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蓝看到他这模样,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等着,我改天非要画出来送给你。看你到时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沈岭也跟着摇头,抬手拉住了他:“杜大人还要忙上一会,我们就先走了。”
“谢谢今日赏光前来。”杜蓝规矩行了礼,看着他们走了出去。
贤然道人因为医病的缘故,今晚坐的是主座,面上自然更加高兴,戚许还是听着周围聊天,才知道师父在京城已经小有名气,很多人想请都请不到呢。
杜蓝看到他们过来,主动迎了上去:“今日的酒,道人可还喜欢,若是喜欢,改天我让人送上两坛。”
“这话问的,想送就送啊,你这一问,不就是老道我要的了?”贤然道人说道。
杜蓝笑着点头:“道人教诲的是,晚辈记住了。”
戚许站在身后微微摇头,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和杜蓝对视了一眼,便离开了。
沈书元上了车,靠在宵歌肩头就睡着了,沈母看到摇着头说道:“怎么喝的这么多?”
“他开心,这种放纵本就不多,随他吧。”沈岭笑着说道。
“哎,什么时候我们家元儿,也能让我开心一下。”沈母握着沈岭的手说道。
沈岭点点头:“急什么,都会有的。”
说完他拍了拍沈母的手,也不知道是在安抚她,还是在安抚自己。
宵歌将沈书元送回房间,还没转身,就听到沈书元嘀咕问道:“戚郎来了吗?”
他明白估计是两人约好了:“还没,大人莫急,小的在屋外守着。”
只是不知道等到戚将军来了,看到这个酒醉不醒的大人,会不会无语凝噎。
过了会,戚许从外面翻墙进来,看到守在门外的宵歌:“喝醒酒汤了吗?”
“车上就睡了,此刻还没醒,小的热着在,若是后面醒了要喝,唤小的就行了。”宵歌笑着说道。
戚许点点头,推开门,走进内室掀开床幔,缓缓弯腰,摸了下沈书元的脸颊。
谁知道他却握住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将人压在了身下:“戚郎……”
语气哀怨,就像被抛弃良久。
“我这不是来了吗?”戚许些许无奈,还要再说什么,却觉得颈肩的触感不太对。
“清知?你……”他犹豫了片刻,确定之后才小声问道:“你哭了?为何?”
“戚郎……”沈书元是真的心中难过,他抱着戚许,不论抱得多紧都嫌不够。
“委屈你了……”
戚许听清这句话,放松了身子,抬手摸着他的发丝:“没有半分委屈,真的,不是哄骗你的。”
那次洞房花烛,合卺酒饮下,清知也落了泪,也是觉得委屈了自己。
今日看到杜蓝的婚事,又落了泪,还是觉得委屈了自己。