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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元当然知道这句是骂自己的,但他依旧淡然的站在原处,似乎没听见一般。
“不过,沈大人怎么会来这?”许经铭像是突然想起,压根没想遮掩一二,直接问道。
大家都是县令,按照品级确实都一样,却又大不一样。
县所在不同的位置,不同的大小,不同的繁华,就注定了县令之间也是有高矮之分的。
就像旬县不挨着官道,虽然挨着河道,却无大的渡口,来往船只一般也不会在这处多逗留。
面积也不大,人口也不多,加上今年水患流失的人口,很可能年底结算完,旬县就不足万户了,那许经铭就只能称作县长了,当然品级不动,依旧七品。
可却又不可能真的没变化。
“问些事情。”沈书元并没在意许经铭言语中的挑衅:“乔麻,许大人可知道?”
“是我们县里的,不过水患之后在没见过。”许经铭的眼睛稍微转动了一下回复道。
“哦,大人不用担心,他在孟将军的军营。”沈书元笑着说道。
“如此甚好啊,还说许久不见呢。”许经铭笑着点点头,此刻已经有些紧张了。
沈书元却没继续问下去,虽然旬县人口不多,但这么一个乔麻,身为县令怎么就能记得这么清楚呢?
他会提乔麻,只是为了提孟炎,却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许经铭经此一句的提醒,已经想起来,眼前之人可和自己不一样。
他是榜眼,是见过圣上的,而且和孟炎的关系也不一般,虽然也只是一个县令,却又不只是一个县令。
有多少县令干一辈子,也不可能见到一次圣上。
而且之前就有传言,茌临县这次处理水患有功,之所以没有嘉奖,是因为皇上想让他回京任职,虽然到现在也没动静,但确实不好说啊。
“小儿没给沈大人惹什么麻烦吧?”许经铭堆满了笑意问道。
沈书元却像没看到他的示好:“许大人,同朝为官,奉劝一句,子不教,父之过,子之过,父难逃啊。”
许经铭知道自家儿子肯定是说混账话了,今年都揍过他那么多次,还敢在外面惹是生非,还是要把他关在家里才行。
沈书元说完这句话,转头看了一眼宵歌,对着老鸨说道:“我若是想要带他走,需要多少银子?”
宵歌诧异的看着沈书元,像是不敢置信。
老鸨看了一眼许经铭,又看了一眼沈书元,咽了下口水,咬咬牙:“二十两。”
这要是旁人,怎么也得要个一二百两,真的是亏大了!
这么多?
沈书元微微叹了口气,当初买戚许才用了五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