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亦原本冰冷的手此时竟带着些灼人的温度,每一次轻触揉舐都会引起乔昔的战栗。 顾城亦承认自己是有些恋恋不舍。 怀里的小家伙味道实在太好了,让人忍不住的想欺负。 他甚至觉得系统太不懂事,这么美妙的“厮杀”过程为什么要这么快结束?他明明可以做更多想做的事…… 直到怀里的小兔子真的气恼了,红着脸竖着耳朵冲他发火:“你快点放开我!把我的钱都抢走了!还好意思一直抱着不放啊,混蛋!” 顾城亦心情很好,终于餍足似的松开手。 指尖上还留着奶白皮肤的淡淡余温,他抬手轻嗅了下,一股淡淡的奶味,果然都是奶昔的味道。 乔昔被他有些淫.靡的动作惊到了,耳朵慌张地耷拉下去,脸红的要滴血:“你干什么啊!变态!” 顾城亦半点后悔的意思也没有,笑得懒洋洋的,依旧不忘嘴上调戏乔昔:“哥哥不会让你饿着的宝贝儿。” 乔昔气的眼睛都红了:“抢了我的钱还说这种话?我就算饿死也不会花你一分钱!” 越说越委屈,他昨晚居然还为了给他还项链等了整整一夜,早知道直接扔掉那个破项链好了,这人根本不值得! 所幸系统并没有留给顾城亦太多欺负乔昔的时间。 很快,第二轮掷骰子开始了。 顾城亦摇了四点先走了,轮到乔昔时,他摇了个六点。 心里稍微松了口气,终于不用跟顾城亦那条混蛋蛇同一个房间了,可转念一想……万一碰到更难缠的猛兽怎么办? 大不了摆烂。 反正他现在身无分文,所有的金币都被顾城亦抢走了,其他猛兽欺负他也是做无用功。 抱着这样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乔昔推开房门,来到六格之后的房间。 这次他并不是第一个。 房间里有人。 乔昔推开门,先对上的是一双冰冷的、冷黄色的竖瞳。 再仔细看时,才发现那双眼睛的主人是卢航一。 那个因为实验爆炸而死、看起来十分理智教条、一副禁欲学者模样的男人。 乔昔与他的接触并不算多。 唯一有印象的还是当初牛奶涨价,在交易中心碰到他,卢航一高深莫测地告诉他有人大量囤了牛奶的事情。 乔昔对老师啊教授啊这种身份的人有种天然好感,他总觉得这个戴着眼镜的卢航一看起来十分可靠。 可现在他却不这么认为了。 因为在那副金丝镜片之下,竟赫然长着一双冷黄色的竖瞳。 那是冷血动物才会有的冰冷凝视。 像是……鳄鱼。 鳄鱼在盯紧猎物时常常会保持岿然不动的状态,就像此时的卢航一。 他站的笔直,衬衣领口的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仿佛一座没有感情的雕像。 但那双眼睛却始终随着乔昔的动作转动。 乔昔汗毛倒竖,白白软软的兔耳也因为恐惧而不由自主地耷拉下来,耳尖还隐隐有些战栗。 他站在门口不敢动,隔着很远的距离向卢航一解释:“卢大哥,我的金币在上一轮就被抢空了,所以现在就算你跟我厮杀也拿不到钱的,还不如……” 放了我。 乔昔红着一双兔眼,委委屈屈地朝他望过去,满心满眼都是祈求。 可对面的卢航一仍然一副冷漠淡定的姿态。 系统不禁咂舌:【这位哥是个十足的禁欲系,不过呢,一般禁欲系只要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就会立刻变成纵欲系。】 【嘿嘿嘿,宝贝,你要不试着钓一下?】 乔昔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办法跟这个笨蛋系统交流了。 对方一副要弄死他的样子,他拿什么钓能钓到鳄鱼? 【用鳄鱼的眼泪啊,笨蛋小兔子。】 乔昔还是没搞懂。 卢航一冷冰冰的,大概不会流泪吧? 没那么多时间想什么钓鱼的事情,乔昔只能尽全力祈求卢航一放过他。 见对方仍然无动于衷,他只能继续:“这次杀我真的没用的卢大哥,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 乔小聪明鬼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最佳的谈判绝招:“如果下次我们再在同一格遇到,如果我身上有钱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都给你,可以吗?” 卢航一依旧面无表情。 良久,冷黄色的竖瞳才闪烁了一下,冲乔昔点了点头:“可以,你走吧。” 乔昔如蒙大赦,心情简直雀跃,兴奋地转过身打算离开这个房间。 可刚摸到门把手,才突然反应过来,按照系统的机制,好像会要求在同一格内相遇的玩家强制开启厮杀模式,否则将无法进行第二轮骰子的投掷。 比如现在。 就算他身无分文,还是得跟卢航一干一架,或者说是被卢航一单方面欺负一通。 不然他根本没办法走出这扇门。 乔昔叹息着回过头,却被身后的景象吓了一跳—— 他转个身不过半秒的功夫,卢航一居然从十多米远的房间尽头来到了他面前! 而且还无声无息,跟他不过一拳的距离,冰冷的眸子垂着,仿佛他不回头,下一秒就会偷袭他! 这是……鳄鱼的猎杀手段! 锁定猎物,佯装放松,趁猎物不备之际—— 迅速上前,咬断喉咙! 乔昔吓得连呼吸都停滞了。 他怔怔地抬头望着卢航一。 对方很高,此时将他逼迫在墙角的样子,仿佛对爱人的环抱低语。 可只有被他笼罩在身.下的人才能看得到,他的目光是多么冷酷,眼中那种想要将猎物撕碎的欲望是多么强烈。 乔昔又惊又怕,恐惧的泪水抑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兔耳乖顺地垂着,仿佛在最后一瞬对强大的猎手进行示弱讨好。 白色绒毛微微掩住的耳廓是红的,眼睛是红的,脸颊是红的,连精致小巧的鼻子也因为委屈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就这样一个粉嫩又白皙的小家伙被迫缩在墙角,泪珠染湿了睫毛,委委屈屈地哭着祈求:“别……求求你,别伤害我……” 谁能下得去手? 饶是再凶狠的猎人,也会因为鳄鱼的眼泪动容。 更何况是这样一只人畜无害乖巧可人的小兔子。 卢航一果然犹豫了。 他一直不是一个感性的人。 他能在实验室毫不犹豫的给小白鼠注射药剂,也能面无表情地将生物药剂的死亡病例当做冰冷的数字,他认为这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应当以科学的方式运行。 当然,他的科学是没有温度的。 他获得过无数生化科学方面的奖项,多次被评为疑难病人的救赎者,可他的内心一直觉得,完成这些发明创造,并不是源于他对众生的怜悯与爱。 而是冷冰冰的成就感。 就像实验室爆炸,即使他自己在实验过程中死亡,也并未有太多的情感悲痛。 只是有一些遗憾。 如果临死前能够完成正在进行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