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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许点点头,走到院中站在道人身后,抬手帮他捶着肩膀:“师父累了吧?”
“恩,心累!”贤然道人闭着眼睛嘀咕了一句。
戚许当做没听见:“清知说,晚上我们要备礼,什么样的礼数合适?”
贤然道人一愣,他和孟炎这么多年的好友,备礼这种事情他还真没想过,但沈书元也没说错,他们该备的。
“让沈大人自己定夺吧,这种事情他心中自然有数,别超了规制就行。”贤然道人说道。
戚许点点头,捶肩膀的手收了回去,转身就准备走。
“你这就不捶了?”贤然道人侧身抬眼看他。
戚许笑了下:“师父,你别和清知生气,昨晚那药确实太苦了。”
贤然道人眉头一皱,正准备开口问:你怎么知道?
随即想到,这还用问?
“你,你,去那树荫下,为师许久不曾指导你打拳了,来打给为师看看。”
贤然道人站起身,拿起昨晚教导旬生时的枝条,走到了树下。
戚许这还能看不明白,师父这哪是要指导自己打拳啊,师父这是只准备打自己。
沈书元从屋中走出,笑着说道:“师父,戚许身上还有伤呢。”
贤然道人一想,确实,这还打不得了。
“这个宁峥是算准了为师要揍你,才先打了你一顿,帮你避祸的吧?”
沈书元低头轻笑,谁知道还能避了道人的打啊,这十鞭子确实不亏了。
戚许笑着躲进屋:“等徒儿好点,就让师父指导。”
贤然道人一挥手,出去看自己晒的药了。
戚许拉着沈书元走到桌边:“还好你记着,我都忘记说有伤了。”
沈书元摇摇头,主要戚许的表现太过正常,会让人忘记也不足为奇。
戚许低头看着清知的画,是穿着玄色戎装策马的自己,背后的旌旗就像真的被风吹动一般。
“我也想学画画。”戚许小声说道:“我学会了,就能画清知了,我画的送给你,你这幅送给我,我们挂在彼此府里的卧房里,可好?”
沈书元低头在画上题字:戚郎玄衣策马图。
等到写完,他想了下并未落印章,而是在画中衣角的位置,写上了清知二字,故意写的如衣角处的褶皱,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是字。
“改天让宵歌拿去裱起来,你就能挂在房中了。”沈书元笑着说道。
戚许看到清知并未搭理自己的话,有些不满:“清知是觉得我学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