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琉绪还真的很好奇。他当时见到这丫头看着他的模样,小手撑腮,就给了他一个歪嘴一笑。那笑容之恶劣很难以用语言形容,但又…很可爱。“这小子长大了肯定是个偷心的小坏蛋!”看吧,果然没好印象。“结果,你长到十几岁在碧云学宫,果然狂蜂浪蝶,是个坏小子!”“哼!”以为他当时那样搔首弄姿是为了引起谁的注意啊。可惜除了吸引来一些没用的倾慕,那丫头却只看着他,又歪嘴一笑。那种笑容比幼年还恶劣,仿佛高高在上地在看笑话。真是想起来都要再气一回!“后来你就越来越没意思了,每天沉着一张脸装大人。”那不是装大人,是已经不再如青春年少那样幼稚。罢了,这些事情,说起来真的很没面子。“说起来,我为啥嫁给你啊!”只见那丫头似乎要坐起来,从他身边就跑走。司马琉绪气得赶紧将她用力按在怀中。“你按疼我得腰了!”那丫头这样吃痛地喊。他便下意识一松手。那臭丫头竟然就鱼儿似的钻了出来。在她出床帘时,司马琉绪利落地伸手揽入,将她拉回来,并且翻身按住。那丫头笑得双肩颤抖,那笑容一如当初,微歪的嘴角,坏得很。“逗你玩儿!”“哼!”“怎么?你还生气了,嘿!”那丫头将脑袋歪到一边,斜眼望过来。黑亮的视线,一如那是在同心草前,是一种采撷什么的恶劣眼神。司马琉绪胸口微微起伏。他虽然气得要命,但也爱得要命。爱到不敢亲下去。“今晚我们做一对兄弟,怎么样?哈哈!”那臭丫头翻身,将他按倒趴在他怀里,说的话能气死人。司马琉绪一气之下,便翻身吻了上去。那唇艳红甘美一如他的想象。他像对待珍宝,十分温柔。但是半中间被这臭丫头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气得他差点升天,于是奋勇而战。一直到天明晨光微熹之中,那丫头才真的睡了过去。慕容敲月起身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她洗漱沐浴了出门,司马琉绪正在院子里仔细地侍弄花草。见她坐到廊下阶前,他微微看过来一眼,脸颊就飞快地红了。但他还是浇完了花才过来,并排与她坐着。这院子与银叶山庄相比只是宅子都修的郎阔一些,其余规制竟然相差不大。门前花园子倒是很大,铺展开去好十几里,全都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其中占比最大的是浅蓝色的拂风花。一排一排的花朵或红或蓝或紫,在风中翻滚着如烟般的花浪。“你种的!”“嗯。每一株!”“但我没说我喜爱花呀。好呀,你小子心底还藏着一个爱花的女子。”司马琉绪气结,脸都拧起来了。却深吸一口气,微微斜眼翻了个白眼,不跟她一般见识。慕容敲月望他怀里一倒时,他一个腿放平,一个腿垫高,将她很舒服托住。一只手托住她肩膀,另外一只手微微搭在她腰侧。偶尔低头,总是带着一缕讽刺之色的嘴角,笑意便会压抑不知地翘起。“月月!”他喊了这么一声,脸颊血红。感觉已经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慕容敲月此时再一笑,他气得额角青筋都跳了起来。“司马琉绪,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慕容敲月很好奇。司马琉绪低头磨磨牙齿,没有说话。“啊!你这是不喜欢我嘛。”“没有。”“那你喜欢我什么?”“不知道。”“那就是不喜欢!”“一定要说吗?”“说!”“大概是你气人的本事吧,哼!”“切!我从来没气过你。”“哼!”两人沉默一会,春阳当空照下来。司马琉绪问:“饿吗?”“有一点!”“我炖了些补身汤,你先喝了…在!”慕容敲月扬起脸,在他耳边说了一语。这小子面色便血红滚烫起来。环住她肩膀的手分外用力。“你说真的?”“真的啊!”司马琉绪作势抱起她就要往屋内走。慕容敲月却轻松地跳了他怀抱。“骗你的!哈哈!”“慕容敲月!”司马琉绪虽然咬牙切齿,到底跟她去厨房。他就看着她喝了养身汤,然后问。“还想吃吗?”慕容敲月问:“吃什么?”那小子面红耳赤,逆着光微看过来,拧声道:“吃我!”慕容敲月差点笑出声。她刚刚撩拨司马琉绪那话,就说要吃他来着。谁知道这小子还懂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道理。“想啊,怎么了嘛!我怕什么。”司马琉绪看着大眼睛斜眼看过来的那丫头,心想,她是不怕,他还生怕她怕。他走过去捧起那丫头小脸亲吻时,听她说。在厨房嘛,好刺激哦。司马琉绪几乎不想说话。他想告诉她,在哪他都觉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