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他的话。 一查才知道,谢老爷子那个老狐狸,趁着这段时间,已经重新把控了谢家,手里掌握着实权,直接架空了谢究白的权利。 现在谢究白虽然名义上是谢家的家主,是谢家所有公司的最高股东,但所有人都不听他的,手里的权利被冻结了。 谢究白直接气笑了。 这老东西,跟他玩儿这一手呢。 谢究白思考半晌,给容清发了消息。 谢究白:上回给你那块拍卖会上弄来的玉石,你怎么处理了? 容清秒回:啊,那个啊,我拿去拜访王菊义了,不是你让我那么做的吗 谢究白挑眉:那你现在跟王菊义搭上线了吗 容清:昂,他说那块玉石极其罕见,特别热情的款待了我,还说欠我人情,以后我有事他愿意无条件帮我的忙 毕竟混到王菊义这个份上,都眼明心亮,人家拿着这么一块宝贝玉石上门,肯定是有所求的。 收了礼,自然就要帮忙,这是大家心里不成文的规定。 谢究白:好,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容清:讲,啥时候你跟我还这么客气了 谢究白指尖点着屏幕:我要你帮我跟王菊义牵线搭桥,我想跟他见一面,谈个生意 容清:啥生意啊 谢究白没回他。 当然是联手一起搞垮谢家。 既然谢老爷子跟他玩儿这一招,那索性谢家他也不要了。 但谢家的很多商业机密他还是掌握在手里的。 现在他要把这些东西,给到更强大的人手里,哪怕自损一千,他也要伤敌八百。 不是架空他吗?那索性整个谢家都不要存在好了。 反正谢究白对谢家没什么感情,这一窝心肠毒辣的蛇鼠,他干脆全部给端了。 容清一向很有眼力见,也不深问,只说一切都交给他,保证办妥。 见面的日子很快就约定了下来。 到了那天,谢究白穿着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装,按照容清所说的地址,去了一个高级会所。 这段时间,他的腿已经差不多都好了,只要不剧烈地奔跑,长期过负的走路,基本可以独自外出。 所以为了方便,他连轮椅都没带。 等到了高级会所门口,车子缓缓停下,谢究白正要下车,突然透过车窗,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在一群人的众星捧月中进了会所。 那人身材高挑挺拔,腿长腰细,肩宽胸阔,身形跟宴辞很像。 谢究白愣了下神,等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消失在了会所门口。 他想了下,拿出手机给宴辞发了条消息:在哪儿 宴辞秒回:怎么了谢叔叔,我在学校上课 谢究白盯着这条回信看了会儿,又认为是自己想多了。 可能最近宴辞过于反常,所以让他有点安全感缺失,有时候会莫名怀疑宴辞,觉得宴辞总在隐瞒和欺骗他。 谢究白下了车,一个人进了会所,又根据容清发给他的包厢门牌号,找了过去。 他站在门口,理了理衣袖,才抬手敲门。 这是基本的礼貌。 敲了几下后,他推门进去,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谢究白以为是他找错了,还退回门口看了眼门牌。 确实没错啊。 也可能是对方还没到。 谢究白在包厢里坐下,沉着气等。 但半晌后,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半小时了,还是没有人来。 谢究白挑眉,给容清发了信息:你确定对方会来吗 容清:??当然确定啊,王菊义一小时前就给我发消息,说他过去了啊 容清特意截图了两人的聊天记录,给谢究白发了过去。 谢究白指尖点着屏幕,思考了会儿:有没有可能,他是在糊弄你 又打字:也不太可能,他跟你身份地位差距太大,根本不在乎会不会得罪你,真不想来,会直接拒绝 容清:对啊,人家没必要耍我,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 谢究白:嗯 也只能这样了。 包厢里太闷,谢究白不是很喜欢这里面的空气,索性站起身,去走廊上透个气。 旁边是会所的顶级vip包房,是会所老板的私人包厢,不能随便进入。 这个会所老板,之前谢究白听容清说过,是一个脾气古怪的男人。 而且根本不把A城的这些豪门放在眼里,狂傲又冷酷,手段狠辣,处理事情雷厉风行,圈子里的人对他又怕又敬。 但人家有狂的资本,据说他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根本不是什么豪门能接触到层次。 连王菊义那种都不行。 此时,顶级包厢的门并没有关严,浅浅露了两指宽的缝隙。 谢究白从门前路过,本来没兴趣窥探里面,但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嗓音,脚步不自觉就顿住了。 男人语气冷淡:“是谁在私下里偷偷给谢一秋帮忙。” 这个熟悉的名字,让谢究白浅蹙起眉,凑到门口试图听清里面人的谈话。 但其余人似乎连说话都带着畏惧,嗓音很小,让他听不清。 谢究白侧了侧身子,就看见屋里坐着一群人。 好些人他都认识,几乎都是圈里的大佬。 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让A城抖三抖的人物。 谢究白视线挨着坐在沙发边角的人,一一扫过去,很快又顿住。 右边第三个男人,不是王菊义是谁? 难怪他怎么都等不到人呢,原来是上这儿来了。 这时,屋里的男人又说话了,嗓音是一贯的低沉:“谢家的事儿,谁也不许插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谢究白心头一跳,这声音,是宴辞? 不怪他之前没听出来,主要是包厢里自带回音,他又在外面,隔着一道门,听得就不太真切。 但这回他实打实听清楚了。 谢究白顺着声音找过去,很快就看见单独坐在高台上的男人。 那张熟悉的脸,因为平时额前的碎发都往后梳了上去,而显得更加棱角分明,且更加冷厉,攻击性十足,多了几分野性的美感。 谢究白瞳孔缓缓放大,亲眼看见一群圈内大佬,在宴辞面前乖顺得跟小鸡仔似的。 谢究白:“……” 到现在,以前那些被他有意无意忽视的疑点,全部浮现了出来,然后得到了答案。 难怪X大学里,欺负过宴辞的人,最后下场都不太好。 难怪上次拍卖会那次,他看见宴辞从一个高级会所走出来。 难怪有关谢一秋和谢二冬的很多消息,宴辞都能比他抢先知道。 谢究白简直都气笑了。 乖巧?无害?小可怜? 他以为自己挺会演的,原来宴辞才是行家。 就屋里那些人,谢究白看了一圈,没一个是容易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