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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许收刀入鞘,忍了忍还是问道:“我以为你会害怕。”
“怕什么?血吗?”杜蓝也探出了头:“县里虽然不会总有大案,但尸体啊,斗殴啊,见血啊,这不都是寻常事。”
沈书元也跟着点点头:“就算看到你杀了人,我也不会害怕,形势所迫。”
戚许点点头,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前方。
“真杀了啊?”杜蓝探头问道。
“嗯,斩了两个,剩下的就逃了,估计被吓到了。”贤然道人说道。
杜蓝看了一眼沈书元,犹豫了一下,对着贤然道人说道:“他之前和我说,军营里会练斩脑袋。”
贤然道人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刚才的两个都是斩首的。”
“啊?”杜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天贤然道人不在,自然不知道他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战场上都会穿铠甲,挡挡利器还是可以的,所以脖颈就是最脆弱的地方,因为不能完全护起来。
你想脖子要是被圈住了,整个上身的行动都会受制。
而战场上一般刀,矛,弓,哪个不是需要上身的大开大合啊,所以脖颈就一定会露出些破绽。
你说练的是斩脑袋也没错,他们会有专门的刀法,就是对着弱点去的,脖子,腋下,腿弯……”
贤然道人认真的说道,只是看着杜蓝越来越白的脸色有些不解:“他怎么了?”
沈书元侧头看了一眼:“估计是在回味捡来的命。”
戚许一开始还不解,此刻才反应过来,只能无奈说了句:“能斩自然能收。”
杜蓝点点头,缩回自己的脑袋,仔细的抱着,可要好好珍惜。
沈书元笑着摇摇头,看着戚许说了一句:“杀人是麻烦事,这是给了靖南王借口,可以用追捕凶手,来通缉我们。”
戚许一愣,这点他确实没想过:“我,我……”
沈书元对着他笑了下:“没说你做错了,你就算只是打伤,也是一样的,而什么都不做,我们又一定会被抓回去,所以主动权还是在靖南王手上,且看他如何选吧。”
管家看着回来的人,听到他们的话,直接脸色一变,但是此刻宴会已经开始了,他也只能等着晚宴结束再去和王爷说了。
今天听说人离了府,他就派人去追了,后面王爷说不用追了,他也立刻派人去传话了,谁知道就耽误了这么点时间,却丢了两条人命。
晚宴结束,靖南王舒服的泡了浴汤,才回了屋,让人伺候捏着肩。
管家看准时机,走进了屋:“王爷。”
秦珺行眯着眼睛,轻轻问了句:“是李予知来了吗?”
管家低着头:“公子应该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但小的来是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