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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的羡慕之意,沈书元自然听的出来,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一朝得中。
县学每科的癝生也就十人左右,当年能成为癝生的李予知,也是同窗中的佼佼之辈。
只是,世事无常……
“如果我还能科举,定也能中得进士吧?”李予知的语气中满是憧憬。
沈书元听到此话,转头看了他一眼,别的事情他无法共情,但这件他却可以。
他们能考进县学,成为癝生,都是付出了极大的心血的。
贤然道人之前就打趣过他和杜蓝,问他们读书人又不用练功,为何都起的如此早。
他们怎么不用练功,只是练的功不同罢了。
“不用这么同情的看着我……”李予知洒脱的笑了下。
“不是同情,是有些惋惜……”沈书元摇摇头,说到底当初的事情,也不是李予知自己的错。
“我考上县学的前一年,也是这个时节,听说有灯会,爹带着我们一家人来了靖南府游玩……”
李予知似乎沉浸到了某种记忆中:“我没怎么出过远门,为人也有些呆愣。
呵呵呵,我知道在县学的时候,和你的机敏比起来,我就是个书呆子……”
沈书元没有说话,似乎回忆起了当初的李予知,坐在一处角落,埋头看书,也不与旁人说话。
“我在街上撞了个人,虽然道了歉,但对方就是不依不饶。
我爹多少也算是个官,疏通之后,这件事便了了。可却是我以为的了了……
很快靖南王就派人来了家里,说要提亲……”
沈书元眼神微动,这件事倒和他们前几日猜测的有些相似了……
“我爹怎么会同意……”
沈书元似有不解的看着他。
“你是觉得我爹不知好歹?”李予知笑着问道。
沈书元微微抬头:“只是觉得以卵击石,没有必要……”
“可如果我说,靖南王提亲的对象,是我呢?”
沈书元愣在了当下,靖南这处可没有契兄弟的习俗,而且靖南王又怎么可能需要契兄弟?
“所以你爹的那件事?”
难道还真让他们猜对了,从头到尾就是陷害?
“那是他咎由自取。”李予知说完,看着沈书元的神色笑了下:“哪有那么多的事情,都一定有前因后果,环环串联呢?”
“我至今不解,你为何要在水井中下药。”沈书元终于开口,问出心中唯一疑惑。
当年令史下狱,只要查明和李予知无关,虽然仕途有阻,但人生还有那么多条路可以走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