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他的面目该是如何丑陋。 就在盛孟商将灵力聚集在一起要回到身体里时,我笑了一声,迎着刀刃猛的向前。 桎梏着我的元辅一惊,急忙撤开短刀,锋利的刀刃浅浅的划过了我的脖子。 我三两步扑到了盛孟商身上,他有些发愣,但也迅速扶住我将冰凉的手捂住了我不断流血的伤口。 “我想,你幕后的主子,应该没说过让你杀了我吧。”我对元辅说。 他一呆,脸色瞬间难看,还要故作轻松,撒谎道:“分明是我想放你一马,怎么扯到别处去了。” 我不顾他眼神不断躲闪的隐瞒,继续道:“从以前开始我就怀疑,你少时跌入池塘中被人救起也无力回天,是后面有人给你做了一副人皮俑吧,你还记得我打翻的那盏烛台吗?” 我死死盯着元辅的眼睛,他全身僵硬,掩饰性的笑了两声:“国师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还想跟我叙旧?” 元辅越是转移,我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盏烛台是我故意打翻的。”我说:“火苗在你手上灼了一个伤口,别人都当你能忍痛,不喊不叫,只有我知道,那是因为你完全感受不到痛。” 那时我不过是有这个怀疑的念头,但是又不敢去这么想,当实在受不了想要回神界问问涅初时,事态已经发展到了我完全无法控制的地步。 直到现在,根本不用再想,元辅,就是一具继承了原主人情感的人皮俑。 也只有如此,他才能寄居在徐之的身体里,因为人皮俑,只有灌输足够的灵力还有被寄居的人足够强大,就能与被寄居的人融为一体,各自生存。 得到徐之这个身份,徐之奋奋半生修炼,为人处世令人叹服,清风明月的性子,为元辅提供了足够的保护。 如此,他在我身边如鱼得水还不会引起我的怀疑,还能通过这个身份与幽凌族人来往,从而获得他们的信任,轻而易举夺走逆空鼎。 元辅听了我的话退后了几步,脸上悠然自得的表情坍塌,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令人恶心的,以为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的表情。 “只要这个身体在,你就不会动我。”他说。 我看着用着徐之身体的他,握紧了拳头,抬头去看替我捂着伤口的盛孟商。 他眼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皱着眉不说话,我摇摇头,让他松开了我,然后抬手一拳就打在了元辅的脸上。 他被打得摇晃了几步跌倒在地上,我提起他的领子一拳加一拳:“杀不了你,是因为徐之,但我可以打你。” 元辅被打得鼻青眼肿,嘴角出血,我顾虑着徐之,也并不敢下太重的手,元辅却突然笑了,被我拉着领口,扭头吐掉嘴里的血沫,笑道:“你我都不过是他人棋盘上的棋子,如此大动肝火,气坏了身子怎么办,你逃不了的,盛孟商也是,他早晚还会死在你手上,多可怜啊。” 我气得手发抖,但却又哑然失笑,我低声靠近元辅说:“你是棋子,我可不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是吗?”元辅眼里都是嘲讽:“你真的能改变什么吗?扶玉。” 我举着拳头的手一窒,恰在这时,巨蟒突然清醒朝我们冲过来,而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出现一掌打向我,从我手中夺走了元辅。 那掌被盛孟商推开我接了下来,他拉着我被打得退后了几步才稳住脚步。 “大师兄难道没什么想和我说的,”盛孟商看着那个人:“还是说你很乐意和我殉情?” 盛孟商接下那一掌的手,袖口处,鲜血顺着手臂流到了指尖。 我心里一抖,手指试探着与他十指相扣,盛孟商身体一僵,我抬头去看他:“你不是恨我吗,死就死吧,死了我也和你死一处。” 我有很多话想说,也不知道盛孟商现在在想些什么,但现在俨然不允许。 夺走元辅的那人一身玄色衣裳,脸上戴的面具,正是我们前不久进入幽城,在幻境中看到的那场戏台上,一男一女中,被拉走那个男子所戴的面具。 一副笑脸。 第五十六章 红绸满锻,华堂异采披锦绣,喜紫燕翔黄道日,鸳鸯佳偶美景,可惜,一个在笑,一个在哭。 台上之人棒打鸳鸯,台下之人看戏,锣鼓敲响震了满天,凶神恶煞穿着白衣的人拉走了新郎,徒留新娘哭。 你想让我在幽城幻境里看到的,就是这些吗? 我说呢,为何会在那里给我搭了这么一台戏,原是早有预谋,红幔落下,戏谢幕时,戴着笑脸面具的新郎盯着我比划的手势,现在仔细想来,不就是神界抽取记忆时的用诀手势。 那么你从一千年就将我推上棋局,到底想要什么。 我看着扶着元辅脸上遮着面具的人,手心都开始冒汗,盛孟商冰凉的指尖动了一下,我一怔,抬头去看他。 盛孟商脸上毫无血色,我知道不能再等了,我必须尽快带他离开这里,否则地下陵墓对他的反噬不知道会泛滥到什么地步。 前有狼后有虎,巨蟒用庞大的身子堵住了我们的退路,前面又有戴面具的人,并无几分胜算。 现在看来,将饕鬄尸体扔给巨蟒吞食的人,和将那截断骨填进盛孟商腕骨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人。 我耳朵嗡鸣,眼前更是白一阵黑一阵,我并不是没有怀疑过眼前的人是谁,但眼下证据不足,我这么骗自己,其实就是不愿相信罢了。 我扣紧盛孟商的手,指尖轻轻敲了几下他的手背,示意他跟着我。 元辅受了不小的伤,被面具人扶起之后低着头,脸上表情有几分恐惧,手都在发抖,我震惊之余又有些喜闻乐见,竟也有他怕的人。 徐之现在还没有太大危险,只能出去以后再做打算。 面具人惬意的将手背在身后,在我尽量不让他发觉挪了一下脚步时,他却透过面具发出一声轻笑。 “玉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他说。 声音隔着那张笑脸面具传过来,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我耳朵里放了一只拴着线的蚂蚁。 这只蚂蚁从耳朵里爬进去,然后在身体里乱爬,最后线将所有内脏穿起来了一样,让我喘不上气。 我瞪大着眼睛看着面具人,冷冷问道:“你到底是谁?” 面具人不说话了,我盯着他的眼睛干涩,直到盛孟商放开了我的手,我一直不敢呼出来那口气才一下子喘出来。 “这声音会是谁。”盛孟商从腰间抽出了焚轮,然后垂眸来看我,那双红瞳里的一丝温度顷刻间消失,是满眼的寒霜,眉目阴沉道:“看来你们还是串通好了,我先杀了他,再来和大师兄算账。” 盛孟商手一挥,一阵剧烈的灵力就从鬼刀刀尖挥了出去,灵力化成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