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俩在名义上是兄弟,算是关系亲密,他哥一天不管他就难受,算是未明说的承诺,激情是什么? 老师说是对对方有强烈的渴望和被吸引的冲动。 许知奚再次点点头,真是完美的爱情呢。 18岁的许知奚如是想。 如今又是八年白驹过隙,26岁的许知奚依旧如是想。 他穿着单薄的白色T恤衫,对着镜子转了几圈,在自己身上挑挑拣拣,怎么也找不到一个适合纹身的地方。 桃汁蹲在他的脚边,时不时用尾巴拍拍他的脚踝。 许知奚垂眸看去,桃汁揪着他的裤脚玩了一会儿,忽地停顿下来,耳朵动几下转过头。 他顺着看去,楚彻正坐在沙发上,面对着半空中的悬浮光屏看文件。 许知奚便和桃汁一起一溜烟钻过去,躺倒在沙发一侧。 “新文件?”许知奚扒拉着他的胳膊,眯起眼睛,“喔,是奇怪域里20号凌晨的南区机械臂爆炸案。” 他暗暗记下报告中提及的一些关键内容,和那段短促的记忆进行比对,发现出入虽有,却大体相似。 没想到那天南区真的发生了爆炸,他本以为是自己在奇怪域里行为举止太过嚣张,引起了奇怪域的坍缩反应。 此时想来也确实如此,在奇怪域里,他是先看到了南区火光,后驱车赶往始发地点,最后才发生爆炸。哪怕最后那团火是虚假的,最初的火光总该是真实存在的。 楚彻勾勾手指,桃枝便听话地一爪子拍在回车键上,光屏上的图片变化,浮现出一个警员的个人档案。 长相、履历都平平无奇,但许知奚看到了标红的死亡时间。 这个警员居然死在了20号凌晨,死亡地点正是南区13号楼。 楚彻看着这张照片,回忆起钱畅告诉他的调查结果。 “这个人是那天值班去南区巡查的,是咱们警署的人,他在那天早上居然死了,可是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出警记录、报警记录,20号一整天最早的出警记录停留在楚哥你上午处理的另一起爆炸案,我们根本不知道那天南区发生了什么事,最离奇的是,他的死讯从头到尾都没有传回警署。” “咱们身上可是有警署的生命检测芯片的,人要是没了生命体征,就算不上报,系统内部也会立刻显示死亡状态,但这个人的生命状态竟然一直毫无异常,甚至……” “甚至用虹膜打开了数据库的大门。” 这人的死亡讯息被强制阻断在半路,有人冒领了这个警员的身份借尸还魂,利用在编警员的身份,打开了数据库大门进行偷窃。 怎么办到的? 这个疑问同时出现在调查组每个人的心里。 硬要查自然也能顺着蛛丝马迹查下去,可警署内部有卧底这件事的发生就像一个巨大秒表高悬于每个人的头顶,在无知无觉里推着他们提速再提速,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想——事不宜迟。 最快速的办法,恐怕只有在奇怪域里能得到答案了。 思及此,楚彻看向趴在他肩膀上光明正大看机密文件的许知奚。 许知奚感受到他的目光,理直气壮地看回去。 楚彻感觉有几分好笑,问他:“都记下来了吗?” 区区几页文件,有什么记不下来的。 但许知奚答非所问,凑近一些,状似无意地暗灭了光屏,另一只手也攀上楚彻的肩膀:“记它有什么意思。不是要纹身吗?手腕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他俩都很清醒地享受这种畸形的爱,不喜欢这挂的朋友速退!下本有缘再见啦 第17章 纹身 许知奚简直明目张胆,把手腕凑到了楚彻的面前。 他一副天塌下来能奈我何的模样,又挨近一些,鼻尖碰着鼻尖。 楚彻的眼睛像一团冻出霜的冰潭,潭底却燃着一团火苗,火花被牢牢压制在黑暗里,只能看到被融化出的水珠浮在上面。 “为什么?”他问。 “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啊。”许知奚答得也理直气壮,笑起来眉眼弯弯。 许知奚像曾经的桃汁一样喜欢逗弄人,一件事偏要推拉几个回合才能品出滋味,但楚彻不吃这套,他的手轻轻落在许知奚的脖子上,指腹摩挲着喉结,目光细细看过他的嘴唇、下巴。 总是这样,许知奚仿佛一片随风飘忽不定的羽毛,若即若离,搔得人心痒痒,明明一伸手就能抓住,却也一松手便能飞得遥远。 心痒难以纾解,楚彻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他看清了许知奚一瞬间的蹙眉。 这双手控制住他的呼吸,许知奚不得不随着手下力道的急缓而调整呼吸节奏。 “我要写我的名字。”楚彻简单而直白地说。 明明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话,一语捅破,楚彻倒是坦然,许知奚却眸光动了动,收敛了些嚣张的气焰。 加速的心跳顺着颈动脉传递到楚彻的手心里,皮肤温度上升,楚彻看着觉得有意思,明明先提起这个话题的人是他,怎么不好意思的也是他? “名字。”他又重复了一遍。 许知奚抿了抿唇角。 他对于把楚彻的名字纹在手腕上这种事无所谓,他不怕被别人看到,也不怕这段关系的公开。 但这样属实有些不方便,日后难免会有瞒着楚彻出去捅娄子的场合,他也没法每次都专门带个护腕,特征太过明显,简直是身份标识。 抿唇是许知奚在思考时的小动作,楚彻对此熟悉得很。 他没想到许知奚在这时候还能走神,不由得皱了皱眉,手臂发力,按着他的脖子将人掼倒在沙发上。 眼前光线忽地被遮住,许知奚立刻回神,却已经陷入柔软的沙发中,楚彻的膝盖顶在他的小腹上,是完全压制的姿态。 他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楚彻马上就能感受到同样有什么东西立起来顶回他的膝盖。 “换个地方吧。”许知奚又恢复了最初的神色,对着他笑起来,“胯骨怎么样?这样每次画完画,就像是落款一样。” 楚彻的手指终于放过了他的脖颈,只留下淡淡的红色指印,顺着衣服扣子一寸寸向下,最终停留在胯骨上。 他勾起裤腰向下扯,轻而易举便褪下去,露出了大片肌肤。 几道黑色的笔迹跃入眼帘,许知奚的腰间画着一张图。 经纬线横平竖直,其间用红笔标注着几个坐标点,那是寄生市的地图,红笔用线条勾连出与盗窃案相关联的几处重要地点,从警署到旧工厂,最后直直延伸向胸口的科研所。 那是楚彻在家梳理案情时画下来的。 警署的同事们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许医生身上带着这样一张地图,与他们一起坐在会议室里,看着楚队长把一模一样的图当众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