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另一个强化的能力。 情况已经好了太多。 虽然还是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状况。 不过,这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了。 他前世,一辈子都与这样的绝境打交道。 一世都不能动用异能的他还是一次次地生还下来。 没人比他更熟悉了。 所以, 当整个城墙原地消失, 取而代之, 只有一颗棋子落在地上的那一刻。 所有人都陷入脑子一片空白的情况。 他们的思绪像古旧的电脑一般,面对超出计算极限能力的情况,死机了。 唯一一个动起来的人。 只有牧瑰。 “Gray*。” 他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言心秀*告诉他: “如果你无论如何都要出手。” “那就呼唤他们的名字,他们打心底承认的真实的名字,届时,他们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随着迈出的步伐,牧瑰脚底踩出一圈闪烁着黑红光芒的灰底罗盘阵纹。 其中一个方位,从漂浮的虚幻状态,到脚尖落地,十年后的伊灰*站在了他的面前。 城墙上面还驻守着不少人。 电磁炮是连接在城墙上的,一并被带走了,可人不是。 城墙一消失,他们也随之落了下来,大多数是没有能力的普通人,从百米高空坠落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啊啊啊啊啊啊!!!” “啊————!” 失重让他们下意识惨叫起来。 哪怕面对这样的情况,伊灰*唇角还是含着笑的。 他轻轻向上抬起手。 所有从城墙上落下,即将坠地的人都如同被看不见的什么东西,吊住了身体。 横跨几十公里的城墙,上方驻守的人数也足有数千人。 一个没有漏下。 被他的丝线卷住,扯过来,稳稳的落在他们后方的地面上。 此时此刻,距离原本墙壁最近的杨中校,他的脸庞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他身侧的拳头攥紧,肩膀也颤抖起来。 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 基地的城墙没了。 这么多人。 就要死了? 他怎么才能保护这么多人? 快想啊! 他想不到。 他什么都想不到。 他绝望地仅仅理解了这唯一的事实。 “这个基地将覆灭。这是我预见的内容。” 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时候想起牧瑰曾经对他说的话。 来不及了。 预言成真了。 他们还是改变不了覆灭的结局。 人在绝望地时候会下意识抓住身边任何能抓住的东西,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杨中校身边正站着一个牧瑰。 他看向牧瑰。 却只看见一张平静无波的脸。 他愣住了。 为什么? 那张脸上确实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波动。 慌张、害怕、生气统统都没有。 像是冬天冻住的湖面。 岑寂冰冷。 带着那样一副面孔的人,牧瑰,开口了: “杨中校,现在,请让所有人往后撤。” 牧瑰的声音清晰而沉重。 杨中校的手立刻停止了颤抖,张开了。 杨中校举起通讯机,用自身最高的音量吼道:“全体听令!即刻后撤!” 那些有惊无险落地的人,那些一直驻守在城墙脚下的人,哪怕有一瞬的脚软,听到命令那一刻,也如梦初醒般拼命跑了起来。 卡车接上一些人,也加速驶向后方。 杨中校拨通了指挥中心的频道:“通知全基地人民,立刻跟随大部队向东撤离。” 他略微闭上了眼睛。 他深知道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尤其是在这生死时速的几分钟之内。 咣!!!!!!! 他们的脚底下地面猛烈地摇晃了一下。 朝着基地方向涌来的虫鼠潮,被狠狠压在了城墙残留的痕迹之外。 在那条线上,构造出了一条半圆的高重力区域。 但那是个非常庞大的范围。 也多亏了如此,虫鼠潮没能第一时间越过那条线。 给众人的逃亡争取时间。 哗哗哗哗哗。 但它们前进的脚步不会因此而停止。 只是用恐怖的数量往前堆叠。 杨中校明白了。 他是要一个人守着这里。 直到所有人撤离。 他滚了滚喉咙,却发现口中一片干涩。 在所有人都朝着后方撤退的流势中。 只有一个人逆着这个方向。 向前迈出步子。 牧瑰的声音再次响起: “封薄明*。” “雷辰*。” “颜策之*。” 杨中校这时终于发觉了。 本该在直升机上击杀目标的伊灰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城墙这边,并且即时救下了所有人? 紧接着,牧瑰口中呼唤的名字,一起落地的,还有三个坚实的背影。 他们是从无到有。 凭空出现的。 杨中校再次忘记了如何正确思考。 伊灰*用丝线把金墨、封薄明、雷辰等人快速拖拽了回来。 牧瑰头也不回道:“雷辰*,你带着他去右边。” 雷辰*没有回应,直接拽起因为高空失重而一脸魂飞魄散的年轻版本的自己,化作一道闪电,消失在了原地。 “策之*,你去左边。” 颜策之*轻轻颔首。 伊灰*不需要他提,直接用傀儡丝缚住颜策之*的身体甩了过去。 封薄明*的语调如寒霜般坚硬:“我留在这里。” 他不容他拒绝。 伊灰*笑着道:“那我去前面了。” 牧瑰轻轻点头。 全部安排妥当,牧瑰这才看向杨中校,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中校,需要你留在这里。” “只是现在出手还不行。” 直升机上还有人。 伊灰*也过去了。 飓风无法现在升起。 “要是我撑不住了,就麻烦你了。” 杨中校感受到了一种震撼。 牧瑰说这些话的时候,那语气仿佛在问他今天天气如何,吃饭了没有。 就是这般普通。 他没办法说出任何话语来回应他。 牧瑰却已经从他脸上看到了回答。 他转回去,遥望着不远处,金属高墙消失的地方,已经开始堆积的虫鼠构成的墙壁。 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慌乱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而不能扭转局面,必须有一个人保持绝对的冷静。 他已经习惯了那个人就是自己。 如果可以,他想轻松地解决这一切。 按照他的设想,他所准备的这一切,能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