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斗篷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渊冷漠地驱逐没用的发小:“回去回去,不想半身不遂在ICU躺半年就快回去。” “别别别。”程家洋立刻假模假样棉球蘸酒精一顿瞎抹,边抹边嘶嘶感叹,“是个狠人,下手狠辣大快人心,天道好轮回你也有今天……我错了别杀我我给你跪下。” 许渊握着水果刀的刀柄一转,悠悠闲闲剥了个血橙吃:“我要你帮忙查的人呢?有消息了吗?” “你砸礼物空降榜一的那个主播?查到了。”程家洋说,“他叫宋名茗,星座血型分别是——我错了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吃血橙都这么凶残,水果刀上真的是果汁不是血吗——那天替他代播的女生,祈秋,家庭住址和个人资料我直接发你,东西很少。” “我还没见过像她一样乏尘无味的履历。孤苦伶仃家徒四壁的小可怜,住在说要拆迁但死都不拆的老破小房子里,没亲人没朋友,据说手机都是宋名茗帮忙买的。” 男生忍不住吐槽:“她真的是现代人吗?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我也好奇。”许渊浏览手机里的资料,“啾啾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参与的每一轮游戏都称不上简单,他在的时候通关是理所当然,可从前呢?之后呢? “啾啾?叫的这么亲密,又是许渊什么时候认识的女生?”程家洋好奇得抓心挠肺。 他这除了见血之外对任何事都兴趣缺缺的可怕朋友,叫啾啾时竟然是自然而亲昵的语调。 “看照片是个超级柔弱的妹子啊,许渊一用力能把她胳膊掰折的那种,他喜欢这样的类型?” 程家洋又想到许渊背上淡红的抓痕和渗血的脖颈,以及他提起Q小姐时兴味十足的口吻。 “他的喜好也太极端了点。”程家洋偷偷摸摸地想。 许渊不知道发小满脑子粉红泡泡乱飞,他拎着报废的衬衫塞进垃圾篓,从衣柜里拎出一件干净衣服穿好。 “我出一趟门。”他向后挥手,亲切地说:“回来的时候别让我在家里看见你。” 程家洋:要不是我打不赢他(拳头硬了.jpg) 同一座城市,天差地别的生活轨迹。 祈秋挎着她心爱的呆头小企鹅保温杯走在街上,雪白长裙配连帽衫,保温杯里红枣枸杞茶香味飘飘。 【催稿夺命赵女士:亲,你还活着吗亲?要交稿了哦亲,死线了哦亲,再不写我就到你家门口吊死了哦亲。】 【啾啾—在写了在写了绝不咕咕:发送文档】 【啾啾—在写了在写了绝不咕咕:已经,一滴墨水都吐不出来了……(猫猫上吊.jpg)】 【催稿夺命赵女士:啾老师!你是我的神!!!】 赵思梦,祈秋在狝猴桃阅读的责编,一眼看中她阴间小白花文学的伯乐。 祈秋十分感激她的赏识,爆手速把剧情写到赵思梦想看的“怨种总裁与阴间小白花双双定情,惨遭恶毒婆婆棒打鸳鸯,霸总亲娘把一万亿纸钱甩到小白花面前,冷冷宣告‘都烧给你,离开我儿子!’”部分。 “该安排女二号出场了。”祈秋边散步边琢磨剧情,“她应该是个强势大小姐,喜欢穿红裙子。在一个下雨天,雨水打湿了她的红裙,落在地上化作血水。路过的同事询问她是不是布料褪色,她摘下口罩露出撕裂的嘴巴,说:‘布料会褪色,我对怨种总裁的爱永不褪色。为了和他在一起,我从地狱回来了。’” 不错,很深情,很女配,红衣女鬼和阴间小白花相性极佳,后期来个大型地府修罗场,岂不是很有看头? 祈秋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她拧开保温杯,边喝红枣枸杞茶边打字将新想到的剧情发给催稿夺命赵女士。 【催稿夺命赵女士:好离谱!】 【催稿夺命赵女士:但很有看头!】 【催稿夺命赵女士:太太快写!今天我要看到万字肥稿!】 祈秋:???你怕不是想要我死。 她若无其事地把手机熄屏假装无事发生,一脸安详地捧着保温杯看公园里老大爷钓鱼。 风簌簌地吹,吹得祈秋昏昏欲睡。 她身上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个保温杯和一个手机,手机贴身放在口袋里,保温杯抱在怀里,非常安全。 祈秋小小打了个呵欠,拉起连帽衫的兜帽把脑袋盖住,慢腾腾蜷缩在长椅上闭眼。 行人走路时鞋底与沙石摩擦的细微声响与风声连成曲调,咬住鱼饵的鱼儿扑腾冰凉的水花,抓着风车在沙滩追逐的孩童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世界的声音隔着兜帽落进耳中,无一与祈秋有关。 “咪咪,吃不吃小鱼干?” 清朗的男声应和流浪猫讨食的喵喵声,猫瓣嘴咀嚼小鱼干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没有了,只给你这么多,剩下的我要吃。” 猫猫不依不饶讨食,喂食的人却收了手,自顾自吃起猫零食,大摇大摆占据长椅剩下一半位置。 戴着兜帽睡着的女生一动不动,风卷起白裙裙角,裸.露在外的膝盖泛着浅浅的粉。 讨食失败的流浪猫不满地跳上长椅,尾巴扫过祈秋的小腿。 她睁开眼,漆黑的瞳孔清澈如玻璃。祈秋捞起猫咪垂落的尾巴,滑落的黑发溜出兜帽。 阳光陡然洒入眼底,祈秋抬起头,对上许渊琢磨的眼神。 “可以掀开啊。”他捻了捻连帽衫的拉绳,“我还以为又会失败。” “帽子当然是可以掀开的。”祈秋眨了眨眼,“难道有例外吗?” “那可说不准。”许渊收回手,“我才被一件很诡异的斗篷捉弄过。” 祈秋:“……Q小姐的斗篷?” “嗯,是啊。”许渊坦坦荡荡地说,“我差一点把啾啾幻视成Q小姐,果然是打击太大造成的幻觉。” “打击太大?”她怎么没看出来? “我没有打赢过Q小姐。”许渊仰躺在长椅椅背上,掰着手指数:“她留给我的咬痕、抓痕、掐痕……对比起来,我都没让她流过血,天打雷劈的打击。” 仰躺时许渊脖颈上的纱布露出一角,祈秋抬起手,不着痕迹地碰了碰刺痛的耳根。 “喵~”夹在两人之间的流浪猫长长叫了一声,用脑袋去拱许渊攥着小鱼干的手。 许渊把手抬高到它碰不到的位置,摊开:“要喂吗,啾啾?” 祈秋从他掌心捻起一根小鱼干,在猫咪鼻尖晃了一圈,塞进自己嘴巴。 “喵?”猫猫瞪圆了眼睛,显然是没有料到狡猾人类的出尔反尔。 小鱼干香喷喷咸滋滋,祈秋吃完一根,故技重施又来了一次。 好坏一人类。 许渊笑得手都在抖,学祈秋叼起一根小鱼干当着小猫咪的面嚼嚼嚼,坏到透顶。 猫猫气愤地用尾巴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