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嘶吼。 楚彻的军靴上还沾着血迹,鞋尖顶在男人脸颊上。 他弯下腰,揪着男人的头发硬生生把人拽起来,在许知奚和方尧都没反应过来时,夺了匕首精准刺入男人后脑。 “你!” “楚彻!” 楚彻脸上是极其冷静的神色,只有眼里透着股狠厉,他手腕一转,竟从男人后脑剜下一块肉来。 男人的痛叫戛然而止,他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警署飞行器此时全部已追至眼前,操纵者们透过监视器齐齐安静下来,这才意识到楚彻挖下来的是如A096一样种在脑子里的病毒。 鲜血溅落在楚彻的衣摆上,他面色平静,接住飞行器抛下的手铐,将昏死的刺猬翻了个面,拷住他的双手。 只有许知奚盯着楚彻结结实实踩在男人身上的军靴看,握着枪的手指发抖,喉结滚了滚。 这个好,回家试试这个。 作者有话说: 后面还一章(好的回家踩踩搞点内个 第25章 踩踩! A097缉拿归案,乘巡察悬浮车的警员姗姗来迟,在武装队的护送下将人抬了上去。 警员从车门冒了个头,问要不要把楚彻和许知奚顺路带回警署,被许知奚严词拒绝,并且索要了加班费。 长道上的无数人齐刷刷抬头目送着悬浮车离开,交警随后登场,面对这堆烂摊子无比头痛。 凝固的长道终于再次流动起来,楚彻两只手上全是血,拿湿巾擦也擦不干净,许知奚便临时担任代理司机,驱车回到了住处。 把车停入车库,许知奚注意到桃汁正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 “桃汁!”许知奚伸出脏兮兮的手,桃汁的琥珀色眼睛转了转,十分不给面子地转身离开。 “洗澡。”楚彻一边走上楼一边解扣子,走到浴室门口时把衬衫脱掉,赤着上半身转头问许知奚,“过来。” “干什么?”许知奚靠在楼梯栏杆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桃汁从他脚边钻过去,一溜烟跑上楼。 许知奚见状一扬眉毛,快步追上去作势要抓猫:“他在喊我,没有喊你!” 桃汁跑得快,甩甩尾巴就到了楚彻面前,用爪子小心翼翼地扒拉几下地上沾着血迹的衬衣。 许知奚拎着猫脖子:“这不是你爹的血,别碰,脏。” 他还想再逗逗桃汁,却被楚彻一把握住手腕,带进了浴室里。 许知奚还想说话,一道水柱哗啦一声落下来,瞬间浇湿了他的衣服。 “哥!”他躲了一下却没躲开,楚彻挡在他的面前,抬手撩起了他的上衣。 被水浸湿的衣服湿答答地贴在皮肤上,隐隐透出一只展翅的黑色蝴蝶,蝶尾花纹漂亮繁复。 墨迹在水流的冲刷下微微晕开,蝴蝶变得模糊飘逸,楚彻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将目光移到了许知奚的肩膀上。 右侧锁骨末尾处有一道边缘粗糙的划痕,四五厘米长,此时血迹被水冲掉,只留下这道泛白的伤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剐蹭到的。”许知奚知道楚彻在看这道伤,便解释了几句,“没什么感觉,明天就好了。” 楚彻抬起手,将他贴在额角的几缕湿发梳理到耳后,手指顺着耳侧抚过,拽住他的头发,向下用力,许知奚不得不抬起头来。 “刺猬手里拿着上了膛的枪,你就这么相信方尧,在你扑倒刺猬的时候能一枪射穿他的手?” 许知奚仰头看着他,满脸无辜地笑了笑:“我看准位置才扑的,如果方尧没有开枪,我顺着他的方向一转就能踩断他的胳膊。” “你当我没长眼睛?”楚彻冷冷道。 许知奚说不过他,依旧维持着无辜的笑,黏黏糊糊地说:“方尧的醋有什么可吃的,好吧下次我等你来了再行动。” 浴室内升起雾气,楚彻松了松手里的力道,低头去亲他。 许知奚被他亲得后退几步,脊背贴在冰冷的瓷砖上,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他舌根发疼,才抬手推了推楚彻的肩。 “你真不认识A097?”许知奚低声问他。 氤氲在浴室内的情欲仍未消散,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却没有让楚彻感到诧异,他又亲了亲许知奚的耳垂,漫不经心地回答:“不认识。” “A097是冬岸的人,枪杀案是破壳委托给冬岸做的,你和他们合作,怎么会不认识?”许知奚声音有些闷,像是在水雾里沾满了水珠。 “破壳为我的身份保密,自然也要为其他合作伙伴保密。”楚彻亲完还不过瘾,又用指尖揉搓着耳垂,另一只手解开了许知奚的腰带。 许知奚闭了闭眼睛:“破壳为什么要杀许鹰鸣?” 腰带扣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唯一一条连接外世界的通路设备在许鹰鸣的手里,只有他死了,才能触发备用通路打开。”楚彻低声说。 破壳的目的是打开备用通路为自己所用。 许知奚沉默片刻,问:“破壳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楚彻低低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些揶揄,借着先前许知奚的话开自己玩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还在吃醋。” 许知奚一听这话也笑起来,他睁眼,目光向下落了落:“你还踩了A097,我都没说什么。” 浴室内水雾缭绕,楚彻后退几步靠着陶瓷洗池,按着许知奚肩膀的手微微发力。 这像是某种暗示,又像是扔向干燥木堆的一把明火,掀起燎原野火,热意顺着四肢百骸钻进心底,烧得人口干舌燥。 许知奚顺着力道跪倒在地,水流滑过他的膝盖,他的呼吸愈发急促,余光看到楚彻踩在他的肩上,楚彻一点一点用力,将他压得越来越低。 他不得不用手撑住地面,仰起头看向楚彻。 也不知是水花溅入眼中还是压抑不住兴奋,他双眼红彤彤,覆着一层水光。 楚彻垂眼看他倒在自己脚下,快要控制不住攀升的欲念。他说:“喜欢这个?” 许知奚没有说话。 他抬头抬得脖子发酸,却仍然执着地一眨不眨看着楚彻。 楚彻对付A097时,脸上全然只有冷漠和平静,此时一切被理性支配的冷意荡然无存,只有那份狠厉相似,剩下的全部是痛快与渴望。 许知奚喜欢死了。 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楚彻也没有再问些什么,他只是将地面上的许知奚拽得更近些,又用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裤拉链。 许知奚总是很喜欢在结束后叫哥,仿佛要把所有在这栋公寓外喊不出的哥都补回来。 只是这一次是个例外,四四方方的浴室里水声做背景乐,把所有旖旎淹没。许知奚抹了抹嘴角,含糊地问:“现在呢?” 楚彻低低喘着气,伸手把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