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痛提醒着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黎莘把手收回去,苍白的小脸泛起一丝薄红,被她挽到耳后的碎发因为她的动作又?散在脸前,给她的脸平添几分脆弱。 只是她的眼神却很冷,看宋凛宛如在看一个路人。 “宋凛,见到这样的场面,你满意了吗?” 宋凛受不了她用那样的眼神看他,他伸出手想去拉她的手,结果被她躲开了。 男人在她面前痛苦的低着头,眼底盛满哀求。 “阿莘……我错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但?你不能不理我。” “宋凛……”黎莘道,“这么多年?了,我总以为你会变。可?没有,你依旧没有心!” 她闭了闭眼,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哀伤。 “别人我是管不着,可?那是你儿子啊!那是你找了十多年?的儿子!你怎么能……怎……怎么可?以……”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弯着腰低低的咳了起来。 宋凛手忙脚乱的站起来轻柔的给她拍了拍背,他倒了杯茶递给她。 “阿莘,喝点茶顺顺气。我知道我很混蛋,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你想拿我怎么撒气都行,哪怕让我跪着给小樾道歉都可?以,但?你不能气坏身子。” 黎莘拿起他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摔他脸上。 “宋凛,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心!” 茶杯咕噜噜的滚到地上,凉透的茶水顺着他的脸淌下去,打湿了胸前的衬衫。 宋凛毫不在意的抹了把脸,深沉的眉眼里满当当的只有眼前的女人。 他哑着声?音道,“阿莘,你知道的,我有心,但?我的心全在你那。” 黎莘揪住他的衣领,恨恨的看着他。 “那是你儿子!那是我和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不是路边你用来取悦我的阿猫阿狗!” 宋凛弯着腰任由她动作。 他五官俊朗,站在那里总给人一种温和的翩翩公子的感觉。可?只有黎莘知道,这个男人骨子里面其实烂透了,扯开那张俊雅的皮,里面只有无尽的冷血。 “阿莘……” 他看着她,目光深沉痴迷,像甘愿臣服于主人脚下的恶犬。 “我知道他是我儿子,我也很爱他。可?我最爱的是你我不想看见你难过。” 黎莘冷笑,“所以你就偷偷把我的药量减半,好让我半夜发疯醒来,让我去医院找他是吗?” 宋凛不说话,算是默认。 黎莘忍不住抬手又?抽了他一巴掌。 “你好狠的心啊,宋凛。看我在他面前发疯你很高兴吗?” 宋凛摇头,“不高兴。但?阿莘清醒的时候,是不会去找他的。我只是想让他看见你生病的样子,然后心软回到你身边。我没有想要害他,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宋凛接着道,“自从知道他的存在,你生病越来越频繁,时间也越来越久。我知道,只要他回到你身边,你的病就会好。孩子回到妈妈的身边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我只是给你们制造了一个相?遇的机会而已,但?没想到他的心理会这么脆弱……” “宋凛……” 黎莘道,“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宋凛高大?的身躯顿了顿,然后抽出纸张握她白皙的手,仔仔细细的把被茶水不小心溅到的手指擦干净。 他低头,虔诚的在手心里的玉指上印下一吻。 “我是什么样,阿莘最清楚不过了。” 他面容很平静,可?眼底的浓浓的偏执让黎莘忍不住浑身一颤。 “我要有心,早就死千百回了,不然也不会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让阿莘当我的妻子。” “是,我是糟糕透了,自私又?冷血,可?唯独我爱阿莘这件事是真的。我们的孩子我也爱,可?前提是他不能让你难过,也不能让你受伤。” 他一直都是如此,偏执得可?怕,为了黎莘,他将自己伪装成正常人,可?无论他怎么伪装,骨子里的冷血和自私是无法改变的。 黎莘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感到悲哀。她侧过头,难受的哭了起来。 看着黎莘忽然哭泣的脸,宋凛他慌了。 他伸出手笨拙的想擦掉她眼角的泪,结果晶莹的泪水让他怎么擦也擦不完。 “阿莘,别哭。” “我错了……”他跪在女人面前,把头抵在她的膝盖上。 “以后我不乱做决定了,阿莘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他一点一点握紧手里的手,语气里带着惶恐。 “你不要哭,也不要讨厌我,你说什么我都听的。” “你别哭……”他哀求道,“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哭好不好?” 他到最后甚至把摆在桌子上的水果刀塞到女人手里。 “要不你捅我两?刀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哭好不好?” 冰凉的刀柄让黎莘浑身一震,她受惊的把手里的水果刀丢了出去,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宋凛,缓缓闭上双眼。 疯子!他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也对…… 黎莘自嘲的笑了笑。 她不早就知道了吗? * 柳梅回去的时候沈知意和宋时樾两?个人并?排坐在书桌前面,沈知意大?爷似的翘着一个二郎腿,用自己完好无损的左手对宋时樾指手画脚。 “这题选C,我用我的慧眼一眼就看出来了。” 宋时樾拿着笔不为所动,“错了。” “不可?能!” “这个明明是上个星期老师说的知识点,你都没来上课,就想误导我。” 他用笔在密密麻麻的草稿纸上圈出一个运算步骤,“你这里算错了。” 沈知意凑过去瞧了瞧,好像真的是她算错了。 她忍不住踹了少年?一脚,“我算错了你怎么不跟我说?” 笔尖在白色的草稿纸上点了两?个不显眼的黑点,少年?帮她把正确答案写上去。 “你说了,我只是没有感情?的代?笔而已,只负责写,不负责思考。” 沈知意:“……” 沈知意垮着个批脸,“哦,现在是没感情?的代?笔,刚刚是什么?” 宋时樾道,“是不忍心看你一错到底。” 沈知意伸手指着草稿纸,“写。” “写什么?” “宋时樾是傻逼!” 宋时樾:“……” 柳梅拿在手里的包一个手滑就跑到了沈知意头上。 沈知意抬头,柳梅的脸垮得比她还?难看。 “我让你在家照顾他,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沈知意把用纱布裹着的手抬起来,怕她看不见,还?特意在她面前晃了晃。 “这位姓柳的女士,麻烦你看清楚,我才?是伤员好吗?用我仅剩的左手照顾他?” “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