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转身一看,赶紧朝她们三个走来,忙不迭地招呼道:“是的是的,我就是雁南的妈妈。你们都是雁南的室友吗?你们昨天跟我说今天下午到,我一过十二点就坐不住了,带着椰椰下楼来等。来,跟我上楼去坐吧。”
雁南母亲虽然看起来疲惫,但见到束白她们倒也是发自内心地高兴。她的目光从束白移到林晚橙,又从林晚橙移到孟紫葵。当看到孟紫葵的时候,她的心猛烈地哆嗦了一下。这位年近花甲的妇人从未在现实生活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也从未想象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居然和自己逝去的女儿曾经住在同一个十平米的宿舍里。孟紫葵穿着服帖光泽的绸缎质感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驼色的羊绒大衣,这身行头看起来似乎就是价值不菲的样子。此时,雁南母亲已经麻木了的疼痛又一次袭来。她想,都是一个学校一个专业一个宿舍的同龄女孩,为什么有的人就能过这么美好优越的生活,而自己的女儿却只能和一个不靠谱的男人同归于尽呢?
雁南母亲缓缓打开门,招呼大家进门坐。房子是一个老旧的两室一厅,现在只有雁南母亲和椰椰两个人住。束白在上学的时候就听黄雁南说起过,父亲很早去世,自己和母亲一起生活。房子的客厅和餐厅连在一起,没有厨房。从客厅望出去,可以看见狭小的阳台一角堆满了做饭的工具,厨房就简易地设置在阳台上。房间里的一切家具都泛着沉重的年代感,唯有一个崭新的电冰箱立在客厅里,看起来特别显眼。雁南母亲转身去拿杯子,又要找坚果出来给大家吃,众人推辞不下只好答应。束白缓缓地环顾四周,发现客厅虽是旧旧的,但整个墙面是新刷过的,于是便问道:“阿姨,你这房间是最近新粉刷了吗?”
雁南母亲一边弯着腰从柜子里拿出一罐罐坚果,一边回答道:“嗯,这是前段时间雁南的大学同班同学来看我的时候帮我刷的。这可真得感谢他,帮了我好大忙。你们看,现在好多了,之前都受潮快发霉了。”
“雁南的同班同学?”束白心里有些疑惑。毕竟如果是同班同学,那么自己必然也会认识。
“嗯,也是你们燕外韩语系的。”雁南母亲抱着坚果盒子走过来,继续说道:“他来看我的时候,我这墙面都发黑了,外墙还漏水。他在这附近的酒店住了一周多,找人帮我把外墙防水做好了,又把墙面给我重新刷了一遍。走的时候他要给我钱,我死活不收。结果后来才发现他又在椰椰的枕头下塞了一沓钱,都是现金,他知道我不太会用手机操作…我想着不能收他的钱,给他打电话,他却说这是给椰椰继续治病用的。哎,真是个大好人。对了,还有那个冰箱。原来我们家那个冰箱太旧了,声音很大,晚上总把椰椰吵醒。他知道了以后非给我们买了一个新冰箱,你看,就是那个。”
束白和林晚橙、孟紫葵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雁南母亲停下来叹了口气,回答道:“他不肯告诉我他叫什么,我问了好几次,他就是不肯说。帮了我这么大忙,还给椰椰钱,怎么就是不愿意告诉我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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