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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元淡然一笑:“我想清楚了。”
“你爹娘,能同意你不成婚,无子嗣?”贤然道人叹了口气:“说实话,我觉得以后的路太难,不如早些分开,于戚许而言,也是好事。”
“道人,您既然这么说,我也据实相告。”
“我自幼开蒙的早,父亲又是商人身份,迎来送往,人情世故,见的不算少,虽然脚下的路走的不多。
但,看过的书很多,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我自认,算是见识多的。
而且自幼,我便想好了,这条人生路,我该如何走。”
沈书元转头看着贤然道人,眼神中满是坦荡:“这样的我,遇见了戚许,选定了戚许,绝不是一时贪恋什么。
我不会错认自己的内心,选定的道,我便会坚定的走下去,虽会有坎坷,会有泥泞,甚至会有深渊,但我亦往之。”
说完这些,沈书元又坦然的笑了下,转头看着落雨的天空:“可戚许不同。”
贤然道人似有不解,却也没有开口,等着他继续说。
沈书元伸手接住雨水,低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他自幼只有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厨房灶台和农活。
他的爹娘,你没见过,真的,很不好……”
沈书元深吸了一口气,将戚许落难,他们去戚家的事情说了。
“你说什么?他娘就这样?他爹就给了五十文钱?”贤然道人气的吹胡子瞪眼:“怪不得他当年,会压根就不想回家。”
“他是说过爹娘更喜欢弟弟,连鸡汤都没他的。
老道也没多问,偏心的父母比比皆是,也不稀奇。
而且鸡汤这玩意,对于有些人家而言,确实算得上是稀罕物了,不给老大喝,老道也见过。
但,儿子可能死了,出口就是这些,就是畜牲也做不出来!”
贤然道人气的直拍胸口:“会有报应的,这么好的儿子,他们自己不要的,以后他们若是造下的业果,也报应不到戚许身上,甚好,甚好!”
“这事,戚许知道吗?”
沈书元摇摇头:“还没机会说,但,会告诉他的,他有权知道,知道实情才能选择,父母之情,最终还是要戚许自己拿捏。”
“拿捏个屁,当天去的要是老道我,我连他家的房顶,都给他扬了。”贤然道人气的直挥手。
“还望道人不要和戚许说,这件事由我来说,戚许心善,您这态度,他只能选不再回去了。”沈书元说道。
“就应该这么选,你还准备让他回去?你这人,老道也是看错你了!”贤然气的背过了身。
“终归是他的父母,终归是他欠生养之恩,终归都该由他选,只望不论他如何选,道人都莫要生气。”沈书元说道。
“我这是生气吗?我这是舍不得,这么好的戚许,你舍得让他回去受气?”贤然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