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工位上不紧不慢地吃着,吃到一半才想起来给陈砚拍照。 最近几天虽然他们分居两地,但是彼此约定好要好好照顾自己,每天都会在微信上拍照分享自己的三餐和日常活动。 陈砚估计在开会,没及时回她。 坐在这个办公室的都是搞传媒的,闲来无聊的时候,大家就会聚在一起八卦最近发生的新闻。宋静原吃完那个三明治,把包装卷成一团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听见隔壁工位的几个同事闲聊。 “诶你们听说没?南苑街道最近晚上总有个流浪汉流窜,据目击者说大概五十多岁,专门晚上出现,行迹非常可疑,身上带着很浓的酒气,有几次还在路边拦下几个小姑娘,要抢她们身上的钱财,还对着人家耍流氓!” “妈呀太可怕了,这是什么社会败类。” “啊?那报警了吗?警察有抓到嫌疑人吗?” “听说还在调查当中,最近大家都小心点吧,晚上出门的时候多注意一下。” 桑磊察觉出什么不对:“静原,我记得你家不就住在南苑街道附近?” 宋静原“啊”了声,后知后觉的,心底生发出一阵寒凉。 不知怎得,她想到了宋泓明。 上次他放话说自己已经到江北了,让她做好准备,别想过好日子。 最近一段时间她忙着和陈砚处理崎源那边的事情,没顾得上他,他也没再来骚扰自己。 但是宋静原明白,他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未知的危险一直存在。 午休的时候,宋静原和陈砚提了一下这件事,陈砚安慰她不要瞎想,等他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就立刻回江北,有他在不会出事的。 他这么说了,宋静原确实也安心下来。 傍晚下班后,宋静原跟着同事乘电梯下楼,在门口挥手道别后,面前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摇下车窗,里面是张陌生面孔:“请问你是宋小姐吗?” “是我,你是?” “是陈总让我过来接您回去的。” 宋静原愣了下,还是上了车:“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刚在车上坐下,陈砚的电话也打过来了:“小张去接你了吗?” “接啦。”一股暖流在宋静原心头流过,柔声道,“陈砚,谢谢你。” “这有什么好谢的,本来应该亲自过去接你。”陈砚从鼻腔里哼笑一声,“还有,你什么时候能改改毛病,别总连名带姓地喊我。” 宋静原疑惑:“那我叫你什么?” “别人家的女朋友都知道叫点好听的,什么宝贝、哥哥、老公,你自己看着办。” 宋静原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憋了半天才干巴巴道:“我觉得这么叫挺好的。” “是么?我觉得不太好。”陈砚语气里带了点玩味,宋静原甚至能想象到他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紧接着就听见他说,“我还是喜欢你在床上时叫的那个称呼。” “……” “陈砚!” 宋静原羞得直接挂了电话。 不过被他这么调侃一顿,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倒是松了下来,她靠在柔软的后座上,指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窗外的风景快速闪过。 晚高峰期间路口有些堵,二十分钟后,小张把她送回楼下,宋静原道过谢后拎着包上了楼。 接下来几天小张都会来接她回去,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宋静原本身就不想动,吃过晚饭后就窝在家里看书看电影,睡前会和陈砚打一通电话。 周三晚上,宋静原和陈砚视频后换衣服去洗了个澡,站在镜子前吹头发。她头发长长了不少,垂在身后几乎要到腰迹,每次吹干都要花上好一会,之前她还提议过要不要去剪短一点,陈砚手指缠着她的发尾,说什么都不让她剪。 她甚至怀疑陈砚是不是有什么长发癖,每次做那档子事儿的时候,手指都要轻抚着她发丝。 今天白天和李姐出门赶了个任务,奔波一天格外劳累,宋静原关了吹风机,准备早点休息。 刚在床上躺下,还没酝酿出睡意,门外却传来一阵急躁的敲门声。 宋静原心跟着颤了下,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凉意顺着脚心往上窜,刚走到客厅,就听见宋泓明的嚷嚷声。 “宋静原你给我出来。” “老子知道你住在这。” “老子都观察好几天了,你肯定在屋里面,别装。” “再不出来信不信老子把门敲碎?” 宋静原浑身开始发抖,凉意顺着毛细血管往外冒,她觉得自己应该害怕,但真正面临这一刻的时候,脑子里更多的是恨和无奈。 她站在门镜前向外看,宋鸿明那幅让人作呕的面孔放大出现在自己面前,身上穿着件破烂的夹克外套,皮肤像是枯烂的树皮,头发胡乱地缠在一起,狼狈且狰狞。 宋泓明也眯着眼睛往里面看,瞥见她的身影,手上的力气大了几分,门被敲得砰砰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连你老子也不认识了?识相点,快点开门。” 宋静原死死咬着下唇,拿起手机直接拨打了110,和警察说明了自己的情况,最后报上了地址。 门外的宋泓明好像预判到了她的反应,放声大笑起来:“你以为报警就有用吗?我可是你爸!和你有血缘关系,就算是警察来,也是你先抛弃父母的,你觉得他们会管吗?” 这么多年过去,宋泓明耍无赖的本领一点也没减弱。 但是宋静原也清楚,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是警察来了,这件事也很难办,而且他以后还是会来骚扰自己。 宋静原攥着手机的指节微微发白,她在心口上按了按,思绪像是一团乱麻,最后拨通了陈砚的电话。 这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怎么了?”陈砚声音里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倦怠,但仍然是笑着的,“刚打完电话就想我了啊?” 宋静原鼻尖突然发酸。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能做到坚强镇静,却在听见陈砚声音的那个瞬间,许多委屈和害怕涌上心头。 “陈砚。”她声线颤抖。 只一句陈砚就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等他继续问下去,门外那些污言秽语和辱骂已经进了陈砚耳朵里。 “你家门口有人?” “对。”宋静原极力将那些情绪压下去,“宋泓明现在在我家门口,不知道他是怎么找过来的,一直在敲门,虽然我已经报警了,但还是有点害怕。” “宝贝儿别怕。”陈砚要安慰她的情绪,不敢挂断电话,只好拿出备用手机联系江北这边的人,“我现在立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