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的危险,“就让他亲自来找我。” 明明魔君和君执天是父子关系,他对这个父亲也没什么尊重。 当然,应怜也不怎么意外。 魔修受魔气的影响,大多暴躁,好走极端。更何况君执天这个性格,如果他尊老爱幼,兄友弟恭,那才叫奇怪。 其他魔族又汇报了几件事,应怜听着,发现所谓议事就是君执天的一言堂,下属负责汇报,他负责决策。 其中,有魔族提到了极天城,不免让应怜集中了注意力。 他在汇报极天城和妖界的战况。 “目前,是极天城占上风,就算失了神女,也连克数座妖族城池。”他道,“如今,小半妖界已经落到了极天城手中……” 此言一出,顿时吸引了其他魔族的注意。 “极天城怎么会有这么多源源不断的修士?” 那魔族道:“极天城掌管修真界,可以随意抽调下界修士。不仅是飞升期,修真界其他高阶修士也被派去作战了。” 魔界少有外战,对修真界和妖界了解都不够全面。有魔族提出疑问,“但是,修真界不是有门派不服极天城吗?它们怎么突然这么听话?” “以前是有。”那魔族道,“自神女几十年前,宣布所有修真界门派都应该效忠极天城,清洗修真界后,就没有了。” 他的用词,好像应怜是什么反派似的。 应怜道:“天道创造极天城,效忠极天城本就是修士的分内之事。” 她一手托着脸,漫不经心道:“如果你们只打探来了这些,那我只能说魔界对极天城的了解还不够多。” 下首其他魔族:“……” 神女的灵核碎了,坐在殿下身边,不仅一点惧意都没有,还有闲心插话? 君执天却笑了一声,抬了下手,让所有魔族都退下。 他凑近应怜的耳边,低声问她。 “神女,你刚刚那话,是想听极天城内部的线报?” 现在,大殿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他离应怜很近,呼吸洒落在她的耳侧,有点痒痒的。 应怜转眸看他,道:“是。” 她坦诚地望他,“你可以告诉我吗?” 君执天目光落到应怜的衣裙上。 应怜身上这条裙子,看似素雅,实则十分精致,裙摆缀着一圈明珠,在大殿的灯火映衬下,繁星一般闪烁。 那圈明珠实则是个小型阵法。 不仅可以起到自净、防身等常见的作用,还可以增幅术法的威力。 应怜面容清丽,日常装扮也以素雅飘逸为主。但这套稍显繁复的衣裙,丝毫没显得和她的美格格不入。 很有些任是无情也动人的感觉。 君执天凝望着应怜沉静的面容,目光慢慢下移,定在她的肩膀上。 那里罩着一层朦胧的纱,水色的罗纱之上,以细细的银线,勾出一朵淡雅的莲花。 莲花纹是极天城神女宫的标志。 君执天忽然想,刚刚议事时,那些魔族有没有抬起头来,直视应怜? ……似乎是没有的。 不错,很听话。否则,他可能会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 肩膀上传来轻柔的触感,应怜侧头看了一眼,瞧见君执天修长的手指,正抚摸着那朵莲花刺绣。 那双寒星般的黑眸阴郁而狂热,让应怜联想到了某种兽类。 他突然道:“神女,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应怜轻轻眨了眨眼睛。 面对这样直白的赞美,她道:“那就,谢谢?” 君执天要她来大殿,却没有想象中的羞辱。 ……而且让她坐在他身边,这堪比座上宾的待遇,反而让应怜有点疑惑。 思及这里,她问:“你让我来大殿,只是为了询问我的意见吗?” 君执天反问道:“不行吗?” 他的手指一直在抚摸那朵莲花刺绣。 明明只是在摸那朵莲花,看在应怜眼中,却觉得带了些莫名的暧/昧感觉。 应怜纤长的睫羽轻轻颤动了下。 君执天真让人捉摸不透。 她温声道:“自然可以。如果可能的话,以后你们议事时,也可以邀请我做听众。” 多收集些消息总比无望的等待强。 “……” 君执天打量着应怜,突然道:“神女现在似乎一点都不紧张。” 昨天他在城楼杀完那些妖族,望向应怜时,应怜还是有些想躲避他的。现在再次面对他,她却神色自若,很是放松。 应怜想了想,觉得他指的应该是他杀了那么多妖族。 自被天道创造出来后,她就一直是神女。 做了这么多年神女,死在她手中的性命也不少,这种场面还不至于让她紧张不安。 她道:“还好。这种场面,我见过许多次。” “不是指那些没用的东西。而是——” 君执天盯着应怜,唇角弯起,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罢了。神女在我身边待久了,总会明白的。” 他虽然口口声声叫着应怜“神女”,但语气毫无恭敬之意。应怜品了品,甚至能从中体会到一丝阴阳怪气的感觉。 似乎是很讨厌她。 但是,看他的其他举动,又像是不讨厌她的。 应怜斟酌了下言辞,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们以前认识?” 这次,君执天沉默了。 他不再看应怜,而是把目光投向大殿的其他地方。 应怜等了一会,猜测,君执天或许不愿意说。 她决定换个话题,还没开口,君执天便道:“我确实认得你。” 他声线沉沉。应怜听着,甚至能从中感受到一种滞涩。 应怜问道:“你在哪里遇见我的?” 君执天又不说话了。 应怜面色柔和,“可以说说么?我真的很想知道。” 她的声音同样温柔,为了消除君执天的戒心,还带着一点点诱导的意味,“说不定,我也记得你呢。” 作者有话说: 应怜,一款温柔(善于观察、操纵人心)型神女。 第5章 乖戾 君执天终于转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神女还是不知道为好。毕竟,那对于你来说,也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他说这句话时,咬得很重,仿佛和应怜的初见,真的不太愉快。 应怜的眉微微拧了起来,“你这话真奇怪。” 她不禁回忆了下。 自己好像很少和魔界打交道,更不用说在什么时候得罪君执天了。 “我很少去魔界。但我有时看到你,也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刚刚不是说,想听来自极天城的消息么?” 这是明显的转移话题,但正中应怜最关心的部分。她立刻不再纠结,期盼地望向君执天,“殿下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