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满脸戒备地看着他。 寇柏颜垂下手,眼中闪闪发光的那种兴奋慢慢地褪去。 他沉默地垂头片刻,当着季思源的面,将针剂扔在垃圾桶里面。 寇柏颜语调平淡地说:“抑制剂这一块都是利亚负责,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我不应该动他的研究成果。” 寇柏颜说:“已经扔了。” 寇柏颜说完之后,有些黯然地看了一眼垃圾桶,迅速回了自己的屋子。脱下了白大褂,去洗澡了。 弹幕有人在说季思源多少不知好歹了,但是也有人在替季思源说话。他们都见过实验体用错了惰性基因发狂的样子。这种东西没有经历过重重测试,就是非常危险,季思源拒绝才是对的。 季思源的心里有一点乱,她看着寇柏颜连实验室的衣服都穿回来了。看着他兴奋得整个人都亮起来,跑回来向她“邀功请赏”。 结果却像个高高兴兴贴上来,却被踹了一脚的狗一样,呜呜地哭着跑了。 虽然寇柏颜并没哭,可是他做出来的东西,被他自己亲手扔进垃圾桶,那种感觉绝对比哭好不到哪去。 季思源对于这种感觉是最了解的,她成长到现在,每一次失败,都像是被人扔进垃圾桶的针剂一样。 刺在她的心上。 季思源突然就有一种疯狂的念头,她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她为什么不相信寇柏颜一次?寇柏颜是个天才,是她爸爸专门留给她的王牌。难道不值得相信吗? 就算是测试失败,也并不是完全没救。 她想要博得寇柏颜的信任,是不是应该先撇开一些什么,看似疯狂地信任他呢? 季思源站在垃圾桶的前面,不理会脑中弹幕各种各样的争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蹲下之后将那个针剂重新从垃圾桶里拿了出来。 季思源拿着针剂去敲寇柏颜的门,寇柏颜正在浴室里面洗澡。刚刚洗完,头上搭着毛巾出来,看到季思源之后直接说道:“我可以给你喝腺体的血,但这根本压制不住你的发情热,我劝你今天晚上就去找alpha。” 寇柏颜说完之后,就绕过季思源,准备去外面倒水喝,同时给季思源取血。 但是季思源却抓住了他的手腕,把那个针剂塞在了他的手里。 季思源说:“来吧,试试你新研究出来的东西。” 寇柏颜低头看到了手里的抑制剂,表情非常地震惊。 “你……”寇柏颜一时间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告诉季思源,季思源所熟知的那些上万次的实验,在他这里只需要用推算就可以。 不过这种话说出去未免太过狂妄,而且只要是活物,就都是随时随地有变数的。 “来吧我现在难受得厉害,”季思源拉着寇柏颜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后颈位置。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了寇柏颜。 “扎的时候轻一点,”她说:“你上次给我打抑制剂,实在是太狠了,差点把我的脖子给刺穿了……” 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彼此之间现在已经能够像这样坦然地拥抱。 而寇柏颜那种兴奋地从实验室直接跑回家的情绪,又重新燃了起来。 他扣着季思源的肩膀,忍不住问她:“你真的敢试吗?” “这个抑制剂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尝试,”寇柏颜说:“你不怕你像那些实验体一样吗?” “我有什么不敢,”季思源说:“我可是尊贵的omega,一旦我出现了什么问题,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海蓝星的法律会让你比我死得还惨。” 季思源说着,张嘴咬了一下寇柏颜的肩膀。 寇柏颜兴奋得都有一些微微地发颤,连季思源咬他的肩膀,他都没有出现过激的反应。 而是拉着季思源的手,带着她坐到沙发的边上。把那支针剂拿出来,又找了消毒棉,给季思源的腺体消毒。 季思源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就连某些弹幕也觉得她疯了。 这种尝试是真的太疯狂了,季思源看到寇柏颜把抑制剂拿出来,要朝着她的腺体扎的时候,又抓住了寇柏颜的手。 “我把命交在你手里,你不给我一点奖励吗?”季思源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这种疯子才会陪你这么疯。” 寇柏颜脸上是难以掩饰的亢奋,他甚至笑起来,他从来都没有在季思源面前这么笑过。 “我不会让你失望,只要你敢信我!” “我敢。”季思源说:“但是我需要奖励,柏颜,你亲……” 季思源的话说了一半,就已经被寇柏颜微微侧头,吻住了嘴唇。 这个吻不同于他们之前的任何一个吻。 不带着不甘不愿,也没有带着任何的强迫,更不带着发情期焦灼地索取。 寇柏颜用舌尖挑开了季思源的嘴唇,探入其中轻轻地扫着她的口腔。带着柔软湿漉的安抚意味,温柔的不像话。 而同时他拿着针剂的手,绕过季思源的肩膀,将那支抑制剂,轻轻地刺入季思源的腺体。 季思源闷哼了一声,浑身颤抖了一下。寇柏颜圈着她的肩膀,把她压进了自己的怀里,更深地吻下来。 独属于寇柏颜干净清爽的气息,和她信息素的味道重叠,交融。 季思源抬手抱住寇柏颜的腰,感受着冰凉的抑制剂一点一点推入她的腺体,也感受着寇柏颜前所未有的热情。 季思源能够想清楚的是,当你想要博得一个人的信任,至少要先信任对方,哪怕是装的。 而她敢于冒险,只为了达到她想要达到的目的。 可是季思源并不知道,除了信任之外,其他的事情也都如此。 当你想要诓骗一个人的感情,想要得到他的一切。你又怎么能够确保自己不朝着这个陷阱当中慢慢地滑入呢? 脱敏疗法,治疗的怎么会是寇柏颜一个人。 空掉的抑制剂扔在沙发的后面,季思源和寇柏颜倒在沙发上,气/喘吁吁地分开嘴唇,两个人全都有一些心神摇曳。 不过很快季思源就从这种状态当中抽离了,因为她的新抑制剂开始起作用。她抬手按住自己的腺体,冷汗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顺着脸上流下来。 “操……”季思源没忍住骂了脏话,腺体的疼痛,呈现放射状牵扯到她的后脑和后背。 季思源浑身颤抖的时候,寇柏颜才终于从这个吻中回神,然后有些心虚地说:“我忘了告诉你……这个抑制剂……会有点疼。” “这他妈……是有点疼?”季思源按着自己的腺体在沙发上打滚。 寇柏颜把她的手从她的腺体上拿下来,说:“不能抓,抓破了会更疼。” 寇柏颜说:“你忍一忍,大概一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季思源本来在咬牙忍着呢,结果寇柏颜说“大概一两个小时”,她顿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