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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蓝拱拱手,看着沈书元的马车离开,也转身回了府衙。
沈书元坐上马车,闭上眼睛,回忆的还是刚才戚许的身影。
“鲜衣怒马少年郎,这般英姿,若是得了机缘,成为朝中新贵,得有多少人上门提亲啊?”
沈书元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绵绵细雨。
“还是应该快些升官,拿的俸禄多了,就能买个大点的府邸,在里面辟出一处,做训马场。
把戚许关在府里,让他只能骑马给我看。”
说到这,沈书元低头扳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叹了口气:“唉,做不到当朝三品,这些就只能痴人说梦了。”
他有些不甘心的又算了一遍:“不过,武将有机遇的话,应该会升的比我快,到时让戚许把他的俸禄都给我,应该就够了。”
沈书元又开心的算了算,心情十分愉悦。
到了府衙,他刚进门,管家便走了出来:“大人,家里来信了,放在您桌案上了。”
沈书元先是开心的点点头,随即神情便沉重了一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信里和往常一样,都是报平安,只是提了今年要来过年的事情,询问有没有需要从家乡带来的东西,还有便是他们准备入秋便上路,问他这个时间可合适。
沈书元站到门边,看着外面的细雨,重重的叹了口气。
还有差不多三月的时间,不知道到时戚许是否还在陵州,若是已经开拔离开了,他还活着的事情,是否要说呢?
若是没有离开,爹娘至少要在茌临县住上四五个月,也是瞒不住的。
只是戚许若是活着,自己的亲事定要提上日程了。
娘曾经便对戚许有诸多防备,现在看来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情谊已定,又哪是能随便收回的呢。
现今戚许活着归来,只怕娘心里的戒备,又要加重不少,对于亲事只怕会更加强势。
而在这件事上,爹也不会帮自己半分,这件事又该如何斡旋呢?
于孝道而言,让爹娘儿孙满堂,承欢膝下,是自己应该尽的本分,但,戚许又不能生。
自己这样的身份,就算在家乡,也不应该和契兄弟过上一生,成亲生子是必走之路。
自己若是成亲了,按着戚许的脾气,定也不会有所怨言,只会把所有心伤都隐在无人之处。
可自己又如何能舍得?
沈书元还在出神,便听到雨声变大,他抬头看了看。
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件事本就有违纲常,哪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啊……
还是眼前之事更为重要。
“卢县丞。”沈书元走到前堂:“带点人,我们去大坝看看。”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