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面等人高的镜子,牧鹤的衣服物品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且都是款式相同的西装,剩下的全都是祁千雪的衣服。 男人给他购置的,大部分都是专门在一些特殊场合穿的。 柔软得快要没有骨头的手指按在燕朗的手背上,他的肤色是偏正常人的颜色,青年却白得近乎透明,是有肉感健康的白,手背上几乎看不到血管,指甲淡粉。 软绵绵地按在他身上,让人怀疑是不是全身都这么软。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晦暗,呼吸急促了几秒。青年身上一些格外柔软的地方,抓握上去软白的肉可能会从指缝里溢出来。 燕朗的视线落在祁千雪身上,看见他神情焦急,眼睫毛都有点湿润了,脸上升腾的热气把脸蒸得粉扑扑的,眼神迷蒙地望着他。 “我们去其他地方,别看 了……” 更衣室是很私密的地方,比较中规中矩,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卧室,也更能藏住秘密。 燕朗的声音低哑了几分,不容抗拒地反握住祁千雪的手,拉进他走进了更衣室。 侧对着他们的地方就有一面镜子,清晰地倒映出身影。 燕朗的手放在了祁千雪的腰上,半强迫地把他拉了进来,他身高体型和男人差不多,这样的姿势就像是把人揽在怀里似的。 熟悉的姿势让燕朗笑了一声,微微低下头,亲昵地附在祁千雪耳边说 :“像不像你和牧鹤结婚?” 当时,牧鹤就是这样揽着和他穿着同样款式、不同色系的青年走到他们身边,对着他们介绍他娇艳漂亮的小妻子的。 祁千雪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想要挣开又被揽得更紧,燕朗的话唤回了他的记忆,手指想要抗拒,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下,炙热滚烫的呼吸落在他耳边。 “小嫂子可能不知道,牧鹤揽着你转身后,身后望着你的目光有多饥.渴。” “下流得恨不得揽着你的人是他们。” “想要得要命。” 祁千雪垂下眼睫,嘴唇无措地微微喘息,胸膛小小的起伏,受了惊吓般,额头溢出一层晶亮的汗珠,不敢再去看镜子里的人影。 垂下的眼睫时不时颤抖一下,像蝴蝶振翅,脸颊看着又粉又嫩,燕朗忽然深深地重重喘了口气,拉着他去看那些摆放整齐的衣服。 “这些,你都穿过了?” 他的视线在那些一件比一件暴露的衣服上停留,有些甚至不能称之为衣服,只是两块薄薄的布料。 揽着祁千雪腰肢的手遏制不住地轻轻颤抖,手指触感下的腰肢柔韧,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细细的一截,轻易就能环住。 只要想到怀里的人是如何在特定的场合穿着这些衣服,乖乖软软的样子。 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跟祁千雪接触到的地方像被火撩了一样,滚烫无比 :“嗯?穿过没有?” “牧鹤给你买的,他肯定想要你穿给他看。” 燕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小嫂子性格这么软,不太会拒绝的样子,三言两句就被哄得迷迷糊糊地穿上了,对吗?” “小嫂子,告诉我,你穿起来是不是特别好看,牧鹤是不是很激动?” 弧形姣好的眼睛里盈满了水汽,脸上滚烫一片,泪珠滚落下来似乎都要被热化了,那张脸殊丽得布满了春色,眉眼都生动起来了,抽抽噎噎地 :“没有,没有穿过……” 嘴里带着哭腔地说着否认的话,眼睛却看都不敢看一眼。 白皙修长的手指松松垮垮地攥着燕朗胸口的衣服,像推拒,又像无声的恳求。 殊不知他带着艳色的眉眼早就出卖了主人。 就在那张床上,不止一次。 燕朗忽然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别哭,我不说了。” …… 祁千雪的眼泪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走出更衣室,彻底见不到那些看一眼就脸红心跳的东西,脸上的热意总算开始消散。 哭过以后,他的整张脸都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朦胧漂亮,惹人怜爱。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祁千雪坐在床边发呆,后知后觉地感到窘迫。 燕朗没有准备换洗衣服,穿的是牧鹤的,他们身高体型都差不多,晃眼一看祁千雪微微怔愣了一下,而后连忙溜进去洗漱。 他白天睡得多,晚上就不是很困,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久,期盼着出来燕朗已经睡着了。 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床头亮了一盏小台灯,燕朗坐在床上正在看手机,低敛眉目神情认真。 祁千雪慢慢挪到床边,想要离他远 一点,他睡觉很规矩,就算睡在边边也不会乱动。 刚刚躺下,就被一双手拽了过去,他出来还在专注看着手机的人手横在他腰上,几乎将他揽在怀里,脸颊靠在他胸膛。 他洗漱过后就换上了睡衣,是很规矩的睡衣,扣子扣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截白皙还挂着水珠的小腿。 小腿被蹭来蹭去,祁千雪伸手去推,这点力气在燕朗面前像被猫挠似的,腿蹭着裸露的小腿还不算,手也在不规律地乱动。 祁千雪鼻腔嗅着牧鹤的味道,常穿的睡衣即便洗过了也还残留着一点香水味,是清新的雨过天晴后的空气味道,好像能洗涤一切。 情绪激动时,香水混合着牧鹤的某种欲.望,就变成了另一种更深一些的味道。 这样的味道让祁千雪不免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们没有离婚,陪在他身边的还是牧鹤。 洁白指尖泛粉的手指忍不住握紧了睡衣,小口小口的呼吸,平息着涌上来的情绪,紧紧闭上眼睛 :“我,我要睡觉了。” 燕朗声音低低的 :“你和牧鹤一起时,晚上也会睡这么早吗?” 手掌下柔软、用力一点都怕会化掉,凑近了还能闻到香味的身体在小幅度的颤抖。 无力抗拒触摸,只会像动物一样蜷缩着瑟瑟发抖。 可能不会让引来的坏人心软,只会好奇男人是怎么办到的,把人变成全心依赖、爱慕他的模样。 就算他说要,恐怕也会乖乖地打开身体。 作乱的手重新放回腰上,指尖似乎还残留着触感,燕朗轻声在他耳边说 :“小嫂子,这次就放过你。” “但是我耐心不好,我说的话你要好好放在心上。” “别人可不一定像我这么仁慈,明晚后晚……可能就会被弄,趁现在还没有太迟,小嫂子最好快点选好。” …… 祁千雪白天睡得多,本以为会睡不着,但或许一整天下来太耗费心神,第二天起来时都感觉脑袋懵懵的。 早晨佣人一般不会叫他,都是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吃,天气转凉,祁千雪穿着毛绒拖鞋走在地上,脚步很轻。 走到楼梯拐角处时,脚步微微一顿,餐桌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