他喜欢洗澡,奈何这里条件太艰苦。 虽然他还是不喜欢理人,但已经有房间另一半主人的意识。 一直以来内务都是沈遂自己收拾,这几天林淮竹洁癖发作处处看不惯,开始自己打扫卫生。 每次放学回来,沈遂都能在院子里的晾衣绳看到他们屋里的东西。 有时候是窗帘,有时候是床单被罩,有时候是沈遂的衣服。 林淮竹给沈遂洗衣服当然不是示好,而是他俩身高相仿,所以林淮竹这段时间一直穿沈遂的衣服。 以前林淮竹没干过这种活,但对一个轻微强迫症来说,干不好那就花很时间干好。 贴身衣服沈遂这个年纪能自己洗,床单被罩这种大件孤儿院的人会帮忙洗。 只是林淮竹不乐意让他们碰,所以自己化身家务小能手。 在孤儿院其他人眼里这是不好相处,沈遂却觉得这臭小子越改越好,孺子可教。 毕竟他是既得利益者,自然看林淮竹很顺眼。 见林淮竹整日闷在房间不出门,周六日沈遂带幸幸去外面写生,软磨硬泡也将他带去了。 孤儿院在后山种了不少果蔬,他们这些孩子经常来这里玩。 因为至今没发生过危险,所以孤儿院的人也很少管他们。 沈遂是认定林淮竹跟幸幸一样有孤僻症,上了山后给了他几张纸跟两根画笔,让他画着玩儿。 林淮竹倒是没拒绝。 看他跟幸幸都安安静静拿着画笔跟画纸,沈遂放下心开始写作业。 半个多小时后沈遂搞定所有作业,他扭着身体伸了个懒腰。 沈遂走到梳着两个羊角小辫的幸幸旁边,看她画了一堆抽象的东西,色彩看起来倒是很鲜明。 不少人都说她有画画天赋,以沈遂的艺术细胞他是真没看出来。 说是写生,但小家伙从来没看过这里的风景,只是喜欢在安静的地方画画。 沈遂都习惯她这乱七八糟的画风了,看了一眼又转悠到林淮竹那儿。 林淮竹的画倒是惊到沈遂了,“你学过画画?” 在沈遂看来林淮竹比幸幸画的好,至少一眼能看出他在画什么。 纸张只有半张面部轮廓,看着熟悉的眉跟眼,沈遂乐了,“你这是在画我?” 林淮竹没理他,提着画笔在纸上描绘。 沈遂也不觉尴尬,反而有点开心。 他长这么大别说是画像,在沈遂记忆里他甚至都没有拍过照片。 沈遂饶有兴致地蹲在林淮竹旁边看他画画,脚蹲麻之后不知不觉坐了下来。 等纸张上的五官越来越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沈遂觉得跟自己太像了。 直到林淮竹将他的鼻子画成小猪鼻,沈遂不高兴地轻轻打了他一下,“好好的画都被你毁了。” 林淮竹眼睛闪过一瞬即逝的笑,看向沈遂时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我的画我做主。” 沈遂一脸错愕,“你会说话?” 林淮竹转过头继续在纸上瞎画,没有回答沈遂的意思。 沈遂:“你既然会说话,怎么别人问你时候什么都不说?” 林淮竹不理人。 沈遂:“那你叫什么?” 林淮竹还是不理。 沈遂:“你家住哪儿,你父母呢?” 对于沈遂这些问题,林淮竹一个字都没有回。 沈遂感到莫名其妙,幸幸虽然偶尔也会蹦跶出几个字,但吐字没林淮竹这么清晰。 沈遂到底还是年纪小,没有往深处去想,只当林淮竹现在又沉浸在自己世界,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幸幸就经常这样,沈遂嘱咐她一件事要说好几遍才可以。 这件小插曲沈遂很快就忘到脑后,他也没心思看林淮竹画画,拿着语文书默背唐诗。 - 转眼又过去一个星期,林淮竹已经在孤儿院待了半个多月。 这么久林淮竹的家人还没领他回去,这在沈遂看来他留在孤儿院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只沈遂一个人这么想,孤儿院其他孩子也同样这么想。 因为林淮竹从不搭理人,整日沉着一张脸,好似谁都看不上,这导致除沈遂以外的大多孩子都不喜欢他。 县里展开优秀小学生作文评选,沈遂作为班里尖子生之一被老师留下来,进行长达半个多小时的作文辅导。 等沈遂拖着书包回去时,正好看见孤儿院院长批评林淮竹。 沈遂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好像是林淮竹跟人打架,把对方鼻子打破了。 批评完林淮竹转头看见沈遂,院长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晚回来?快去吃饭。” 沈遂说,“那我带小黑去吃饭了。” 院长不明所以,“小黑?” 沈遂指了指林淮竹,“就是他,我给他起的名字。” 院长哭笑不得,“起的什么烂名字?去吧去吧,记住下次不要打架,小小年纪下手就这么黑。” 沈遂给林淮竹使眼色。 见他立在原地,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岿然不动,沈遂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省得他留这里继续挨批。 林淮竹拧了一下眉,甩开了沈遂。 沈遂察觉到不对,撸开林淮竹那只手臂的袖子,看到上面高高地肿了起来。 沈遂忙说,“院长,你看小黑也受伤了。” 沈院长见肿得这么高担心骨折,赶紧叫于敏佳给他看了看。 林淮竹是把人鼻血打出来不假,但是对方先挑衅地拿着木条打的林淮竹,只是他先恶人告状,林淮竹又没为自己辩解,才导致这样的局面。 涂药的时候林淮竹还不让别人碰他,搞得于敏佳都有些无奈,给了他一支药膏让他回屋自己抹。 回房后林淮竹也没涂,还是沈遂看不下去强行摁着他的手给他涂药膏。 林淮竹本来还有点排拒,最后把头一别,任由沈遂施为。 看着抿着唇,面色紧绷的林淮竹,沈遂笑着戳了戳他,“生气了?” 将药膏涂到红肿的地方,沈遂一边抹开,一边说,“你说说你这是什么臭脾气?” 不肯解释,被冤枉了还要生气,真是大少爷脾气。 林淮竹侧着头,昂着下巴,一脸‘我才不在乎’的酷哥表情。 沈遂很想戳戳他鼓起来的腮帮子,但预感这个举动会彻底忍毛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