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吗?
废话,不跟我,你想跟谁?
一条黑线从头条划过,司徒雅有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那个视女人如蟑螂的男人竟主动提议生孩子,实在令人难以至信、诚惶诚恐。
可是你又不爱我。
谁说生孩子一定要有爱才能生?
那不成了生育工具了么。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
她局促的笑笑:也不是不愿意,只是认为你应该再慎重考虑一下,我觉得你现在好像还不太清醒。
我要说我现在很清醒,而且也慎重考虑了呢?
那就容我考虑考虑,这种事,总得要大家都做好心理准备才行。
上官驰点头:好,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回答我。
三天?她睁大眼:太少了吧?
太少?那要不要给你三十年?
三十年?那也太长了吧
是啊,所以我不介意给你多一点时间考虑,就怕你到时候什么也生不出来。
生不出来都是小事,让换女人如换衣服的你,从三个月的期限延伸到三十年,那才是生不如死的大事。
第一轮舌战,在上官驰对她翻白眼,说一句你真了解我后,宣告结束。
填饱了肚子,两人出了餐厅,司徒雅看看手表上的时间,竟已是凌晨二点。
她有些唏嘘,这还是头一回做夜猫子,向来中规中矩惯了,从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过了十二点以后的夜晚是什么样子,这会站在月光与星光交相辉映的大地上,突然有种,难能可贵的宁静。
至少这份宁静,在白天喧嚣的都市里,是极为罕见的。
看什么呢?走了。
上官驰已经坐进了车里,见司徒雅傻子似的仰望上空,没好气的提醒她上车。
哦,好的。
她赶紧拉开车门坐进去,直视前方:可以了,走吧。
那个。
上官驰用眼神示意她没绑安全带,她慵懒挥手:没事,一会就到家了,半夜三更又没交警。
别太相信我开车的技术,正如你所说,我现在可能并不清醒。
他说着,突然倾身过去,伸手替她绑起了安全带,这一举动勾起了司徒雅模糊的记忆,她记起了上次两人一起出来吃饭,他也是这么近距离的在她眼晃啊晃,只是那一次,借着酒疯可以肆无忌惮的抚摸他的五官,这一次,却只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僵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