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能食言。” “我答应你。” 楚沅开心的弯起眼睛。 “王爷,北疆很冷,你记得多带些厚实衣裳。”陆容淮不让楚沅帮他收拾行李,他只能多多叮嘱,怕他给忘了。 陆容淮忍不住勾起唇角,满眼笑意的凝望他。 心里暖的如同这炎热夏季的太阳,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他外出作战时,有人会关心他,会殷殷嘱咐,会牵肠挂肚。 他将楚沅的话记在心里,嘴上却故意不配合。 “我自小身体结实,冬天也穿的少,没事的。” 楚沅听完,果不其然蹙起俊秀的眉峰,指尖用力戳他胳膊上的肌肉,“王爷就是仗着身体好,才一点都不爱惜自己,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你会怎么样?”陆容淮舔了舔自己的尖牙,也很想知道他若是万一出了事,楚沅会怎么做。 “我就带着你闺女改嫁!”楚沅鼓起脸颊,气呼呼的说道。 陆容淮眼前一黑,如同当头被人敲了一竹棒。 他倒吸一口气,牙疼般说道;“不行,我闺女不能喊别人叫爹,你更不能喊别人夫君。” 他光是一想到那个画面,血液里的残暴就忍不住喧嚣起来。 “王爷可管不着。” “我管不着?”他张口咬住楚沅脸颊上的软肉,用力一吸,给他白嫩的脸上嘬出一个圆圆的红印。 “古人都说祸害遗千年,我这种大祸害肯定会活很久,绝对不让你有守寡的机会。” 想都不用想。 ? 楚沅:“……” 楚沅舔了舔唇,干笑,“哦,那你很棒哦。” “是啊,我这么棒,阿沅是不是该给我些奖励?”陆容淮盯着他玫瑰色的唇,像一只眼冒绿光的狼。 楚沅被他养了大半年,淡色的唇变成如今诱人的水红,那张小嘴一张一合间,还会露出里面柔软娇红的舌尖。 楚沅听出他话里的暗示,他耳尖红红的,仰起头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就这?”陆容淮抗议。 “嗯。”楚沅亲完就打了个哈欠,扭过身想要睡觉。 陆容淮抬手捏住他的下颌,贴过去咬住他的唇攻城略地,楚沅被他亲的浑身发软,他伸手环住陆容淮的脖子。 “王爷……”楚沅喘着气,水汪汪的眼睛含情带羞的看着他。 “嗯?” 他凑到男人耳边小声说了句话,细弱的嗓音宛如天籁响起,说完之后更是羞的不敢看他。 陆容淮一顿。 他抬头,目光深邃,在灯光下泛起幽蓝色的光芒。 陆容淮哼笑着,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马上要分别好几个月,刚好跟我小闺女打个招呼,爹爹会想她的。” 楚沅:“…………” 他一巴掌呼陆容淮脸上,脸红的能滴血,“陆望黎,你正经点。” “这很正经,万一我回来她不认得我这个爹呢?”陆容淮理直气壮的跟楚沅强调。 楚沅咬牙,“刚出生的宝宝本来就不记事,不记得你很正常!” 陆容淮俯下身,“那不行,我的闺女是最聪明的,她肯定一出生就能记住我。” “宝宝要在阿沅肚子里乖乖长大,最好一生下来就会喊爹爹。”他美滋滋的幻想着。 楚沅:“……王爷你是不是发烧了?” 怎么大半夜的就开始说胡话。 楚沅手腕撑起,想要把他给拽回来,结果下一秒,他就咬着唇软倒回去。 过了半天,陆容淮踢开被子,他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唇角,低头吻去楚沅眼角的泪水,爱怜的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 “真乖。” 楚沅脑中一片空白,头晕目眩,手指用力的攥紧被角。 “王爷……”他哑声喊道,话里带着不自知的娇媚,这些天他变得黏人又爱撒娇。 “嗯,”陆容淮抱住他,在他耳畔流连,“我会照顾自己,也会定期给你写信,阿沅放心。” “好,王爷多保重。”楚沅乖乖答应,又忍不住去牵陆容淮的手。 男人与他十指交握,交换了一个温柔绵长的吻。 * 八月十八日,天色灰蒙,有和煦的微风拂面,淡扫尘阶。 陆容淮踏着晨曦走出黎王府。 “你们保护好王妃,不得有半点闪失。”他回身看向四名暗卫,声音锐棱锋利,眉目严凛,气势轩傲。 弦风等人点头保证,誓死护卫王妃。 陆容淮转身上马。 弦雨向前一步,将包袱递给他,仰头问道:“王爷,真的不用喊醒王妃吗?” 王妃昨夜睡前可是特地打了招呼,一定要喊他起来,他要亲自送陆容淮出发。 陆容淮摇头,将行囊挂在马背上,想起这两夜格外纵容他的楚沅,唇角平直的向上弯起,小小地弧度显现。 “让他睡,不要去吵醒他。” 弦雨;“是。” 陆容淮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黎王府的大门,一扬马鞭,扬长而去。 和亲的队伍等候在城门口。 见到他来,韩政大大的松了口气。 “王爷安好。”他走过去,朝陆容淮见礼。 陆容淮点头,见车轿安静的停在路上,他骑马过去,掀开帘子朝里面望了眼。 陆灵霜嘴里塞着红布,双手双脚都用红绸绑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马车另一边坐着浮晴,她负责看守陆灵霜,不让她有机会逃跑。 陆灵霜见到陆容淮,她愤恨又怨毒的瞪向他,嘴里呜呜叫着,不用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确认完毕,他面无表情的放下车帘,吩咐轿夫启程。 韩政拱手,“恭送王爷,恭送三公主。” 其他官员也纷纷跟着呼喊。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朝着于国而去。 楚沅一觉醒来,陆容淮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 “怎么不叫我呀?”他按着自己酸麻的腰肢,忍不住嘟起唇小小地抱怨。 乐书笑出一口白牙,“王爷特地吩咐让奴才们不能吵您,王爷这是心疼王妃呢。” 楚沅胳膊一僵,他嘴角忍不住抽动几下。 怪他自己一时心软,想着要跟他分别很长时间,几乎是他说什么他就应什么,无条件的满足他任何需求。 结果那男人食髓知味,越发不知收敛,这两夜他的腰都快断了,四肢更是酸到抬不起来。 楚沅凶巴巴的想着,他就不该纵着那头饿狼,结果吃亏的还是自己。 乐书没看出楚沅的不自然,还在那说陆容淮的好话。 “而且王爷走的时候,还带走了王妃好多寝衣呢。”乐书晨间送洗脸水进来,瞧见陆容淮从箱子里抱出好多楚沅的寝衣,然后全部塞进了他的行囊。 楚沅:“?” “他带走我衣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