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电话都是关机。所以节目组都是给秦玥打电话来确定她们的安全。 嗯,这是秦玥第一次。 第一次听到孟恣清的手机铃声。 秦玥直腰的动作一顿,宛如卡顿的机器一般停滞在那里,眼眸瞳孔急剧扩大,圆润的几乎要占据整个瞳孔,是一段漫长的涣散—— 旁边摸鱼的cp系统听到歌声吓了一个机灵。 “我艹完了!” 它连忙关闭聊天记录,第一眼就朝着秦玥的方向看去。 歌手声音十分具有辨识度,温柔眷恋中带着点点遗憾和解脱感,在略显空荡的房间中产生了回声,环绕在秦玥耳边。 【我能克服远距离,爱总是身不由己,宁愿换个方式至少还能——】 ——嗡—— “嗯!” 秦玥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痛苦的捂住耳朵,只觉得房间中陡然寂静,电视的吵闹声被潮水淹没,安静的是剩下耳中轰鸣。 还有那不断的歌声。 在耳朵微颤的轰鸣声中如一把利刀般存在的、歌声。 【遥远爱着你……】 “秦玥你振作一点啊啊!” cp系统飞到秦玥身边,在称呼上卡壳了一下,也顾不得她本人压根听不到它说话的这个事实,着急的转圈圈。 【你已经不再存在我的世界里。】 【请不要离开我的回忆。】 时间过了半分钟,亦或者是一分钟而已,铃声还在契而不舍的响,秦玥却仿佛在这一分钟中受到万年极刑一般,身体忍不住颤抖着,骨骼分明的手掌紧抓着地毯,紧绷的仿佛下一瞬就要撕破。 淡淡的血腥味从指尖溢出来,飘荡、混杂稀释在了风中。 秦玥面容惨白的吓人,额头尽是汗水,嘴巴张合着,却说不出半点来,眼睛却亮的出奇—— 从一开始的涣散逐渐越来越亮,最后竟难以自制的笑出了声来。 开始是跪坐在地上压抑的闷笑,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之后逐渐演变成了肆意的笑声放大,只因她得到了意外之喜。 内里沉睡已久醒来的灵魂,撕开清冷傲慢的躯壳,笑到咳嗽,胸腔跟着颤动。 可是不知道何时,滚热的眼泪从眼眶流出来,里面的情绪太过复杂,汇集成难言的苦涩。 “她选择了我……她选择了我……” 秦玥捂住脸,嘴里喃喃道。 cp系统在一旁看着她发疯时的举动,一会上一会下的,无比担心她的精神状况。 “啊啊啊这可怎么办啊!秦玥她恢复记忆了。”cp系统着急,不知所措。 秦玥爬起来,全身汗水湿透,走路好像喝醉了酒一般的摇晃,却不显狼狈,反而竟然给人一种狠劲。 清冷女音含着冰,冷漠异常,“你应该在旁边吧——” “系统……” 听到点名,系统直接小动物一样的炸毛了。 要说孟恣清是个疯婆娘,可这秦玥才是那三周目折腾最多的人。 疯的不逞多让! 它可真的怕她。 “在……”cp系统嘘声。 “诶,不对啊,现在她应该并不到我说话,看不到我的!” 随即它有反应过来。 “不管你在不在,我只告诉你一次,记忆我已经恢复,你没必要怕我,毕竟孟恣清选择了我当任务目标。” “一个月后你该回家回家。” 秦玥握着浴室门把手的手一顿,“至于孟恣清这一个月内会不会恢复记忆,都不会挨到你任务的事情,别在她那里乱嚼舌。” cp系统快哭了,打翻旁边的手机充电器作为应答,“一定一定。” 充电器本来在床头好好的,骤然翻了身摔到了地上,双接口摆出了个y。 ——是「yes」 秦玥视线淡淡瞥过,转头打开了浴室的门。 吱扭—— “我回来了。” 酒店房间门被打开,孟恣清拎着袋蒸汽眼罩回来。 可一进房间,就见cp系统破天荒的没聊天打游戏,而是在追剧,追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嗷嗷哭的贼烦人。 浴室淅沥着水声,应该是秦玥在洗澡。 “洗澡洗的还真快。” 孟恣清看了眼表,距离她离开不过二十分钟。 她遗憾的摇了摇头,鸳鸯浴泡汤了。 “清清,刚刚你手机来电话了,我在洗澡,没有出去看是谁的电话。” 浴室中,灯光晦涩了些。 温热的水流中混杂这点点粉意,带着血腥味落到地板上,打着漩从排水口离开。 秦玥低垂着眼眸,眉眼仿佛落下一小片阴影,她洗的时间并不长,指尖却莫名泛白,指甲缝隙中还有些赤红丝线渗出来,骨骼之间也是错位的响,脊背漂亮的琵琶骨如振翅欲飞行的蝴蝶,想要突破、自由。 门外是灯光温馨的屋子,她的爱人刚刚回来。 爱人还尚且天真,她不能吓到她。 “是我爸的电话。”孟恣清拿起手机,草草看了眼名字后就给拨了回去 一边将手机放耳边,一边朝着阳台走。 全然没有在意,在这稀疏平常的日常之下,好像有些东西—— 变了。 而是变得十分快。 仿佛突如其来。 夜里,孟恣清做了个梦。 不是恶梦,但是也算不上美丽。 姑且可以称做——该来的躲不掉。 作者有话说: 再三发誓,这本没有一点悬疑成分,只是个有点普通套路的甜文。 感谢在2022-07-2722:44:38-2022-07-3000:05: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小姜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小姜2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姜、496666202个;kiren、奶贝不用加糖1个; 第59章 绿茶穿书第五十九章 孟恣清清楚这是一场梦境。 很真实的一场梦。 午后的阳光带有温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是适合睡觉的好时候。 朦胧不清之中,孟恣清哼唧着在床上翻了个身,睁开了惺忪的眼眸,眼中雾气未消,视线半清不清的,却能看出来,这里不是西藏的酒店。 恍惚间,孟恣清有一瞬看到周围昏暗下来,四周包括自己的身上都布满了红色的丝线。 血红色的,极细又极密集的垂下,柔软且具有韧性,在阳光下折射出着点点,密密麻布满视线。 像什么呢——像蜘蛛丝,赤红色的蜘蛛丝。 一张十分巨大的蜘蛛网,仿佛囚笼,将她禁锢在中央。 可紧接着下一秒,孟恣清眨眼,仿佛刚刚只是自己眼花,毒蘑菇效应的幻觉而已,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