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会原谅她的意思。 姜晚无力瘫坐在地上,恍然间回想起当初两人初遇的场景。 楚栖寒含笑朝她伸出手,说今后她便是他的弟子;滚烫的茶碗被楚栖寒稳住,护着她毫发无伤;玉兰花下,一柄唯一的本命长剑…… 但如今一切都不作数了。 “要是就……停留在初遇的时候,便最好了。”姜晚低声惨然道,从眼角落下一滴血泪。 她心若死灰,不再去看楚栖寒的表情,只死死盯着凛霜峰顶翻卷浩渺的晨雾。 这样的山岚,她看了多少年,便肖想了楚栖寒多少年。 皎洁朦胧的雾气像在她眼里也聚拢流转起来,让她眼前一片模糊。 她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用力甩开周围弟子要去制住她的手,兀自缓缓朝问道梯走去。 “晚晚……” 背后像是传来楚栖寒的一声叹息,姜晚身形一颤,终究还是没有回头。 她定是听错了。 这一世,想必也再不会见到他了。 姜晚终于忍不住哽咽一声,渐渐消失在了山门之外。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的片段先讲到这里啦~大致讲了讲两人的误会,以及之所以晚晚会被认定为叛徒的其中一个原因。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也就成立了。 不得不说,晚晚接近师尊的最初目的的确不单纯,而师尊又是第一次带徒弟,满心满意都是要教好唯一的徒弟,所以才会导致在知道真相时,他的心境会跌得如此惨烈。 后续应该还会讲一点前世师尊是如何爱上晚晚的剧情,不过不多!我们要更着眼未来!希望小伙伴们能够喜欢呀~~ 第18章 赤奋若 “紧张,真的紧张。”柳知闲嘴唇上都焦虑得冒干皮。 他如今站在姜晚身后,属于是被整个仙门大选第二关注的参赛者,只觉得背后五颜六色的视线针似的在身上扎来扎去,十分难受。 他思来想去后,觉得还是要保险期间,便又把他以前嫌娘炮的护身法宝,护花铃给戴在了头上。 系统默默将这原书男主的动作看在眼里:“这个男主明明超强却过分慎重。” 姜晚翻翻白眼:“别管他,他就是偶像包袱太重,怕赢得不好看,会丢人。” · 仙门大选的本质有点像一个新学徒试炼。 条件是各门派内二十二岁以下的未出山弟子,方可参赛进行比试,等到大选结束排出名次,会召集排名前二十的弟子,在大选召开门派的长老带领下,进行第一次秘境探索。 ——说白了就是从小菜鸡中选出不那么菜鸡的,好带着进秘境开开眼界。 姜晚毕竟有两世打磨出来的心性,因此才能在这个年纪便突破金丹。当日她渡劫之时,这消息就传遍天下,世人皆道凛苍派又出了除楚栖寒外,不世出的天才弟子。 她是各种原因不足为道的例外,而大多数参赛者,其实连筑基的门槛都没摸到。 柳知闲打败他们还是不在话下的。 · 系统帮她翻翻原书:“晚晚,我记得柳知闲是在最近的时间突破筑基的吧?但书里没有过仙门大选,他若是一个不巧,可能会在大选期间突破。” 姜晚愣了下,觉得这也无不可能。 毕竟在遇到强敌时突破境界,是每一个主角的必备戏份。 她便微微向后仰了仰身体,悄声道:“知闲,你是不是还没去剑炉看过本命剑?” 柳知闲有些不好意思:“我打算等筑基后直接去选,结果……还是没能赶在大选之前突破境界。” “不要着急。”姜晚温声劝他,“你现在的修为已经可以打败很多人了。” “那万一最后我遇上的是你,岂不是会输得很难看?” 柳知闲回想了下平日被姜晚指导的画面,打了个寒颤:“师姐,你就看在这是众目睽睽下,给我个面子,不要打我那么狠行么?” 姜晚被他逗笑起来:“那你得请我吃好吃的!” 柳知闲满口应允。 过了半会儿,柳知闲神色转为疑惑,最后开口问道:“师姐,我之前一直想问……你既然能够这么快就突破金丹,为何剑炉里始终寻不得你的本命剑呢?” 姜晚的目光落至自己腰间——那里仍是一柄最为普通的修行剑,剑上的“晚”字还是入门时,楚栖寒为她刻上去的。 早在筑基的时候,门派内各长老便念叨着要她去剑炉寻自己的本命剑了。 但或许是上辈子她的本命剑并非来自剑炉的缘故,等到她站在剑炉的熔铜山上,竟无一把剑能与她共鸣。 她当时便心中一沉,忍不住去瞧楚栖寒的神色。 这一世的楚栖寒自然对其间来由一无所知,只面色平静地望着她,看不出是失望还是疑惑。 反倒是沈暮峤一个劲唉声叹气,满口叹息是姜晚倒霉,没被剑炉中的剑选上。这话被洛玄戈和柳知闲听到了,甩了他好几个眼刀。 而如今都等到突破金丹了,她都还是没有办法和剑炉的剑共鸣。 姜晚眼神恍了瞬,蓦地便想起前世玉兰花下,碎花之中诞生的那一柄霜白长剑。 但这一世,总不能没头没脑地去跟楚栖寒说,要他把自己亲手打造的剑送给她吧? 那好感度不得直接降到负数去? 系统打趣她:“你不是不想刷他好感度了么?降到负数又怎么了嘛。” 姜晚哼哼:“他这人冷心冷情,我怕他实在厌恶我后,会把我用来祭天。” 她话虽这么说着,却在心底忍不住叹息,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见柳知闲还在等她回答,姜晚只能勉强打起精神,笑着对他糊弄道:“那是你师姐眼界高,得世间最好看的剑,才配得上你师姐。” “最好看……”柳知闲满脸都写着无语。 “咳咳咳!!”沈暮峤剧烈的咳嗽声从高台上传来。 两人连忙停下话头,再抬头看去,就见沈暮峤正在用十分严厉的眼神瞪着他们,分明是瞧着他们讲小话,已经很不爽一阵子了。 不过这几声咳嗽不仅吓到他俩,整个霜顶广场上都蓦地安静了几分,各门各派的小弟子竟然都以为沈暮峤是在威慑自己,吓得跟鹌鹑似的。 楚栖寒如今正在高台上讲一些类似于学校开幕仪式的废话,他声线平缓,讲的又都是些长老们非得要他讲的空话套话,就算下边的人再怎么景仰楚仙人的风姿,也毕竟都还是二十来岁、甚至十几岁的小辈,难以避免地会走神开小差。 他旁边的风清晏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些小修士的动作,有打瞌睡的,有偷吃瓜子的,连掌门首徒都在讲小话,简直要笑得肚子痛。 好在楚栖寒终于耐着性子把那些长篇大论读完,台下的小修士们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