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好了,别哭了,最近你要养伤,也别在府里走动了,我看你识字,稍后让人送些笔墨过去,再寻一本适合开蒙的字帖,你教教旬生。”
沈书元站起身:“我准备休息一会,你们也回去吧,我这里也没必要跪来跪去的,等以后了有了规矩,再说吧。”
宵歌点点头,拉着旬生就下去了。
沈书元看着他们离去,长长呼出一口气,戚许还没教明白呢,又来了两个。
刚才那银子的意思,也不知道宵歌是不是真的明白了。
在南厢院里赚的银子,直接丢给了自己,确实简单,但对于宵歌而言,却不该这么简单。
那是他卖身赚的银子,每一笔他都会清楚的记得,是如何赚来的,用的时候也自然都会想起。
只有每一笔都由他的手用出去,他才能真的和过去的那个自己告别。
想起,释然,放手,这才是他离开南厢院必须经历的。
而不是觉得脱离了苦海,就和过去真的没了瓜葛。
不然若是有一天,曾经的噩梦袭来,他可能会被直接击垮。
沈书元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刚才那个脏字,是不是说的重了些?
唉……怎么谁都需要他教啊!
当天下午,他又写了一封书信送到了军营,说了下昨天对许经铭的一些猜测。
想着这次和原来只是想去见乔麻不同,孟将军应该会回信的。
过了两日还是没有收到回信,他心里有些焦急,但也不好再催。
“大人!”宋明走了进来:“刚才听到旁人说,好像孟家军开拔了。”宋明说道。
沈书元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他猜到了大军可能将走,所以才会想去一见,谁知道还是没见成。
他不由得想到那日牵着马离开的戚许,想到了柴房里劈好的柴,想到戚许的那句下次再来……
“天气渐凉,官道边确实不适合扎营了。”卢知意说道。
沈书元微微皱眉,他是真的没想到,孟炎还会回到西北,那这次来陵州到底是何深意?
“他们回西北也不会路过我们这处,也没我们什么事了,先干好县里的事吧。”沈书元淡淡地说道,就连远远看一眼,也是看不到的了。
当晚他坐在廊下,抬着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宵歌拿着披风走到他的身后,披在他的肩上:“大人,再过几日就是小雪了,晚上太凉了。”
“你今年几岁?”沈书元没有动,轻声问道。
“十八。”
“在南厢院几年?”
“五年多,快六年了……”宵歌也抬头看了一眼。
沈书元点点头,那就是和旬生差不多的年纪进去的:“识字抚琴是原来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