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棉花之上,只想立即陷入酣甜梦想。“你这孩子,果然伤到了。”她打着哈欠又被按在慕容芊芊怀里,她的话语呜咽,估计在哭。慕容敲月拍了拍她胸口以示安慰,结果她哽咽得更厉害了。她这会儿也在掉泪,不过是打哈欠打出来的。因此顾不上安抚慕容芊芊这颗慈母心。“那个伯伯,(哈欠)他一会就可以给你疗伤了,(哈欠)我刚刚看到他在收功了,他说要给你治伤。(哈欠)”“好,我知道了。你要是困就先睡,你这孩子,真是个操心的命。”慕容芊芊又笑又气的,语气分外温柔,不过没那么哽咽了。慕容敲月这下完全浸入黑甜梦想。中间似乎感应到有人抱起她来移了个位置,小老虎也很快跳到她怀里跟她暖烘烘地挤在一起。这下她睡着更香甜了。过了不知道多久。“你要蒙上双眼给我疗伤?”女声虽然压得很低,但是齿冷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无比清晰。就像撒在寒夜里忽然飘起来的风霜细雪。第19章 慕容敲月微微睁开眼。察觉自己已经被抱到靠南的坐榻睡着,而两个大人在靠东的屏风边,旁边放在两盏明亮的宫灯。那宫灯涂有艳丽的红漆,雕工精细,十分精美华贵。以前屋子里可没有这个。好,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男子此时以布带蒙住了双目,并且布带颜色还是黑色的,看起来质地细密,一定能将目光封死。可问题,据称神识也可以视物。所以这算不算掩耳盗铃。好吧,哪怕此人君子心性,控制自己神识不去偷窥。但是至于嘛。就疗个伤而已,真的至于吗?同时慕容敲月心底难免又想。果然,但凡涉及疗伤,只要是一男一女,那必须脱衣服各种暧昧。两个男的和两个女的那容易,荒郊野外,山外屋顶,只要两人朝那一坐,双掌一对,或者双掌一推后背,就完全能疗伤没问题。眼前的局面,很明显需要脱衣服。但是双掌不论贴后背双肩位置,还是从胸前双肩位置,跟脱衣服实在没有一丁点关系。并且以她对灵力运行的了解,推在双肩助力疗伤,简直就是扯淡。根本行不通嘛。以上都是她满脑子跑马的吐槽,实则都发生在一瞬间。并且她这微微一眼似乎引起来了慕容芊芊的关注。慕容敲月赶紧闭起眼睛装死。从这位美女娘的语气来看,她对于露点儿什么,不是很在乎。这可能跟她的性子有关。但是女子愿意在男子面前展露什么,代表什么意思不言自明了。她一定要把这个死装到很彻底。这个家里缺失的父亲角色,她猜测良多。有已经亡故的版本,也有始乱终弃版本。最终,她还是愿意相信,那位不曾谋面的爹,应该是已经没了。若非如此,慕容芊芊这样的女子,实在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铁石心肠,亦或者水性杨花的男子,才舍得将她抛弃。因此,未亡人找个新夫又怎么了。再说,慕容敲月可还记得,那晚捡回这病美人时,慕容芊芊说过的话。“给你找个新爹!”后半句‘让你以后做公主’她目前还没懂。难不成这位病美人是个落难皇子这种人物,那就麻烦了。虽然经历过那种恐怖面具的袭击以后,慕容敲月在深深惊惧之中,觉得家里还是多个人守望相助的好。但对方若是皇子。他还能留在庄园里?这显然不可能。皇子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回宫,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这年代应该还是很封建的,单从疗伤还需要蒙快黑布就是佐证。慕容敲月心底难免就想。要不然,还是找下一个爹吧。这个不算。她这种废物去宫里,很有可能活不过两集。对这种事,她还是有深刻认知的。这么一想,她忍不住想要破坏这个暧昧。她在场的话,两个大人再怎么有心也不好展露出来吧。此时,慕容芊芊又冒出一句话来。“灵力汇入气海途经千百穴位,只要其中有一个穴位受阻,便极容易走火入魔。要是你能在两眼一抹黑时,一指定住我受阻的穴位的话,你可以蒙上眼睛,我自无话可说。若是不行,那这伤倒也不必请您高抬贵手助我,我慢慢养,总能把它养回来。”“不行。你伤了气海,须得三日内以灵力补全,否则会留下无穷后患。”“你既然知道,那你还要蒙上眼睛。岂非拿我性命开玩笑!”啊!慕容敲月一听这话,就又进入装死流程。“慕容姑娘……”男子有些无奈的语气。之前与那个鬼脸面具战斗时,他多数都喊的是芊芊这个名字。此时又正儿八经起来了。这种前后落差变化代表着什么,不难懂的。不过,她也早就看出点什么来了。慕容敲月暗自瞥了一眼过去。灯影下,紫衣的男子摘下了蒙眼的黑布。她此时才察觉,这人竟然还加了一件外衫。之前都是一身雪白中衣,哪怕与那鬼脸面具作战也是如此。此时,倒是又恢复了他那份贵公子的明媚和英伟。慕容芊芊见他摘了眼罩,微微冷笑了一声。“开始疗伤吧。”她也换了衣裳,竟然是粉色的衫子。就是那日病号醒来时,她去房内换了出来,又换回去前那一身。啊!这两人都打扮了一番再来疗伤的。这莫名其妙的仪式感!慕容敲月忍不住想要捧个面,碍于不能动,只能心底实施。这两个谁要敢说没问题,她觉得,那肯定是个瞎子。她得把这个死进行到底。装死也不妨碍她偷窥,虽然说非礼勿视,但她就是想看。慕容芊芊义正言辞地说开始疗伤的话后,便松开腰带。她神色自如。男子的神色也很坦荡,他目光正义凛然地盯着前方的屏风,仿佛那屏风上忽然开出来一朵花来。慕容芊芊又松开腰间系带和衣领,一件外衫褪下到双肩。接着是中衣。她动作轻缓,神情自然。两人盘膝对坐,都很安静,空气却是窒闷的。衣裳细碎的摩擦声,宛如明镜火光中咋然跳起的小小火花。每一次细碎的响动,都令空气会不自觉地窒闷两分。这令虎子也微微动了动眼,但它很快又觉得无聊地张嘴打了个哈欠,继续团起来睡觉。虎子的响动让那边目光投注过来,慕容敲月这下不敢偷窥了。只听到衣衫细碎的梭梭声过后。窒闷的空气中,忽然宛如红梅绽放在雪中的冰冷声音。“好了,请助我疗伤,公子。”“唔。”男子含糊的声音后,立即正色道:“好。”慕容敲月微微挑起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抹醉人的嫣红。绣有深红色红梅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