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和空间,明明凌夜离我很远,但是却触手可及。 他的表情一下凝固了,我锁住了他身边的空间。 ——好牛的金手指啊爸爸! 【又幸福了啊宿主。】 周围的光点也消失了。 [下次有事唤吾便是。] 脑海里最后残留下了这句话,然后归于沉寂。 凌夜站在原地,用一种赞赏的眼神看着我,如果不是夸张的表情和凌夜仙君人设不符,我怀疑他现在都要笑出声了。 ……就是一种感觉。 从刚刚之后,我现在可以清晰感知到周围天地的动向,一念之间便可沟通天地。 甲方爸爸是真给我开了个绿色通道。 凌夜朝我快步走来,他把手放到了我眼睛上,“闭目。” 我闻言闭上了眼睛,一股冰凉的灵气覆盖在了我的眼睛上,然后他的手离开了我的眼睛,我再睁开,眼前的世界又恢复了原样。 耳边也没有若有如无的声音了。 “若是一直沟通天道,不出三日你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他退后了两步和我拉开距离。 “你确实不用修剑,你的天赋在此。” 他用一种喜悦丰收的表情看着我,仿佛我是地里那茁壮成长的大土豆。 ……师父,崩人设了啊! “哥你的眼睛刚刚是金色的——”流鸿跑过来,他有些紧张地抓住我的手,我也没放开,不知道刚刚我是什么样子的,给这孩子吓得够呛。 这孩子以前还是个熊孩子,但是自从爬上了登仙台之后好像就变了。 ——他到底在那个幻境里看到了什么,居然成了他的心魔。 然后时不时就会一惊一乍。 我寻思我也不会死吧。 现在有甲方爸爸罩着我。 我撸了撸他的头。 然后天空一声闷雷响起,云层环绕聚集在我们头顶。 凌夜眉头一皱,将流鸿拉到了身后,同时一个挥手在其他人身上多了一个护盾。 我:? 我呢? 【……宿主,您要突破了啊!!!】 啊?谁?我? “阿鸾,屏息凝神,我会帮你挡下最后一道劫雷,不必担心。” 凌夜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看向上空聚集的雷云。 哈哈——不是,这也太突然了。 不是说突破元婴很难吗?! 怎么突然就…… 【我就说打架是有用的吧。】 不不不……我觉得这跟打架没关系,维拉尔你不要脑子也变回幼生期啊—— 【感受到来自甲方爸爸的爱了吗?】 谢谢爸爸,我啥都没准备。 含泪看着头顶的劫云,下意识调动起体内的灵气,上面的劫云颜色越发深沉,已经快发黑了。 九九劫云。 九为极数,这是最顶格的雷劫,劈的最狠,最后好处也越多—— 好好好,真是深沉的爱。 到底谁是主角啊?! 第一道雷砸下来,我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身上还有烧焦的味道,身上崇光宗的弟子法袍上的简单禁制直接被劈散了,白袍上出现了焦黑色。 统统统——我的那个什么全属性体验券! 快用快用。 【好哒,全属性体验券(三十三天零一小时),使用。】 只是瞬间,我之前因为惩罚被强制减半的属性拉满了,现在我的身体属性和流鸿持平了,然后只是瞬间第二道雷劈了下来。 比第一道声势更大,一个水盾护在我身前,只是瞬间雷击在上面,我感觉全身都麻痹了。 水导电啊! 修真界就没人跟水系修士讲一下这个问题吗??? 我现在麻的感觉自己可以现场来一段电音。 要不是属性全恢复了我能当场晕过去。 ……那面子和里子都丢完了。 …… “师尊,哥哥他——”流鸿看着不远处站在雷劫之下的流鸾,他一身白衣,手上什么都没拿,盯着上空面无表情。 那双水蓝色的眼睛隐隐冒着金光,好像那漫天的劫雷都不能让他的表情有分毫的变化。 一瞬间,他和凌夜很像,像是真的谪仙一样的人。 又来了又来了,那种流鸾要离他而去的感觉。 自从他们踏上修真的道路,因为灵根被激活,属性有了差别,本来一模一样的脸有了差别,流鸾的眼睛变成了水蓝色,他的眼睛变成了橙红色。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他和流鸾是两个人。 而他的修为一直比流鸾高那么一些,所以他知道哥哥永远在他的身后——直到来到了这里。 从登仙台开始,流鸾就慢慢将他甩在了身后。 流鸾,他的哥哥,从前是不是一直在让着他? 流鸿突然感觉到了一阵难过,被一直以来认为比自己弱的哥哥以一种无声又强势的姿态碾压了过去,除了难过,还夹杂着一点对过去自己的难堪。 他小时候的妄自尊大,是不是在流鸾眼里都很可笑? 这里不是流明宗,流鸾的世界不再只有他和娘。 他现在是崇光宗的大师兄——所以他要站在所有人的前面,而不能只站在他后面了,他也不需要为了他弟弟那点可怜的自尊遮掩自己的锋芒。 流鸾不再只是流鸿一个人的兄长了。 流鸿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认识到这件事。 “阿鸿,不要被雷劫影响。”凌夜将手放在了流鸿的头上,“你的性格和阿鸾不一样,大抵是阿鸾将你保护的太好了——” “这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你的错。” 凌夜看着流鸾的眼睛慢慢盛满了金光,叹了口气。 “阿鸾和你都是被天道注视的孩子,只是阿鸾他更辛苦一些。” “承天道之命的人,总要付出更多,这是他的命数——所以,不要对你哥哥有太大的执念,他一旦踏上这条路就不能回头了。” “你的心魔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 凌夜把一颗珠子放在了流鸿手上,“你我的师徒缘分不深,但你叫我一声师尊我便对你有责任,这是凌霜珠,可以抑制你的心魔。” “若是你自己不能想通,那……我们的师徒缘分便尽了。” 流鸿接过那颗珠子捏在掌心,清凉的触感在手心逸散开来,他看向已经度过六道雷劫的流鸾,虽然浑身已经破破烂烂了,但是表情依然没有变化,甚至游刃有余起来。 他开始恍惚回忆,好像从前也是这样,流鸾做什么都是游刃有余,明明他们是双生子,但是流鸾看起来比流鸢还要更成熟一些。 他怎么现在才发现? 他怎么现在才意识到? 所以他的心魔是什么呢? 是流鸾。 是害怕流鸾超过他? 不是的。 是不甘心?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