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也心情很不错。 冰淇淋来了,梵茗高兴地跟什么似的,他拿了一个递给嫂子,哥哥向来不爱吃这些。 “嫂子,来,你也吃一个吧,他家的冰淇淋可好吃了。” 夏天炎热,虽然咖啡厅里空调吹的很舒服,但看着颜色喜人的冰淇淋,还是觉得诱人入口,想尝尝那种独特的冰凉感。 言栀没有拒绝,道了声谢,接过梵茗手里的冰淇淋,刚想尝一口,眼前忽然出现一个黑脑袋。 偷吃的人低头吃了一大口,然后抬头意犹未尽地,用红润的舌尖舔了舔唇。 并且舔唇的动作,仿佛被拉成一个慢动作,双眼还热切地盯着言栀的唇。 言栀被那滚烫的目光烫了一下,猛地去看对面的梵茗,看到对方正开心地吃着冰淇淋,应该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他松了口气,瞪了梵执一眼,然后忍着羞意,吃完手里仅剩一半的冰淇淋。 这还是他和梵执第一次,共同吃一样东西…… 虽然他们接吻过很多次,但这样的间接接吻,却似乎来的更加让人心跳加速。 这一刻,好像自己和梵执,成了青春里常见的小情侣,一起吃着同一份冰淇淋。 那种暧昧和悸动,随着甜蜜的草莓冰淇淋,滑过食道流进心底…… “嫂子,我看你脸都红了,是很热嘛?要不要我去和服务生说下,让她们帮忙调下空调温度。” 软糯关切的话响在耳边,言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羞红了脸,而且被梵茗误认为是热的。 “啊…不用了,谢谢,我不热。” “是嘛?但我看嫂子你的脸,的确很红啊,真的不热嘛?” 言栀眼看着梵茗,真诚道:“真的不热,估计就是太阳晒的。” 这个理由勉强说的过去,梵茗不再纠结,继续高高兴兴吃冰淇淋。 梵执在一边笑出了声,得到老婆爱的白眼一枚。 期间男人暼到放到桌角边的漫画大纲,主动拉着叙述大学趣事的弟弟,去了隔壁桌。 “老婆,我们去那桌,你的大纲还没弄好吧。” 言栀感激地看着梵执,小声说,“谢谢老攻~” 梵执将一个冰淇淋塞到他的手里,凑到他耳边低低笑了一声,嗓音沙哑道:“刚才的冰淇淋很甜,但不及你的唇甜~” 撩完人,梵执在言栀红透的耳尖轻吻了下,才去了旁边的桌子。 言栀目光飘忽到自家老攻那,然后又迅速飘回来,用手拍了拍脸,让自己从男色中清醒。 之后的时间里,他专注于思考新漫画的剧情填充,忽略掉旁边桌子座位的梵执和梵茗,跟着咖啡厅里的音乐放松,沉浸在想象的空间。 等拟出一个初步大纲时,夕阳已经撒下了余晖,言栀按揉了下劳累后的肩膀,就看到了窗外远处的一片亮彩红云。 对着美丽的景色会心一笑,收拾东西坐到了旁边的桌子,他温声对两人道: “在这等了我一下午,你们都饿了吧,咱们点点吃的,在这吃完饭吧。” 梵执没意见,梵茗欢呼雀跃:“太好了嫂子,他们家的菜品也好吃,我太饿了。” 三人点了餐,舒舒服服地填饱了肚子,才收拾东西出了门。 “上车,我送你回去。”梵执对梵茗道。 梵茗:“哥哥,我想去趟附近的朋友家,很近的我走着去就好。” “很近是多远?” 梵茗笑着回复:“也就一千米,我这么大的人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这距离的确很近,弟弟有正常的社交生活,梵执一般不会干涉太多。 但还是不放心地嘱咐着:“嗯,那好,我和你嫂子先回去了,晚上不在朋友家住,记得叫家里司机去接你。” 梵茗知道哥哥向来担心他,以至于平时不苟言笑的哥哥,有时面对他也会变得唠叨。 他乖乖点头答应:“哥哥,我记得了,拜拜。” 看着哥哥的车子远去,梵茗微笑着朝前走去。 车里言栀忍不住问:“弟弟…长的可爱,虽然距离很近,你真的不担心么?” 司机跟着附和,“是啊,就怕小少爷遇到危险。” 梵执拍拍言栀的手,说了一句,“没事。” 也不知说给老婆听,还是安慰他自己。 只是弟弟长大了,已经是个成年人,他不能总像小孩子一样捆绑着他,只是一千米的距离,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梵茗找了一条小路去朋友家,这样可以少走一半的路程,只不过中间要穿过一条小巷子。 或许是天色渐暗,刚进巷子里,他就觉得听到了脚步声,回头去看,却并没有看到人影。 他加快了脚步,随后脚步声再次出现,这次他没有回头,而是向前跑。 可是从小体弱的他,没有身后人跑的快,他心里着急坏了,却被一股大力摔在墙上,而后被人死死压住。 他惊慌失措地看向对方,眼中蓄积泪水,声音颤抖道:“你…你想干什么?” 那人嗓音阴沉,“没什么,只是想向你借点东西。” 梵茗抽噎着,“你是要钱嘛?我有我有,只要你放了我。” 那人嗤嗤笑道:“没想到你这么上道,一下子就知道我想要什么了……看来你很识时务啊。” 后半句话,是男人抚着梵茗的脸说的,梵茗当即吓得一哆嗦,想往后退。 “啊!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就是了,别…别碰我……” “看着我。” 梵茗被男人捏住下颌,被迫抬起头来,跟男人的眼睛对视,他这才看清男人的样貌。 这个人其实有着一副英俊的面相,即使眉眼间有种阴郁,依然影响不了那种帅气。 其实如果言栀在的话,一定能认出这个男人是谁,可惜梵茗没见过他,认不出这就是之前的廖轻男友,陆忱。 而陆忱也在打量梵茗的样貌,微曲的栗色卷发,纯真蓄泪的眼眸,圆圆可爱的脸蛋,这个男孩长的像天使一样。 纯洁、美丽、又颤抖的天使,只会惹人怜爱,连他也不能例外。 陆忱眸色深沉,他感觉自己如死水的心,好像活泛了起来。 跌落尘埃滚过泥尘的人,似乎总会对清澈的泉水情有独钟,那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只不过是被洗去满身污泥,还是将这股清澈染黑,都要看各自的造化。 现在的陆忱只想拉着人共赴沉沦,一起跌进深渊…… 梵茗不知道男人在盯着他想什么,只知道这种眼神很可怕,好像随时会将他吃掉一样。 都怪自己太任性,明明哥哥说要送他的,这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眼里的泪珠一颗颗落下,如串线的珍珠一般,然后透明珍珠,带着热度滚过男人的手指。 天色变的越来越暗,只剩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