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只不过许多时候两个人的目的殊途同归,他也就默许配合。 他只是在不爽楚彻把他放上了天秤,和来来往往的许多虚的实的称重对比,而他居然还只能和对面的打个平手。 楚彻说:“你是最重要的。” 许知奚听不惯肉麻的话,当即窜起一身鸡皮疙瘩,他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把拉下了楚彻覆在他眼睛上的手,盯着楚彻看。 没等他看清,一个温热的吻又落在了眉间。 “楚彻。”他在黑暗里看不清人。 “嗯。”楚彻应了一声。 许知奚抬起手,摸索着碰到了楚彻的脖子,那条黑色的短项链正牢牢地套在上面。 楚彻向来是个冷静又理性的人,可理性从来不代表缺失感情判断。 许鹰鸣还活着时给他们营造出了一个纯粹又干净的乌托邦,缺失危机、平淡无波,一如楚彻的感情表达,表面静如明镜,只有不为人知处暗潮汹涌。 可现在不一样,向一个稳定的系统里投入变动,搅混了平静的水面,掩藏在最深处的淤泥、水草统统冒出头来,楚彻才能看清这湖水里有多少份量。 让一个聪明又擅长自我剖析的人看清这些,并不需要多大的变化,一块自己亲手丢进湖里的小石子足矣。 楚彻并不是在和他讲牙酸的情话,只是在认真又冷静地复述这一片混浊又汹涌的湖带给他的答案而已。 作者有话说: 过渡一下 (我们其实是纯爱呢(嘿 第37章 你好啊 楚彻半夜醒来犯神经,折腾到凌晨才睡下。 许知奚睡醒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身边的床铺早已空空如也。 他翻了个身,看到桃汁从门缝里溜进来,扑通一声跳上床,窝在他的枕头边。 许知奚胡乱把猫团成一团塞进被子里,抱着又睡了个回笼觉。 悠闲的生活从今晨开启。 对于昨晚楚彻说的那些话,许知奚还是愿意相信他,毕竟两人相识这么久,什么话是真话什么话是假话还是能看出来的。 但许知奚也不是个菩萨,伤到他的事就像是划在皮肤上的一道疤,哪怕敷上多少真心与甜言蜜语也无法让这道疤不复存在。 他是个斤斤计较又小心眼的人,让他不痛快的事他总是要还回来的。 许知奚抱着桃汁迷迷糊糊地想着。 他足够了解楚彻,楚彻也足够了解他,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性格的人,这些年楚彻没少见过他睚眦必报的一面,这一次轮到自己身上,这个哑巴亏不吃也得吃了。 谁让楚彻喜欢呢。 许知奚一觉睡到了下午,爬起来随便烤了个面包,从冰箱里找出来几个肉罐头,扣到碗里送进了微波炉。 等待加热的时间里,许知奚按亮了电视,看着信号屏蔽下仅剩的中央频道。 此时正在回放两个小时前的午间新闻,标题写着几行字:“本月第17次破壳活动,目标炸毁源谷长道关隘,当前组织成员已被警署控制,任务宣告失败。” 镜头晃来晃去,蓝红相间的灯光充斥着整个屏幕,最终终于聚焦,画面里是几个穿着警服的人站在车旁,押着一群人上车。 右上角的标志证明这段影像来自执法记录仪,携带镜头的警察走近了一些,立在最前面的男人转过头来,目光越过镜头,落在了警察的脸上。 这人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下巴棱角分明,下颌延伸出一条漂亮的线条,喉结下是一条黑色的丝绒带,紧紧缠在脖子上,叠压住衬衫领口。 男人穿一身修长笔挺的警署制服,宽肩窄腰,手中拎着一副银色的手铐,映着不断变化色彩的警灯。 许知奚兴致盎然地看着屏幕里的楚彻。 高大的男人冷眼看着被羁押的人们一个接一个上车,神色冷漠,却唯独脖子上戴着与周身气质不符的项链。 许知奚欣赏了一会儿,微波炉“叮”一声响,打破了他的出神。 接下来的几日平静得出奇,许知奚没有再尝试过离开公寓,他知道梁三烨来公寓外找过他几次,无奈这间屋子实在是固若金汤,他也无能为力。 梁三烨来找他大概是真有事要通知他,毕竟他现在算是失联状态,在此之前没有对外留下任何信号。 万益当初把破壳的联系方式留给了梁三烨,两方要想消息互通并不是个难事,但许知奚毕竟是个牵线的中间人,依照梁三烨的一根筋性格,并不好意思绕开他这个中间人独自做什么大决定。 破壳就不一样了。 许知奚这段时间看着电视机,几乎每天都有至少一条来自“破壳”组织的暴动新闻。 这些打着破壳组织的名号的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但真正的“破壳联盟”的人可都一个比一个精明,他们煽风点火,将自己隐没在声浪滔天的讨伐和反抗里,暗暗推波助澜。 跟万益这样的人斗心眼,梁三烨完全没有胜算,不被骗走底裤就不错了。 好在梁三烨毕竟是警署的人,破壳的人再胆大包天也不会轻易动他。 许知奚每天在家里抱着桃汁吃了睡、睡了吃,给花花草草浇浇水,日子过得居然意外的惬意。 两周后的某日,在许知奚第无数次试图做出美味可口的猫粮时,桃汁第一次死机了。 许知奚把静如雕塑的桃汁摆到地上,将亲调猫粮倒入水槽,又洗了两把手,才坐到地毯上,把桃汁抱过来。 死机的桃汁彻底变成静止不动的木头,身体的体温正在逐渐降低,两只眼睛也死气沉沉,失去了从前的光亮,柔软的尾巴此时像是麻绳一样又干又沉重。 许知奚托着下巴等了一会儿,又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橙汁,大约五分钟后,桃汁的眼睛忽地闪过一点暗红。 “醒了?”许知奚轻声问。 桃汁如同被再次激活,浑身冷硬的肌肉松弛下来,小猫很轻地歪了歪头,又甩了甩尾巴。 它迈开前爪,咣当一下栽倒在地,又挥舞着爪子试图爬起来,只能暴露着猫肚子无能狂怒。 “动动耳朵。”许知奚摸它的头。 桃汁停止了挣扎,歪着脑袋像是在思索,半晌晃动了一下尾巴。 许知奚觉得好笑:“这是尾巴,不是耳朵。” “许……”桃汁竟然口吐人言,音色赫然属于夏小爬。 这幕场景有几分惊悚,许知奚适应了一下,才说:“怎么样?” 桃汁终于翻过身,可操作端的夏小爬却没法很好地掌握四个爪子的平衡,只好让桃汁安静地趴在地上。 “我回家了。”夏小爬通过桃汁的嘴巴说出这段话,“前天警署就放我回去了,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公寓什么情况,不敢贸然连接桃汁的身体。我今天听说楚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