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有点担心地问:“他俩也年轻,不会说漏嘴吧?”
萧知说:“不会,桀和斑杜性情稳重,他们有分寸。”
就算不小心说漏了,他和重明也能随时补救,不过这个没必要说出来。
舅妈说:“那就好,农庄的食物比药还好使,招人惦记,内部不能出纰漏,被有心人发现,没法解释。”
她和黎清鸣足够成熟,不会乱讲话,平时也不离开农庄,不用担心无意中泄露黎下和他员工们的身份。
萧医生在大祭岭和农庄设置了双重阵法,黎渠、苏醒、黎忱他们只要脱离大祭岭的阵法屏障,和黎下、萧医生他们的神异行为有关的一切就会被自动封印,舅妈不担心家里人泄密,总害怕年轻的员工们冲动气盛,被外面的人一激,拿黎下和萧医生、怀江他们的本事炫耀。
舅舅笑道:“你呀,净瞎操心,怀江和萧医生能放不靠谱的人出去办事吗?”
舅妈想了想:“也是。”
一根十分纤细的金色羽毛从窗户飘进来,熟练地绕过满屋子的人,径直飘到黎下跟前,化作点点细碎的光芒没入他胸前。
姥姥说黎下:“看把你忙的。”
黎下笑,又化出一根羽毛,在姥姥脸前扭来扭去,花样百出,跟个调皮的小人儿一样。
姥姥给逗笑了:“你快歇会儿吧,我要想看羽毛跳舞,让七郎给我跳。”
正在摆果盘的七郎转身问:“姥姥想看吗?我现在就可以跳。”
他来到农庄,记忆恢复了一点后,一没事就把自己变成羽毛呆在黎下身边,时间一长,羽毛本体让他开发出了舞蹈技能,姥姥是羽毛的忠实舞迷。
黎忱叫:“我想看我想看,我想看你抽筋儿。”
姥姥说:“这会儿忙呢,待会儿吃完了饭再看。”
“好吧,待会儿哎看七郎呃、呃、呃、呃。”黎忱学着七郎羽毛的经典动作抽抽了几下,活像僵尸遭遇了电击,她自己和身边人都看乐了。
沈九州问黎下:“那家只有赵贵贵和他姥爷,特别冷清吧,你怎么没跟他们多聊一会儿?”
黎下说:“赵贵贵是个知足的孩子,就算只能回小镇开个理发店,他过的也很快乐;而老爷子心里只有孙子,贵贵快乐老爷子就高兴,祖孙二人过的一点不凄凉。
不过平时赵贵贵忙,早出晚归,他们每天只有睡觉前能守着说会儿话,今天除夕,让他们两个人过才是最好的。”
姥姥说:“是这个理,花迷再好,他杵在那里,人家爷孙俩也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