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什么?”霍知程一下子愣住了。
束白又一次重复道:“我想知道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秒钟。一秒钟也算。”
束白突如其来的问题把霍知程问住了,他实在是没料到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束白会问这样的问题。霍知程只好佯装糊涂道:“我一直都很欣赏你。你很优秀,聪明又冷静,还很低调,这在同龄女孩里很难得。”
束白却不愿意就此让霍知程侥幸绕开这个话题。她倔强的劲头忽然间溢满了内心,固执地坚持问道:“既然难得,为什么这么多年里你换了这么多女朋友,却始终没有考虑过我?你不是说欣赏我吗?欣赏我,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霍知程只好无奈地解释道:“束白,那是两种不同的喜欢。”
束白不依不饶地追问道:“所以我只配得到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欣赏?我只能帮助你扫清事业上的障碍,却不能分享一点点你的闲暇时光?这种欣赏这么廉价吗?廉价得你都不愿意给我一个痛快的回答。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可以早点告诉我的,我可以死心。我要的就是你站在我面前,亲口跟我说你不喜欢我,只有这样我才会死心。你难道不明白吗?”
霍知程陷入了沉默。他并不是不能早点拒绝束白,他只是担心像束白这样的女孩一旦听到拒绝,必定会决绝地转身离去。而失去束白,比失去一个漂亮活泼的女朋友更让他觉得可惜。有一句话霍知程的确没有说谎,那就是在他心里,束白的确是特殊的,是其他人无可替代的。但这个“无可替代”却还是无法成为自己爱她的理由。她是有一颗美丽又智慧的心灵,可他爱的永远都是美丽又年轻的外表。在对异性的喜好方面,霍知程认为实在是无法勉强自己。
“束白,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不谈这种男女关系的。男女关系,不长久。最长久的是互相理解的知己。我愿意把你当做一个非常难得多知己。”霍知程艰难地回答道。
霍知程的解释并不能让束白满意。她似乎是想为自己寻找一个彻底失望的机会,因此依旧追问道:“我只想要个答案,你不用搜肠刮肚地想理由。你只要回答我就行了。所以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对吗?”
霍知程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们在感情方面,确实没有什么可能性。你也能明白,在感情方面,我和你的差异太大了。就比如…一个背着学生双肩包的女孩子,总不能要求对方直接给你买爱马仕。”
听到这个双肩包和爱马仕地比喻,束白的心彻底冷透了。原来在霍知程看来,自己不过是一只粗糙又土气的双肩包,是不配得到他爱马仕一般奢侈的爱的。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智慧和才华,并没有让自己在霍知程心目中的形象升华。束白悲伤地想,在霍知程心里,自己或许就跟一台好用的电脑,一支好用的钢笔,一台好开的车一样,是一个好用的工具。但谁又能对工具倾注感情呢?她金子般的心,敌不过他身边那些女孩花一样的面孔。即使到了霍知程的窘迫时刻,他也不愿意松口。他骄傲又自负的心不允许他承认自己喜欢过束白这样与漂亮二字毫不相干的女孩。哪怕只是暂时说句甜蜜的谎言让她短暂快乐一下,霍知程也觉得难以放下身段。
“好的,我知道了。”束白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